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夜探御寶軒
且說江流化妝成的青衫客去探了一次御寶軒,無功而返。想起剛才見到的白衣女子,那一日的情景還是歷歷在目。雖然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碰到這樣地事情是很丟臉的,但是畢竟那天中了迷藥,而且還被人從背後點了穴道。而且白衣女子看起來美貌異常,比起花疏影都差不多。
江流從懷裡拿出那片白色的紗巾,中心的血跡有些暗淡。江流文著白色的紗巾散發出的淡淡的幽香,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剛才願被是打算大發雷霆,在御寶軒大鬧一場的。看到那天晚上的黑衣女子之後又心軟了。江流就自我安慰,等到晚上再去探視一番,趁她們不注意救了人就走吧。
江流在山林間找了個乾燥的山洞,吩咐了呦呦守著門口,倒地就睡了。算起來前天晚上沒有睡,昨天晚上也沒有睡。這一覺睡的江流疲憊不堪,一閉眼就在做夢,光怪陸離。醒來已經是月上樹梢,江流決定先去御寶軒找點吃的。
江流駕著呦呦找了個偏僻幽暗的角落降下來,吩咐呦呦不能跑遠。江流就隱在暗處,順著香味,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往前走。
黑暗中的御寶軒跟本就分不清方向,江流轉了一會發現轉來轉去,居然在一座花園裡面迷路了。正在著急的時候聽到有人彈琴,琴聲很遠,幽幽的聽到有人唱歌: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江流悄悄的走近些,原來是那晚上的黑衣女子在花園裡獨自彈琴。江流暗道,想不到這妖女也有心事,看著歌唱的怕是在思念情郎了。心裡不由得有些酸溜溜。
江流心裡越發的擔心琇瑩她們在牢里的情況,於是挑了一個單身的黑衣人打暈了,化妝成黑衣人的樣子,往牢房裡去。
江流去牢房是輕車熟路,專挑燈火亮的地方走,不大一會就進了牢房。跟上次江流逃出來的時候比,這裡明顯的看守的更加嚴厲了。也是江流運氣好,剛好這黑衣人就提著一籃子吃的東西,雖然只是饅頭跟稀飯,江流也餓了一天,吃的香甜。
牢房門前,江流被一個黑衣大漢攔了下來。
「幹什麼的,小子,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夫人讓我進來送飯的,夫人可說了,不能把那幾個人給餓瘦了,所以就讓我來送點吃的。」江流掀開黑布蓋住的饅頭。
「這也太少了吧,哪裡夠吃啊。」黑衣大漢順手就拿了一個饅頭。
「大哥這你就不知道了,不能餓壞了那幾個人,但是也不能吃的太飽啊,吃的太飽了,老想這逃出去,你不曉得吧,前幾天還逃出去一個人。夫人這幾天可上心了。」江流悄悄地說。
「你說的在理,大總管就是這樣被人擰掉了腦袋,我是要小心點。」
江流提著籃子就進了牢房,上次臨走前也不曉得琇瑩跟花疏影的情況,這次一進牢房就先去找她們。
白玉夫人將江流,月狸她們幾人是分開關押的。月狸因為大總管的關係,特別的對待所以關在最裡面。江流跟綠竹是關在一起的,挨著麟兒。琇瑩跟花疏影關在一起,在另外一邊。
江流找到了關押琇瑩跟花疏影的牢房,發現她們躺在牢房裡面在睡覺。就拍一拍牢房的柵欄,「起來啦,起來啦,吃宵夜啦。」
兩女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姐姐,今天是轉性了嗎,晚上還有宵夜吃。」琇瑩對花疏影道。
「看看都些什麼?」
江流將蓋在提籃上的黑布揭開來,「白面饅頭跟熬的稀爛的安南綠粳米粥。」說完江流就遞了兩個饅頭過去,
「小姐,你快吃吧,還是熱乎的呢。」琇瑩遞了一個白面饅頭給花疏影。
兩人顯然是餓極了,三口兩口的就將一個白面饅頭吃完。江流又遞了三五個饅頭進去。「慢點吃,小姐說了,以後管飽,你們也不要有想逃跑的心思了。」
琇瑩連吃了三個白面饅頭,慢慢地也吃的文雅起來。「我要粥,給我一碗粥。」
「你給我親一口,我就給你盛一碗熬的稀爛的安南綠粳米粥,怎麼樣?」江流笑盈盈地對著琇瑩道。
「你個色胚,不要以為送了幾個饅頭多里就能提一些過分的要求。當心我告訴你們夫人。」
「哈哈,好叫你知道,這所謂縣官不如現管著,今天你要是不答應了我,你們就吃了饅頭看著這壇稀粥慢慢變冷吧。等下我出去找個花叢將這稀粥倒了肥田,神鬼不知道啊。」說完江流盛上一碗熬的稀爛的安南綠粳米粥,撮上一口。
「粥還有點燙,要冷下再喝。」江流笑眯眯得看著琇瑩。
「你去死吧,今天不喝你的粥。」說完就還沒吃完的饅頭砸在江流的頭上。
江流撿起琇瑩沒吃完的饅頭,聞了一下,道「美人兒的口水真想啊!」
琇瑩顯然想不到江流還有這招,氣急了。「你,」下面卻是不曉得說什麼好。生怕說錯,做錯了,又中了江流的圈套。
這時花疏影走出來。「要不我給你親一口,你給我盛一碗粥喝吧。」
「那可不行,我就要親這位姑娘,別的姑娘今天不親,留到下次再親。」江流搖頭道。
見狀花疏影附身到琇瑩耳邊嘀咕了起來。
琇瑩臉色一紅,轉了轉眼珠子道:「我可你給你親一下,不過你要附身過來點。」
江流一聽,頓時大樂,就靠向柵欄,誰知道琇瑩右手一揚,騰地抓住了江流的耳朵,用手一扭。「你個色胚,今日還想佔便宜,你這耳朵是不想要了吧。」
江流不及防備,大叫「疼,趕緊放手,要不我就喊人來了。」
「江流兒,你就快快現出原形吧。」花疏影在一邊大樂。
「我乃是御寶軒的伙房小廝,並不認識什麼江流兒。」
「還要狡辯,琇瑩,給我使勁,將她耳朵給擰下來。」
「姐姐,你怎麼怎麼知道這個色胚就是江流啊?」
「你沒見他一進來就色迷迷地瞧著你的胸脯,眼睛都不眨一下,那豬哥相天底下獨此一家,絕無分店了。」花疏影心道,進來之後,真眼都不瞧我一下的,之前的小廝那個不是盯著我看,也只有這江流成天的盯著你了。不由得心頭嘆息。
江流不得已,只好去了撕心情長決的易容之術,對著琇瑩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