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月兒拜師
瘦猴跟隨著其他人一起逃出了溶洞,大家一窩蜂的往泉眼跑,先到的幾個人唯恐後來的人多了沒有水喝,有幾個人將頭都埋到水下咕嘟咕嘟喝水。大家在山洞裡憋了幾天,這會跑出來,天高雲淡,秋高氣爽,還有清爽甘甜的泉水飲用,頓時將剛才在山洞的陰影都沖淡了幾分。
「瘦猴,你怎麼不去喝水啊?」最喜歡欺負瘦猴的大胖子看到瘦猴躲在一邊覺得很奇怪。
「我不渴。」瘦猴尷尬的笑笑。
「昨天夜晚開始就沒有見過你喝水,怎麼會不渴呢?」大胖越發的奇怪了。
「我昨天喝很多,所以不渴。」瘦猴冷汗直冒。
「是嗎,昨天到現在都過了差不多一天了,你就不渴嗎?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大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靠近了瘦猴,捏著瘦猴的肩膀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我現在有點渴了,我馬上去喝水。」說完瘦猴飛一般的逃離了大胖的掌握,將頭埋在水下喝了起來。
江流趕到水潭邊的時候看到瘦猴把頭埋在水潭裡喝水,喝得豪邁,喝的鼻子里都是水。
「你昨天在這裡洗腳的時候應該沒想過你今天也要來這裡喝水的吧?」江流對瘦猴道。
「我要是知道今天要來喝水,傻子才在這裡洗腳呢。」瘦猴知道瞞不過去了。
人群中一陣的騷動,大胖子伸手將就瘦猴拖過去,一把慣到地上,騎了上去。以大胖子兩三百斤的體格,瘦猴立馬出氣多進氣少。
「快說,這洗腳是怎麼回事?」大胖子大怒。
「你們日日的欺負我,你叫我怎麼甘心,哈哈,昨天你們全都喝了我的洗腳水。」瘦猴知道今天不能倖免了,索性豁出去了。
大胖子一聽怒火中燒,提起小罈子大小的拳頭一拳就錘在瘦猴的頭上。瘦猴本來就瘦弱哪裡經得起大胖子含怒一拳,立馬就暈了過去。
大胖子又補上一拳,見瘦猴沒了動靜沒趣地站了起來。
「你們該感謝我才是,要不是我,你們還在喝那瘦猴的洗腳水呢。」江流笑嘻嘻的對著圍在水潭邊的山賊說道。
「你是誰,你就直說吧,想要幹什麼?」
「六扇門,錦繡。」錦繡右手拿著錦繡刀就衝進了山賊之中。手起刀落,大胖子人頭落地,咕嚕一聲滾出好遠。頓時人群炸開了鍋一般。
突然三張金絲網從天而降,幾個聚在一起的山賊都被網在一起,掙脫不了。
剩下的山賊直接就往山下沖了過去,沒跑出多遠就被月狸擋了回來。
月狸對上玄坤有點吃力,對上一品,二品為主的山賊就跟玩一樣。四品的內息化形的玄武,直接堵在了路口,沒有一個山賊能衝出去,跑的越快受傷越重。有個別的不甘心明明知道沖不過去還要往山下沖,衝到月狸身邊就嘭的一聲被玄武虛影一個擺尾擊飛了。
「月狸師兄好厲害。」琇瑩在一邊拍手笑道。
「月狸師兄好帥。」綠竹滿眼都是小星星,「不行,我也要努力內息化形才行啊,太帥了。簡直是拉風的不得了。」
江流在一邊聽了直翻白眼,原來練好武功就是為了要拉風,耍帥嗎?
錦繡的劍法殺人利索,片刻的功夫,這幾十個山賊就被斬殺的乾乾淨淨。
「大魚全都跑了,都是些小蝦米。」錦繡嘆口氣道。
「你就得了吧,難道你還能抓了玄坤去六扇門領賞,到時候還不是要乖乖的給他放出來。何必找那個不自在呢?」月狸笑道。
「你說的也是。」錦繡黯然道。「這次能夠剿滅崆峒山上的山賊,多虧有你們幫忙。下次請你們吃飯。」
說完錦繡割了山賊的耳朵就下山了。
說起這山賊的耳朵,是可以在六扇門領賞的,本來是要拿人頭的,不過一般的山賊割耳朵就好了,這崆峒山上的山賊如果都割人頭的話,六扇門都可以擺京冠了。這京冠就是用人頭堆積成的小山。如果在六扇門擺上一做京冠,這京城怕是又要轟動了。
江流幾個人又在崆峒山又等了一天,還是不見花疏影的影子。
「你跟她約好在這裡碰面的嗎?」月狸皺著眉頭。
「不錯,當時她說去名劍山莊搬救兵,三日之後不管什麼情況都在這裡碰面的。」江流道。
「從崆峒山到名劍山莊不過是一日一夜的路程,三天一個來回足夠了。」葉羞花道。
「既然是名劍山莊的莊主說的,那肯定錯不了。也許是路上出了意外。」江流道。
「既然花小姐去了名劍山莊,我作為莊主邀請各位去作客,一來表示對各位的救命之恩的感謝,二來呢,各位也可以去查探花小姐的下落。不知道各位以為如何?」葉羞花道。
「我們就不去了,好不容易才奪回山門,如今正是大展拳腳的好時機。」木須子說道。
葉羞花將木須子拉到一邊偷偷的說道,「前輩,我勸你還是另尋出路的好。這崆峒山不是久留之地啊。」
「為何?」木須子問道。
「你曉得這二十年了為何這崆峒山上山賊屢禁不絕?」
「這山賊不跟野草一樣,春風吹又生。」
「錯,這崆峒山是當今聖上的怨氣才搞成這樣子的。你要曉得憑崆峒的武林聲望,為何沒有武林同道來幫忙。」
「為何?」
「二十年前,崆峒派長寧血戰之後就已經沒有了。」葉羞花嘆息道。
「不錯,小娃娃說的很有見地,你們兩個漏網之魚能夠活到現在都是當今聖上仁慈,以後就不要在生出重振崆峒的心思了。」老乞丐背著個酒葫蘆就出現在葉羞花面前。
「老天何其不公平!天那!」木須子吐出一口黑血倒地。
月兒驚呼,抱起木須子哭道:「爹爹,你怎麼啦?不消嚇我?」
「你爹爹這麼多年鬱積於胸,這一口黑血吐出來反而更好。」老乞丐道。
過的半響木須子悠悠醒過來,大哭:「徒弟不孝,愧對祖師爺。」
「還有一線生機。」老乞丐道。
「如何?」木須子問。
「這得要你舍了心頭肉才行。」老乞丐拿雙賊眼不時的瞄一眼月兒。
「罷了,罷了。月兒就隨老前輩去吧。」木須子低頭落淚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