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中毒
白玉夫人日夜不停,除了吃飯,連睡覺都在馬車上,遇到驛站就換雙馬,一匹馬拉車,一匹跟在車后,兩匹馬輪換拉車。原本七天的路程,到了第五天的下午就回到了御寶軒。
馬車直接就從後門進了院子,威武伯下車的時候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圓潤的臉瘦了一圈,顴骨露了出了,顯出多了幾分威嚴,臉色發青,額頭有一股黑灰的色環繞。
江流見到威武伯的時候嚇了一跳,心想這才幾日不見,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又看到旁邊桃花滿面的白玉夫人暗自腹誹,這威武伯遲早要死在妖女的肚皮上。
「濤兒還是跟以前一樣,見了人也不打招呼,來來,義父給你介紹,這位是御寶軒的白玉夫人。」威武伯拉過白玉夫人介紹給江流。
白玉夫人捏著蘭花指嬌笑道:「乾爹,奴家早就見過血公子了,血公子也是為了這金蟬花來的呢。」
江流老遠就聞到白玉夫人云雨初收,慾望糜爛地異味,冷著一張臉也不答話。
「想必血公子是怪罪奴家怠慢了,真是罪過,奴家緊趕慢趕日夜不停地趕回來就是擔心血公子著急。」白玉夫人說完就進了自己的小樓。將威武伯等晾在門外了。
「有什麼話,等我洗個澡之後在說。好幾天不洗澡,整天都要跟那死胖子膩在一起,我都快要瘋掉了。」白玉夫人止住了想要說話的胡不媚,進了房間。綠竹一臉擔心的躲在胡不媚身後,小心肝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師姐,師傅說了,威武伯怕是要失寵啦,你當心點,別吃虧啊。」胡不媚擔心的道。
房間裡面哐當一聲向,一個前朝的鎏金大花瓶被踢的粉碎:「老妖婆遲不說,早不說,偏偏等我做完了才說,完蛋了,剛才還在那肥豬身上出了一身汗,現在身上還是噁心的味道。給我換熱水,滾燙的熱水。我要洗掉身上這噁心的味道。」房間裡面白玉夫人一聲尖叫,然後大喊。
「師姐,你不是常說,又不會掉一塊肉,就當是被狗舔了一下。」胡不媚在門外嬌笑道。
「這回不是被舔了一下,是被舔了幾天啊。真是虧大發了。」閨房內傳來嘩啦啦地澆水聲。
綠竹在門外聽的面紅耳赤的,有心離開,又不好意思。「師姐,你慢慢洗,我先去了。」胡不媚道。
「你替我好好招待血公子啊,不可怠慢,我剛才看他冷著張臉,不太高興呢。」白玉夫人道。
江流臉色鐵青地回了小院,心裡十分地不爽,心道這老**每次都要佔便宜,巴不得跪下來行禮他才高興,等救出了綠竹他們,一定要他好看。
正在這時,篤篤篤有人敲小院的木門。江流打開門,門外是俏麗的綠竹,提著一個大竹籃子。
「你來這裡做什麼?」江流冷冷的道。
「血公子,小女子給你送晚餐來了!」綠竹那眼睛瞟一眼身後,大聲說道。
「進來吧。」江流將綠竹拉進門,然後又把門關上。
「那妖女見到你沒有奇怪?」江流問道。
「當然有啊,奈何本姑娘天生麗質,白玉夫人稱讚有佳,想要收我為徒呢!」綠竹笑盈盈的說。
「你真要跟入她們的門派,學那邪功?」
「我才不要學那麼噁心的功法,不過是先答應了她。等救出麟兒我們就走了。」綠竹昂然說道。
「學那個武功很好啊,以後你男人就有福了。」江流笑眯眯的說到。
「才不要呢,九尾靈狐也太噁心了。」綠竹吐著舌頭說道。
綠竹揭開竹籃,將菜一一的布在桌子上,兩碟冷盤,四個熱菜。外加一壺酒。江流拉過來兩張椅子,兩人隔著桌子相對而坐。昏黃的燈火印著綠竹紅紅的臉,江流倒上一杯酒,正要喝。
「你還是變回原來的樣子吧,看著紅頭髮的血公子我沒有胃口。」綠竹嘆口氣。
「呵呵,沒胃口正好啊,我可以多吃一點。」江流搖晃著一頭的紅色頭髮,笑道「要不我這樣。」說完,江流變成月狸的模樣。「這樣是不是能多吃一點啊。常言說秀色可餐,像月狸師兄這樣俊俏的人兒,坐在你對面,是不是胃口要大開啊。」
「才不是呢,不要提月狸師兄了。月狸師兄跟華山派的珊珊打的火熱,都要忘記我們了。」
「月狸師兄那潘安的貌,宋玉的顏,珊珊愛莫有啥奇怪的。」江流酸溜溜的說。
「你還是變回來吧,我跟你說話,對著的可是月狸師兄總是覺得怪怪的啊。」
江流捏一個化字訣,運一個心法,轉起撕心情長決刷的一聲又變了個模樣,這回變做的是一個御寶軒的廚房大總管小安子。
「好啊,好啊,這個好啊,這個比剛才的那個還要俊俏。」綠竹拍手稱讚。
刷的一聲,江流又變回血濤的模樣,血紅色的頭髮,冷冷的臉色。斜眼看著綠竹。
「我最喜歡這個眼神,那個血公子真的這麼冷嗎?」綠竹問道。
江流大感無趣道:「我跟他也不是太熟,不過看樣子,他應該是這樣地人啊。我扮成他也要像一點啊,被人看出來就不好啦。」
「哈哈,以後你去變戲法一定很好玩。」綠竹稱讚道。
江流接著繼續變,一會變作大漢,一會變成少婦,一會變成老人,一會變成少年。變的好綠竹就鼓掌,變的不好綠竹就搖頭。兩個人玩的好不開心。
「你的眼睛怎麼回事,怎麼變成綠色的了。」江流剛好變化成綠竹的模樣。
江流從懷裡掏出小銅鏡,鏡子中是綠竹俏麗的臉,一雙眼珠子呈現出詭異的碧綠色。顯得鏡中人妖艷的很。
「這樣也挺好看的。」
「不好,酒中有毒。」江流臉色大變,這是小院門外響起敲門聲,篤,篤,篤,不急也不緩。詭異的綠色從眼珠子開始臉上蔓延。「慢,等下開門。」江流招手對綠竹道。說完捏個化字訣,運一個心法,轉起撕心情長決刷的一聲變回了血濤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