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見天日
江流聽到琇瑩的心聲,胃口大開。四個熱盤,兩個冷盤,一個點心,吃的乾乾淨淨的。小半壺酒喝完,江流心情大好。
喝的半醉被牢頭帶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頭髮也重新梳好了。全都弄好的時候酒也差不多過勁了。然後江流就被帶到一個大堂。花疏影她們四人也都在了,琇瑩看到江流就大哭,跑過來拉著手不停的抽泣。
「沒事,牢頭說了,今日吃的不是斷頭飯,你放心好了。」江流道。
「真要砍頭,也不用洗澡的,哪用這麼麻煩,直接拉出去砍了就好。」月狸道道。
「谷公公說了我們這次是因為送到娘娘手上的《地藏王菩薩本願經》有問題。按理是罪不至死的。」花疏影道。五個人在天牢是分開關押的,現在聚到一起,有許多話說。
「對不起,打擾了你跟無雙公子的拜堂成親。」江流道
「這事不怪你,沒有你來搗亂,無雙公子說不定也進天牢了。說起來他還要感謝你呢。」
「你不用感謝了,他已經來感謝我好幾回了。」江流道。
「你不要怪他才好。」
「我怪他做什麼,琇瑩的事情他不要追究才好。」
幾個人等了好久,茶水都涼了又換。換了又涼了。
這時谷大用進了大堂,這老太監本來歲數極大了,先帝時他就在宮中聽用,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模樣,也不顯老,背微微有點駝。進來之後自然就坐於大堂正中,也不說話,拿眼神瞟一眼四周。霎時幾個隨身的小太監全都一身不響的就退了出去,臨出門還把門給關上了。
「恭喜諸位了,如今有一樁天大的好事娘娘要交代諸位去辦。辦得好了,以前的罪過就一筆勾銷了。」
「有這種好事情,不會要我們去賣命吧。」月狸到。
「賣命是肯定的,賣的好,以後就不用關天牢。」谷大用道。
「說吧,是什麼事情?」花疏影道。
「娘娘想諸位送一個人到雙月庵去。」谷大用道。
「誰?」
「帝三子.」谷大用眼睛瞄著江流道「不過,江流可不行,除非?」
「除非什麼?」琇瑩問道。
「除非他跟你同時吃下這斷情之蠱,他才能從這天牢里出去。這斷情之蠱分成公蟲跟母蟲。姑娘你吃的是公蟲,名叫淚蟲,每到你流淚的時候,眼睛就發酸,越流越多。江流吃的是母蟲,這母蟲名叫撕心蟲,顧名思義就是姑娘流淚的時候這撕心蟲就開始發作。這撕心蟲發作的時候就好像心被撕開來一樣。」
「我吃,不就是撕心裂肺嗎,能出天牢撕心裂肺都願意啊。」江流咕咚一聲將母蟲吞下去。
「我知道你能驅使異獸角端,能夠夜行一萬八千里,但是這兩蟲是有心靈感應的,不管隔多遠都有反應的。」谷大用將公蟲遞給琇瑩吞下。
琇瑩笑盈盈的對江流說「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以後每天都笑呵呵的,不讓你難過。」
江流臉色煞白,「那我以後只能跟著你啦,你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這就對啦。這裡有十萬兩銀子,事成之後還有十萬兩。「谷大用講一大疊銀票放到桌子上。
「這江流吃了母蟲應該不是沒有一點好處吧?」月狸問道。
「不錯,好處,當然有,這有一篇口訣,我傳你之後配合母蟲可以改變容貌。不過對神識要求極高。一般人修鍊十年不一定有用的。」谷大用拿出一本秘籍遞給江流。
江流接過秘籍只見上面寫著撕心情長決,江流看過名字就將秘籍收入懷中。
「這斷情之蠱都吃了,你們是沒有的後悔啦,這件事情要絕對保密,有什麼事情可以用這個聯絡我。「谷大用扔了一個腰牌在桌子上。「三天之後出發。」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這就自由了。過了盞茶的功夫,那牢頭推門進來,「諸位,可以走啦,還在留戀啥呢。」幾個人一鬨而散。
出了天牢,外面正天黑。也不知道什麼時辰,花疏影帶上綠竹琇瑩回家去了,月狸跟江流在京城沒地方去,這會客棧也沒有開門,兩人就靠著天牢外的大石頭有一句沒一句的打屁聊天。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清早江流就被一老和尚給拍醒了,正在做美夢呢,被人打擾惱怒異常。看著這老和尚慈眉善目的,一雙眉毛雪白。也不好發火。
「少俠,我看你骨骼清秀,相貌不凡,大清早的在這天牢門口酣睡,果然不凡啊。我這裡有幾本秘籍,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說完,老和尚揚起一堆書。首頁寫著易筋經。
江流翻個身繼續睡覺。
「少俠,我看你紅鸞星動,最近有喜啊。」
江流還是不去理他,繼續睡覺。
「少俠,我看你身中奇毒,而且是江湖失傳已經的斷情之蠱。」
「大師,你看我可還有救。」江流噗通一聲跪在老和尚跟前。
「只是這斷情之蠱都是成對出現的,難啊!」老和尚右手捋一把潔白的鬍子。「我這裡有一本《絕情十三式》,如果你能練成,以後就再也不怕那撕心蟲發作之苦。」
江流打開那秘籍《絕情十三式》:欲練神功,斷七情,絕六欲……
「這時什麼玩意,亂七八糟的。」本抬手就想扔了秘籍,抬頭卻是不見了白眉老和尚的影子。「神仙,妖怪。」江流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先留著,無聊的時候練練看看。
江流叫醒了月狸,兩人找了京城最好的客棧,開了上房。然後吃了最貴的早點,然後各自進房間去到頭就睡,一直睡到傍晚,連午飯都沒有吃。
一整天睡的都不踏實,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下午醒來也不見到月狸。去大廳吃晚飯的時候小二送來一封信,說是天下鏢局的花小姐給的。江流大開信,原來是約他第二天入府一敘。江流吃完晚飯,也不想練功。也不知道月狸什麼時候回來,一個人信步出了客棧,一個人逛起這夜晚的京城。
想起昨夜還在天牢,今天就呼吸這京城的氣息,就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