第一百六十九 柳青衣與蓋望山
「終於有人來了。」柳青衣慘笑道。
「荒原商道斷絕,中原武林早就發現了吧,這其中必然有人在遮掩。我想知道這人是誰?」江流站起身,懷抱小白問道。
「小子,不該問的就別問,小狗就不該管貓咪的事情,老鼠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布達佩斯皺著大紅的鼻子說道。
月狸從馬車上拿出一根繩子將那個討厭的不停嘮叨的大紅鼻子老頭綁了起來,將他的襪子從腳上脫了下來。塞到他的嘴巴里。
「你們不能這樣對一個老人家。」布達佩斯焦急的喊道。
「你的嘴巴比你的襪子還要臭,你給我閉嘴。」月狸這會真在火頭上,綁人的繩子都勒得緊緊的。
「我是不是又壞了好事,怎麼你每次都能碰到漂亮的小姑娘。」月狸打開了寒鐵柵欄,壞壞的笑道。
「你是和尚,未來的大報恩寺的主持方丈,你能有點出息不,就知道盯著人家小姑娘胸脯!」江流裝作痛心疾首的模樣,拿眼睛瞟了一眼柳青衣,果然小姑娘嚇得趕緊捂住了上身。
「不要怕,我還不是和尚。」月狸笑道。
月狸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柳青衣捂得更緊了。
山洞逐漸變窄,變矮了。江流點著火把走在前面。柳青衣跟在後面,月狸在最後。柳青衣的師兄蓋望山就留著外面,江流答應她,只要她領著他們進了金礦,就送他兩回江南。
江南好,最好是青衣。柳青衣的心情很好,哼著江南的小調,聲音婉轉,清脆。
江流的心裡只覺得發毛,他不像他們在洞里只能看見眼前的三四丈的距離。江流能看出很遠,他能看到金礦裡面黑喲喲的,深不見底。不知者無畏。
路逐漸變得不好走起來,路上到處都是用來支撐洞頂的原木。江流還發現了幾處坍塌的痕迹。接下來礦洞出現了分岔路。江流的面前一下出現兩三個路口。
「接下來,怎麼走?」江流把柳青衣讓到前面來。
「走中間這條路就沒錯了。」柳青衣當先鑽進黑黝黝的洞里。這條路更窄。
礦洞深入不久裡面豁然變大,好像一個葫蘆,經過葫蘆口之後,裡面就是葫蘆的肚子,變成一個很大的空間。裡面雖然不見星光,不過江流能感受到有新鮮風不知道從哪裡吹來。
忽然,柳青衣回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江流連忙停下腳步,跟月狸面面相覷。
「這小娘子不會耍詐吧?」月狸道。
「放心,她沒那個膽,再說了她心上人還在外面呢,她不會玩什麼花樣的。」江流說道。
兩人正說著話,前面不見了柳青衣的身影。江流冷汗直冒,後悔不迭。心道真不該跟著這女人鑽到這洞里來。萬一她在外面堵住了洞口,不要說放一把火,就是把江流關在裡面餓幾天。不管你有多厲害的武功,一點用處都沒有。現在江流跟月狸兩人成了風箱裡面的老鼠。
江流往前走幾步,轉身發現身旁有一道門。裡面有隱約的燈光,剛才柳青衣應該就是往門裡去了。江流這才長出一口氣,急忙的往洞里鑽,總要看到人他才能放下心來。
前面有人說話,熟悉的聲音傳來。「柳姑娘,外面怎麼樣了?」是沃爾夫的聲音,江流一直都搞不明白,沃爾夫去哪裡了,原來他躲在這裡。
江流心念一動,運起撕心情長訣變化成蓋望山的模樣從暗處走了出來。只見到沃爾夫大大咧咧的癱坐在地上,一手拿著一根冒著熱氣的羊腿,一手端著一碗酒,吃的滿頭汗水。
「你們兩個跑回來做什麼,莫不是想要偷懶?」沃爾夫抬頭看了一眼江流毫不理會。
柳青衣嘴巴張大,一聲驚呼抱著江流的胳膊道:「師兄,你受得傷好了嗎?」說完伸出玉手在家裡前後到處摸。
江流被她摸的心猿意馬,不由得抓住了她的小手,「師妹,我沒事了。」江流感覺再讓她摸下去就要出醜了。
「那個是老頭怎麼樣了,他一個人在外面沒事吧。」沃爾夫見著他們親熱也不以為異。
江流並不答話,先繞著這個地方走了一圈,裡面還有一個去處,江流在門口往裡看了一眼,那裡堆了一堆金燦燦的東西,晃的江流眼睛都花了。
「你他娘的,每次來都要看一眼這個金子,有什麼好看的,都是別人的跟你一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沃爾夫罵罵咧咧的,咕嘟咕嘟的喝一大口酒。
「你難道不喜歡金子嗎?」
「我比喜歡我自己的金子,不喜歡別人的金子。別人金子你越喜歡越難受。」
「我喜歡自己的金子,也喜歡別人金子,我更喜歡把別人金子變成我自己的金子。」江流貪婪地望著那一堆金子。「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難道那一堆金子不是我們的嗎?」
柳青衣像看一個陌生一樣的看著江流。
「我想你一定是瘋了,你不會忘記了上個月發生的事情了吧,那個將金子藏在**裡面的人是怎麼死的,你不會不記得了吧。他自己作死,還連累我們所有的人都挨打。」沃爾夫將啃了一半的骨頭放下,然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打了個飽嗝。「你要發瘋也要等到老子走了你再瘋。」
沃爾夫走進放金子的那個地方去了。
「師兄,你不會真的打那堆金子的主意吧?」柳青衣滿臉擔心的問道。
「青衣,難道你就不動心嗎?」江流問道。
「師兄,來這裡這麼久,因為貪墨金子死了多少人,你都忘記了嗎?」
江流感覺差不多了,就決定不再考驗他們的神經了。於是改口道:「師妹,你放心好了,剛才我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沃爾夫。我想看他喝醉了沒有。你不要忘記了,沃爾夫這個傢伙喝酒之後老是會耽誤事情。那個死老頭很不喜歡他喝酒的,他每次都只敢趁著老頭不在,偷偷的喝酒。我是擔心他連累我們兩。」
柳青衣連忙點頭稱是,直誇江流想的長遠。江流跟著她把這裡的地形仔細的查探了一番。柳青衣不疑有他,興奮的不得了。挽著江流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江流深知言多必失,一直閉口不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