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他們在試毒,你慢慢說
宗蔚寒見五皇子幫葉懷瀾說話,臉上神色陰晴不定的變了變。
他雙眼微眯,正要開口,外麵守門的五皇子的侍衛來報:“報告五殿下,報告欽差大人,門外有個姓池的公子來訪,還帶了個幾個小二,說是要給殿下和大人送飯菜。”
“呀,”五皇子大笑著看一眼宗蔚寒臉色,樂道:“這位池公子也真是個妙人,事情辦砸了,他居然還真敢來。”
話落他對侍衛笑道:“不是跟你說了嗎,池公子若是來了,就直接讓他進來,不用通報。”
那侍衛有些憨憨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一板一眼,還是故意裝的。他一本正經道:“稟殿下,那池公子不是一個人,他要把那幾個小二都帶進來。屬下不放心,這才來稟報。”
五皇子不甚在意的擺擺手,笑道:“說你憨你還真的憨,你讓池公子進來,你再叫幾個其他侍衛把飯菜一起送進來不就行了?”
那憨憨的侍衛一臉恍然大悟,連忙點頭躬身道:“殿下說得是,屬下這就去前麵安排。”
話落轉身而去,走的時候因為轉身太急,還帶起了風,大腿邊上的衣擺都飛了起來。
葉懷瀾搖著扇子從五皇子身後出來,笑道:“五殿下這個侍衛倒是有趣。”
五皇子“哈哈”大笑道:“有趣吧?不過你可別看我這侍衛長得憨一副腦子不好使的樣子,他功夫可不差。”
張雁衡捧場的溫和笑道:“能在五殿下身邊做貼身侍衛,想來身手肯定是不差的。”
很快池應淩那張桃花臉帶著邪魅的笑容出現在了園子裏。
身後幾個侍衛一人抱著一個三層大食盒。
那食盒本來應該是用提的,但可能因為太重,他們擔心食盒的提手被墜斷,便都抱著。
池應淩今日依舊穿著一聲寶藍色長衫,依舊是麻布和絲綢混在一起織成的那種布料。
他白皙妖嬈的臉在寶藍色衣襟的襯托下,顯得愈發雌雄莫辨。
眼角的那顆淚痣在四月底的陽光下顯得愈發鮮豔奪目。
他剛走進亭子,笑著對眾人一抱拳,道:“五殿下、宗大人安。”
話落又對張雁衡和葉懷瀾抱拳笑道:“張大人、葉兄弟,幾日不見,別來無恙。”
葉懷瀾和張雁衡抱拳回禮,笑道:“池大哥(池公子)別來無恙。”
“你就是那個組織商戶們請了江湖豪傑們來幫忙剿匪的池應淩池公子?”五皇子睜大眼睛好奇的笑道。
他這個好奇天真的表情,跟那張胡子拉碴的臉,真的一點都不相稱。
池應淩對五皇子躬身恭敬的笑道:“回五殿下,正是在下。不過聽說那些豪傑們出爾反爾,事情沒有辦成。在下真是羞愧難當,有負殿下和宗大人的厚望。”
宗蔚寒涼涼的笑道:“池公子既然知道事情沒辦成,怎麽還敢來?”
池應淩根本不把宗蔚寒放在眼裏,既然宗蔚寒是四皇子的人,遲早都是要對立的。
他便隻是對宗蔚寒輕聲笑道:“宗大人這話說得,五殿下在此,池某不敢不來。且池某也有心招待五殿下,這些飯菜都是專程為五殿下做的,池某當然要來看看五殿下對這飯菜滿意與否了。”
葉懷瀾便搖起扇子,在那個士兵的帶領下進了衙門,一路往後院的園子裏去。
依舊是後院花園裏的那個亭子,五皇子和宗蔚寒還有張雁衡三人正坐在亭子裏的圓桌邊。
葉懷瀾走進亭子裏時,五皇子正笑著對滿臉冰寒的宗蔚寒說著什麽,張雁衡見葉懷瀾過來,站起身笑著迎接她。
“葉兄弟,幾日不見,愈發身姿挺拔,儀度不凡了。”張雁衡笑道,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溫吞模樣,好似宗蔚寒和五皇子兩個重量級人物同時在他縣衙裏待著,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特殊的。
葉懷瀾挑眉一笑,對張雁衡抱拳道:“雁衡兄說笑了,小弟這幾日都沒睡好,談何儀度。雁衡兄你看上去風采依舊,想來昨夜睡得很好吧?”
昨夜大半夜的縣衙裏放穿雲箭,張雁衡怎麽可能睡著,葉懷瀾這話是故意揶揄他了。
張雁衡心知葉懷瀾是惱他沒有提前派人去通知葉懷瀾,半夜要放穿雲箭的事。
便對葉懷瀾溫和笑道:“葉兄弟可是錯怪為兄了,每個縣衙的穿雲箭都是宗大人的護衛半夜裏放的,我也是半夜裏被穿雲箭吵醒的。”
葉懷瀾還未來得及再說話,旁邊五皇子起身“哈哈”大笑道:“先前在茶樓下遇到葉公子,沒想到葉公子居然跟我一個姓。不過葉公子你就別跟雁衡計較了,穿雲箭這事鎮國公世子怎麽可能交給別人去做嘛,都是他手下的護衛們半夜裏帶上穿雲箭去每個衙門放的。”
五皇子帶著笑意的聲音大得震天響,他邊說邊走近葉懷瀾,聲音大得震得葉懷瀾耳朵疼。
葉懷瀾不著痕跡的往旁邊移動兩步,離得五皇子遠了一點,才笑著對他道:“多謝五殿下為小人解惑,五殿下風神俊朗、英明神武、勇猛不凡,果真如大家說得一樣,是世間少有的好兒郎。”
葉懷瀾說這話的時候,努力忍住嘴角的抖動,盡量不讓自己露出古怪的神色。
“嗬嗬”,張雁衡卻輕笑出聲,道:“葉兄弟,現在我相信你從來沒去過京城了。”
葉懷瀾故作不解的疑惑道:“雁衡兄此言何意?小弟不太懂,還請雁衡兄指教。”
張雁衡笑意吟吟的看看五皇子,這才對葉懷瀾笑道:“你若是去過京城,就不會這樣說五殿下了。”
葉懷瀾心裏想到以前五皇子在京城花裏胡哨、塗脂抹粉、娘裏娘氣的打扮,成日裏跟宮女姐姐妹妹的叫著在一起廝混,再看看眼前這個一身肌肉的胡子大漢,忍不住便想嘴抽。
隻是此時張雁衡和五皇子兩人都看著她,她便努力做出一副愈加迷惑不解地樣子,蹙著眉頭道:“雁衡兄這話讓小弟愈加不解了。為何我若去過京城就不會這樣說五殿下?莫不是冒犯到了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