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月舞
上泉村的夜晚跟桃花源一樣的寂靜安詳。
「狼群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荒原上的?」江流問道。
「大概是十年前吧,我記得小時候荒原上是沒有那麼多野狼的,那時荒原上的商道還是很多人走,小時候我還見過胡娘,眼珠子是藍色的。」西鳳的身上就裹著一張紅色的綢緞,現在這張綢緞裹住了兩個人。
「穆大俠是從什麼時候出現在荒原上的呢?」
「沒有人能說的清楚,好像是突然出現的。」西鳳將綢緞裹的更緊了些,江流都透不過氣來了。
江流尷尬的很,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幾個人。
「放心好了,這會就算是打雷他們都不會醒的,昨晚那麼累,也就你還傻傻的子門口守夜。這上泉村很安全的。十三太保留下了一根旗子,三叔剛才就插在門口了。有了這根旗子一路到狼堡我們都是安全的。」
江流越發的不明白了,難道狼群還會認識旗子嗎,有旗子的地方他們就不去?
「你這樣子不擔心水生難過嗎?」
「他答應我嫁去狼堡的那一天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現在是穆大俠未過門的妻子。」西鳳在江流耳邊吃吃的輕聲笑。
「你身邊的兩個女子一看就是雛來的,你還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吧?」西鳳張開嘴巴輕輕的咬住江流的耳朵。
江流不敢掙扎,胸前的衣衫都濕了一片,西鳳奶水充足,越動濕的越厲害。
「你怎麼不去找和尚?他長的又好,你又不用擔心他以後要娶妻?」
「男人要那麼好看的作什麼用呢,我就是吃虧在這裡。百無一用是書生。」
兩人貼在一起說些小話時間也過的很快,江流雙眼觀心,不為所動。西鳳說到動情處,扭動著發燙的身體,聲音像小貓一樣。
突然江流覺得耳朵一緊,回頭時發現綠竹粉面煞白的站在身後,原來兩人說話投入,竟然都沒覺察到綠竹靠近。
西鳳滿臉通紅,雙眼好像能滴出水來一樣,吃吃笑道:」小侍女來了啊,要不要一起?」說完張開紅色的綢緞,露出飽滿欲滴的胸膛。
綠竹伸出手相要推開西鳳,那知道西鳳當真不讓,依舊挺著胸膛。綠竹入手一片溫暖柔滑,手足無措道:「你,你怎麼這樣?」
「只要上了山就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我說什麼都要爭一爭。」西鳳說完扯下身上的紅色綢緞,昂起頭驕傲地向綠竹展示成熟女人的美麗。
「名滿天下的穆大俠,穆逢春的新婚妻子,現在就屬於你了江少俠,請公子憐惜。」西鳳顫抖著攀緣上江流。
昨夜娃娃還趴在這胸膛上吃奶,今天就這樣裸露在夜風中輕輕顫抖。如果水生知道,心裡一定非常的難過。
究竟是什麼讓人妻離子散,這狼堡的大俠穆逢春,十三太保究竟是正是邪江流一時也說不清楚。
「你們,去死吧。」綠竹怒道,然後恨恨的踢了江流一腳轉身跑了進去。
「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你身邊還缺一個使喚的丫頭,不如就把她留了下來吧。」小白慵懶的聲音在江流腦海中想起。
「不好吧,這樣綠竹會誤會的?」江流內心忐忑。
「那這樣好了,我收她為徒,以後她就跟在你身邊,可好?」
小白唰的轉入裡面,再出來時就是一身黑衣的胡不媚了。胡不媚也是滿臉煞白,過去就揪著江流的耳朵,低聲道:「你個花心的大蘿蔔,這才多久不看著,就要偷吃,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剛才左耳被綠竹揪完了又被胡不媚揪右耳,剛才綠竹揪的還是很溫柔的,現在胡不媚揪的那是妒火中燒,因為剛才她就一直盤在江流的身邊,兩個人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一邊是可憐西鳳的身世,一邊是惱怒江流的假戲真唱。兩人卿卿我我的,早就將胡不媚惹的不高興了,這會趁機抓住耳朵根子,用力一擰。擰的江流直呼告饒,又擔心驚動了裡面的人更加的面上無光,只得一個勁地抽冷氣,只聽的嗖嗖直響。
「西鳳姑娘,你不如就拜了這位胡姑娘做師傅吧,學好武術,以後也不用怕那勞什子的狼堡穆大俠了。」江流急忙道。
西鳳看著明月之下,一身黑色紗衣,面如盤玉,眉目如畫,神仙一樣的胡不媚眼淚滾滾而下,低頭就跪了下去,喊道:「師傅。」
胡不媚伸出玉手撫著西鳳光潔的後背道:「你也是苦命之人,以前的總總都煙消雲散,從今往後你就是為師座下大弟子。」
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一個江湖夢,鮮衣怒馬,仗劍走天涯,以前遙不可及的願望,如今似乎觸手可及。西鳳哽咽道:「是師傅。」滿臉都是少女的情懷。
「居然是媚骨天生,靈狐一脈的希望就在你身上。」胡不媚一雙玉手摸遍西鳳全身的筋骨長嘆一聲:「你如果早十年碰到為師,以後一定能光大我靈狐宗。可惜了,這麼小就生了娃娃,壞了道基,以後修行艱難啊。」
「西鳳不怕的,再艱難也難不過這荒原上的生活,人命如草隨風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荒原也是江湖。你看江少俠。」胡不媚扒開江流胸前濕透了的衣衫,露出如玉一般的胸膛,伸出手在心口出畫了一個圈,隱約之間心口處一隻青色蟲影。「這是撕心蟲,發作起來就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疼。」
西鳳看了江流胸口的蟲影只覺得肝膽俱顫,小臉煞白。伸出嫩蔥一樣的手指,摸在江流的胸口。這一模之下江流七魂不見了六魂,整個人好似迷糊了一般。
「以後不准你偷吃。」胡不媚白了江流一眼。這一眼白的西鳳面紅耳赤。「為師不能常常帶你在身邊,你以後就跟著江公子,做他的侍女,照顧江公子的飲食起居。」
胡不媚撿起綢緞披在西鳳身上,「過去種種已經過去,今日為師跟你在月下結緣,以後你叫月舞吧。」
屋內一股血腥之位瀰漫開來,江流臉色一變,衝進屋內去。明月之下麟兒盤腿坐在屋子中間,幾個人圍在他四周盤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