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女人的戰爭
呦呦拉著黑色的墨斗馬車在荒原上狂奔,葉羞花騎著小毛驢跟在馬車的後面。小毛驢跟著天下鏢局的這些日子,天天吃的都是精料,這一段時間下來,養的青色的皮毛好像一匹緞子一樣,琇瑩給它取了個名字:小青龍。
月狸拉住了呦呦,停下馬車,「麟兒跟琇瑩就拜託給你了。」月狸跳下馬車,攔住了葉羞花。
「你想去送死嗎?」葉羞花道。
「我要去救綠竹,江流他如果在這裡的話,他也會跟我一樣的。」月狸淡淡的說道。「你帶著麟兒他們去名劍山莊等我們。」
「你根本都打不過蓋婭那個吸血鬼。」葉羞花道。
月狸沉默跨上小青龍,往回走。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做不到,卻還是要去做,江湖就是這樣子。月狸只希望現在趕去狼堡能聯繫上江流。
月狸沒走多遠就聽到後面馬車追趕的聲音,於是停了下來。
「他們都不肯去名劍山莊,我一個人回去也沒意思。」葉羞花坐在馬車的車轅上,手持馬鞭,呦呦昂首挺胸很得意自己一會就追上了小青龍。
「一起去吧,聽說荒原大俠穆逢春娶了一屋子的漂亮老婆,我們去看看他是怎麼弄的,這麼多女人不吵架的。名劍山莊娶了四個山莊就已經要翻天了。」葉羞花笑道。
三個女人一台戲,狼堡裡面一窩的女人,江流真的很佩服穆逢春他是怎麼搞定這些女人的。這才小半天的功夫,四月已經被叫去打掃了三次房間,餵了四次的小狼。
「四月,你還在這裡幹啥,二娘都已經在房間里等你半天了。快點去啊。」一個丹鳳眼的長腿姑娘站在走廊上對著江流喊道。
江流扭頭四處張望,發現丹鳳眼的長腿姑娘是在跟自己說話。
「幹啥呢,發什麼愣,二娘在等你呢。還不快點走。」長腿姑娘走在前面,一雙大長腿,有直又長,薄薄的綠春衫裹出細細的小腰,小貓一樣的走在前面。
「四月,你是不是以為傍上新來的冬月就有人撐腰了。不把二娘放在眼裡?」
江流聽得一頭的霧水,「冬月都不見了,就是想傍也找不到人啊。」江流笑道。
「你知道就好,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別在關鍵的時候拎不清。」
「哪能呢。」江流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反正能拖的一時是一時。
「你自己進去吧,二娘已經放好了洗澡水,等你給她搓背呢。」丹鳳眼的長腿姑娘推開門,自己卻不進去,站在門口側身讓過一邊。
江流聽的左眼皮直跳,雁門有諺語,右眼跳財,左眼跳災。事到臨頭,人到屋檐下躲是躲不過去了。江流硬著頭皮踏進了門檻,只聽得哐當一聲,門被關上了。
「四月嗎,進來吧。」閨房裡間傳來又軟又糯的聲音,一下就甜到人的心裡去了。
江流四下打量著二娘的閨房,這間房可比冬月的房間大多了,一應的器物用度處處顯示出主人的不凡。在皇宮中都舍不大用得龍涎香在這裡點了兩尊。微微泛出綠光的蛤蟆香鼎放在綉床的兩端,淼淼的香氣馥郁。
房間的一個角落有一件雕花的楠木屏風,古色古香看那花紋樣式應該是秦朝的舊物件了。就單著一件屏風都是價值連城。
房間里的燈光很暗,屏風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四月,這麼多姐妹也只有你這手上的功夫是一流的,進來吧,前幾天我後頸受了點風寒,這幾天老覺得左手不得勁,你來給我好好的揉一揉。」
感情這狼堡里都能使喚四月,除了掃地,喂狼之外,連搓澡都要找她呀。
「你也不要心裡不痛快了,你看看這裡有多少沒有奶水的女人都被逼著去做侍女了,你跟著我,時不時的還能勻上一點奶水給你。讓你也不至於被加內特大人責罰。」
江流硬著頭皮挪到屏風後面,只見一個半人高的水桶裡面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似喜非喜,雙目含情。見著江流進來,臉上像一朵花一樣盛開。
二娘伸出有右手,將身前的頭髮往身後一撩,江流頓時覺得兩行熱流從鼻孔傾瀉而出。
「你這是怎麼啦,還流起鼻血呢?」二娘在木桶裡面站起身,伸出手。江流只覺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江流只好昂起頭,只有這樣才能止住那一股噴涌之勢。
「最近刮北風有點上火了。」江流捂著鼻子說道。
「我聽說新來的冬月很漂亮?」
「是的,她是泉下村的,人人都叫她荒原牡丹花。」江流站在木桶邊,有點手足無措。看著木桶里凝脂一般的香肩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跟她接觸的比較多一點,你覺得她這個人怎麼樣?」二娘問道。
江流還沒搞明白問這話的意思,只好隨便敷衍起來:「很漂亮,也很膽大,一個人都敢在狼堡里到處走。要是我,沒有燈我是不敢在狼堡里走動的。」
「到現在為止,加內特大人都還是沒有找到冬月,聽說大人剛才又大發雷霆了,今天的奶水不夠吃的,現在冬月還是找不到,大人都快要氣死了。」
二娘說的東西讓江流暗自心驚,看起來二娘在狼堡的地位很高。
「我曉得老三背地裡也在拉攏你,不過你要想清楚了,老三那邊的能人已經有好多了,如果你跟冬月在跑到老三那邊去了,你猜加內特大人會怎麼想。」
「我覺得穆大人會生氣。」江流試探著說了一句。
屏風後面的兩個人各懷心機,相互試探。這狼堡的女人們分成兩派,以二娘為首的是一派,人數較少,實力較弱。以三娘為首的是另外一派,人數較多,實力強勁,狼堡中一應的事務都是三娘一言決之。只要讓加內特滿意,這狼堡實際說話的人就是三娘。
江流還以為真的要親自動手給二娘搓澡呢,心裡忐忑不安,擔心了好久。後來發現二娘只是在問話,內心的大石頭這才落了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