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對手
「你是誰?」穆逢春臉色鐵青,江流隔著三丈遠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過路人。」月狸的回答不咸也不淡,穆逢春更加的生氣了。
「我們村有一個老大爺,他活了八十三歲身體還很好你是的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他經常不喝酒也不抽煙?」
「錯,是因為他從來不管閑事。」穆逢春從地上爬了起來。
江流覺得很愉快,因為月狸居然被這小矮子給涮了。上回月狸這樣鐵青著臉江流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好像有好就的感覺。
撲哧,葉羞花也忍不住了,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是誰,誰在那裡?」穆逢春後退了兩步。葉羞花也站了出來。
「敢問英雄高姓大名?」葉羞花拱手問道。
「在下穆逢春。」
「原來是荒原大俠,久仰久仰。」
穆逢春驕傲地昂起頭,顯得很是受用。
那個可憐的騎士還被自己的長劍釘在地上,他旁邊的格里芬突然翻了個身,這一下可把他嚇得夠嗆,只見他一個白眼就倒在地上了。江流順著風聞到一股屎尿的臭味。原來這個可憐的傢伙被嚇得屎尿都出來了。
江流大失所望,這荒原大俠跟著十三太保都是中看不中用啊。原來看他們在荒原上欺負野狼的時候還是很有一套的,誰知道對上格里芬是如此的不濟。
這也不能怪他們,江流剛才是沒有見到蓑衣候跟格里芬的戰鬥。蓑衣候帶來的八個轎夫跟兩個侍衛,八個三品的高手,結成兩個陣法。外加兩個四品的高手,全都被格里芬撕碎了。蓑衣候身受重傷,現在生死不知。
穆逢春手下的十三太保也不過是三品而已,他們目睹了剛才的戰鬥,現在已經被嚇破了膽。
江流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飛起一腳踢了一下地上的格里芬,那個怪獸一動也不動。江流眼睛一揚問道:「我是西鳳的兄弟,過來狼堡討一杯酒喝。」
穆逢春狐疑的看著江流,伸手招來了十三太保。江流也不理他,任由他招來了手下。人多自然膽氣壯。穆逢春咳嗽兩聲,老鼠一樣的小眼睛滴溜溜直轉。「鄙人就是穆逢春,原來是娘家來人了,大兄弟這邊請。」
穆逢春臉上堆笑的套近乎,可惜江流不買賬。
「這狼堡怎麼搞這個樣子了,西鳳人呢?」江流在月狸狐疑的目光中問道。
穆逢春左右為難的樣子十分的可笑,江流當然知道他交不出西鳳,因為真正的西鳳就站在穆逢春的面前。
江流的這個問題問的非常的巧妙,既跟狼堡扯上了一點關係,又不會引起穆逢春的疑心。現在江流他們一下就擺脫了路人的身份了,變成狼堡的親戚,現在就算是有什麼事情,穆逢春也不好撇開江流他么了。葉羞花聽了江流的話也是暗自點頭,稱讚不已。
穆逢春聽到江流的話,良久才道:「最近狼堡出了一點變故,西鳳不知道去哪裡了。」
江流聽的穆逢春這麼老實,心裡也覺得奇怪,於是走上前去:「不知道穆大俠說的變故是指的什麼?」
穆逢春還想狡辯,然後他見到了江流身上升起的四品綠色內息,內息盤旋而上,化為一隻蒼天綠鶴。江流知道對付這樣的人就是要他見到你的實力。月狸看了江流的動作,微微一笑,很是默契的顯出自己已經化形的玄武。
穆逢春心裡暗暗的吃驚,三品已經算的上是高手了,四品的已經很罕見了,荒原上已經多少年沒有見到過四品的高手了。現在一下子出現兩個。而且還是少有的四品化形的高手。難道荒原上的秘密已經被江湖上的高手發現了嗎?
陽光照耀著荒原,石洞像一個裂開的口子,形成一個碗一樣的大洞,在大洞的底部,一個蒼天綠鶴,跟一個玄武相互呼應,閃爍明滅。穆逢春臉色蒼白,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就好像一個可憐的小乞丐好不容易討了一碗紅燒肉,真準備開吃了,卻發現面前出現了一個小混混。而且這個小混混自己還打不過。
「你們想怎樣?」穆逢春決定直接攤牌了,擺明了對方就是能夠吊打自己這邊的,敢才已經發現了十三太保對上野狼還是很牛的,對上兩個四品化形再加上一個看不出底下的傢伙,他已經看不到贏的希望了。
「愛麗絲呢,她去哪裡了?」江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其實他顫抖的聲音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她,我不知道。」穆逢春的內心都快要崩潰了,還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嗎?
「蓋婭伯爵死了沒有?」江流又問道。
穆逢春跌坐到地上,面如死灰。江流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捕到蟬的螳螂,回頭髮現了黃雀,大概就是現在穆逢春的心情。
「侯爺,你醒醒。」江流身後的葉羞花焦急的喊道。
穆逢春見風使舵,立刻屁顛屁顛的跑到葉羞花的身邊,忙活起來了。蓑衣侯還沒死,不過離死也不遠了。
「你認識他?」江流對蓑衣侯的來歷非常的感興趣,這個武功家世都非常優秀的年輕人居然在江湖上籍籍無名,實在是很不可思議。
「是的,侯爺跟家父是好友。」葉羞花伸手把住了蓑衣侯的脈搏,眉頭緊鎖。
「怎麼,還有救嗎?」江流也抓起了蓑衣侯的手腕,內息探入蓑衣侯的體內。蓑衣侯的內息好似井水,沒有一丁點的波瀾,仔細感覺方才覺察到好像蛛絲一樣的顫抖。
江流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翻花的小手巾,裡面包裹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然後江流做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後來月狸經常會這樣搖頭嘆息:「你但是為什麼要救他呢,你要是不救他,我們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難題了。」
「就算是時間倒退,讓我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救他。」江流雖然這樣說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後悔的。不過他這個時候可不是這樣想的。
一個這樣的年輕人,連老天爺都不忍心他死在荒原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