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狼人
黑暗中一朵綠色的蓮花綻放,江流感覺好似一股幽香飄來。
「你敢。」墨秋水一聲爆嗬,
擋在江流身前一手抓住了狼人的利爪。
江流鬆了口氣,趕緊過去抱起血泊中的小白,還好,還有氣。「當心爪子,上面有毒。」
「原來這幾天跟鹽幫搗亂的就是你們。找死。」墨秋水抓住狼爪,用力的一個過肩摔,噴的一聲,老街的石板裂開來,濺起一片的水花。
狼人滾一個身爬起來,口角溢出一點鮮血。「不錯,這個才像點樣子。」狼人躬身舉起銀色的利爪。
江流將小白抱到街邊的屋檐下,從懷裡掏出回春散,小白的小腹往上一條長長的傷口,跟鹽幫的金堂副堂主受的傷是一模一樣。足足灑了半包回春散才止住流血。
江流懷抱小白靠在街邊的石牆上,突然黑暗中一把刀光閃過,江流躲避不急,胸前被畫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一條銀色的鏈子。
「聖輝,哦,祖神在上,居然是聖輝。」
「愛麗絲,臭婊子你又想佔便宜?」
「臭狗,各憑實力,誰搶到就是誰的。」來人雙手持刀,黑暗中看不見刀的蹤影,只聽見呼呼的風聲。
江流一手抱著小白,一手持刀苦苦抵擋。來人雙刀像風車一樣輪番砍到寒鐵刀上,火星在黑夜中四散開,江流看到一張異族的臉,鮮紅的嘴唇,藍色的眼珠,還有一頭銀色的頭髮。
江流運起天魔勁內息升騰化形,一隻蒼天綠鶴升起。丟掉手裡的寒鐵刀,從懷裡拈出一隻銀針。綠鶴圍繞江流盤旋而上,發出一聲鶴鳴。江流的衣袖無風飛舞,卓然而立,靜如處子。
「沃爾夫」異族女子一聲尖叫,彷彿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狼人回頭看到江流的蒼天綠鶴,一聲嚎叫像一道黑煙一樣衝出巨鹿城。
江流出手,啵的一聲,一聲鶴鳴,異族女子臉色大變。「沃爾夫,懦夫。」雙刀像車輪一樣的飛舞,江流的銀針刺中異族女子拿到的右手,江流看到銀針刺入白玉一般的手腕,傷口處冒出一陣黑煙。女子手中的武器跌落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叮噹聲。
異族女子怨恨的看了一眼江流,化為一股白煙衝出城外。
「不要追了,當心城外有埋伏。」江流一手懷抱小白,右手收針,靜如處子。
「這把刀好漂亮。」墨秋水燃起火摺子,照亮四周的黑暗,地上有一把短刀,比匕首長一點,比長刀短一點,刀身烏黑,刀柄纏繞著奇異的金屬絲線,在火光中反射著奇異的光芒。妖艷而又美麗。
「江湖上沒有人用這麼短的兵器啊。」
「是的,從沒有聽說過有持雙匕首的高手。」江流道。
「真漂亮,你看著刀身上的花紋,太看了,這是什麼花來的?」墨秋水將刀湊到江流跟前,刀身上有兩朵花纏繞在刀身兩邊,彼此纏繞怒放。
「這好像是邊荒的技法,中原還沒有過見過這樣的鍛刀手法。」江流接過短刀仔細的端詳,「好像是大馬士革那邊的手法。不過又不完全是,而且這把刀應該有很多年了,流傳了很久了的樣子。」
「喂!這把刀是我撿的,你怎麼能收起來呢?」墨秋水看到江流將短刀收入懷裡,著急了。
「小白受傷了,好像還中毒了,這把刀是一對的,那個異族女子一定還會回來的。你確定要將這把刀留在身邊嗎?」江流笑道。
「好吧,不過,如果那個女人再來,你一定要告訴我,我跟你說那另外一把刀是我的,你不許跟我爭。」墨秋水說道,說的輕鬆寫意,好像那把刀就是囊中之物似的。
「最近在城外殺人的就是這些人,你要是不想丟掉小命的話,這幾天就不要到處亂跑。」
小白傷的很重,雖然止住了流血,但是一直昏迷不醒。江流想要給她療傷,但是不知道如何下手。漸漸的小白雙眼發青,江流著急的在房間里轉來轉去。但是找不到任何辦法。
直到過了子時,小白才變回人形,白皙的胸前一道一尺多長的傷痕,再深一點就要開膛了。江流又給胡不媚上了一次葯,仔細的包紮好。
好久之後胡不媚才醒過來,睜開眼睛時江流發現她的眼珠子都是青色的。胡不媚中毒了。
「狼人的爪子上有毒,我要去想辦法找解藥。」江流對胡不媚說。
「沒事的,我很快就會好的。」胡不媚聲音沙啞低沉。
「你看你的手指,還有眼睛。」江流拿來一面小銅鏡,遞給胡不媚。
胡不媚看了鏡子,慘然一笑,「聽說青眼狐狸很漂亮,要不要我變一個給你看一看。」胡不媚抬起手,雙手十指的指甲也都變成青色了。
「你就在這裡等我,我去給你找解藥。」江流轉身就走。
江流騎著呦呦,沿著血跡來到城外,雨一直下,血跡很快就消散了。城外到處黑黝黝一片,不見半點燈火,江流茫然失措,騎著呦呦在城外四處亂串。
江流運起耶羅識,靈台空靈,心念一動,朝著西北面的山坡偷偷的就潛了過去。呦呦也小心謹慎的不弄出一點動靜。走近了,半山破的石壁上隱約有火光透出。江流駕著呦呦在天空小心的靠近。
江流小心的貼到石壁上,那裡有一個小洞,一束昏暗的光從石洞里透射出來。江流從懷裡掏出吱吱,吱吱在黑暗的天空里一閃一閃的發出火光。江流將吱吱塞入小洞,吱吱乖巧的順著小洞就爬了進去。
現在江流的神識能夠籠罩周圍五十丈的範圍。江流神識跟吱吱連通之後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地下宮殿。
高不見頂。
「尊敬的沃爾夫先生,作為盟友我們不能將盟友的後背交付給敵人,所以你必須要接受懲罰。」一個妖艷的女子,眉目如畫。
一個壯碩的異族男子,赤裸著上身被吊在一個橫木上。手臂上,臉上全是絨毛。
「懦夫,居然逃跑,阿爾法家族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愛麗絲左手拿這一根鞭子,使勁的抽打吊著的男人,每一鞭下去,都是一條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