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放心得太早了吧？

  飯罷，鈴鐺起身收拾桌麵上的一片狼藉，葉懷瀾起身往床邊去。


  葉懷瀾把扇子從腰上扯出來，“唰”的一聲打開搖了搖，在那女子屈辱恐懼的目光下朝著她邪魅一笑，伸手去解她的鬥篷。


  披風下麵，那女子的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牢牢地綁著，動彈不得。


  葉懷瀾收起扇子，用力把那女子推到床裏麵去，又蹬掉鞋子上了床，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鈴鐺收拾好桌子上的碗碟跟著過來床前，看著眼前的景象一聲驚呼：“公子！”


  公主難道是真的要跟這妓女睡……雖然宮裏也有宮女之間玩磨鏡，公主莫非被帶壞了也有這種喜好？


  “小聲點！”葉懷瀾輕叱一聲，把剛才從女子身上解下的紅色鬥篷扔過去給鈴鐺，輕聲吩咐道：“白天你睡過了，這會你披著這鬥篷在旁邊椅子上守著，我先睡一覺，寅初時把我叫起來。”


  鈴鐺鬆一口氣輕輕答應一聲，把床兩邊的紗帳放下後把鬥篷在身上裹了兩圈。


  又把屋裏床頭和桌上的兩盞燈吹滅了，隻留床尾一盞，便走到梳妝台邊的椅子上坐下。


  葉懷瀾放心的閉眼睡了，不一會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床裏麵躺著的女子本以為今晚不能善了，心中絕望悲傷不已。


  這會見葉懷瀾果真如所說的那般，閉著眼睛睡著了。


  那個小廝也坐在一邊沒有理會她，她稍微放下心後眼角便滑下兩行一直強忍著的兩行淚來。


  鈴鐺正襟危坐兩眼一錯不錯的盯著門口，聚精會神的聽著外麵的動靜，留神著外麵更夫打更的聲音。


  等腿坐得麻了，她便站起身來，緩一緩後在屋裏輕輕走動幾圈，又回身坐下。


  如此反複幾次，時間很快便過去。


  等樓下傳來寅時的梆子聲後，鈴鐺便起身來到床邊挑開床帳鑽進去，搖著葉懷瀾小聲道：“公子，公子，寅時到了。”


  葉懷瀾心裏掛著事也沒睡得很深，在鈴鐺又叫了兩聲後便慢慢睜開眼，伸手揉了揉兩邊眼角後側耳聽了聽外麵的動靜便坐了起來。


  見裏麵被綁著的女子也睡著了，便伸手推了推她，忍笑低聲道：“你也放心得太早了吧？爺休息好了，快起來伺候爺。”


  女子一動不動，緊閉著雙眼，隻是微微顫動的睫毛暴露了她醒著的事實。


  葉懷瀾掏出扇子戳戳她的眼皮，低笑道：“我知道你醒著，再不睜眼我就戳壞你的眼睛信不信？”


  女子早在鈴鐺來叫葉懷瀾起身的時候便醒了。


  她從前天晚上被賣到妓院就沒睡過，先前因稍稍放心又困極了便睡了過去，不過因為擔心和做噩夢也沒睡實。


  這會聽見葉懷瀾威脅的話便倏的睜開眼，兩眼絕望屈辱的盯著葉懷瀾，目光裏還隱隱透著一絲不屈。


  葉懷瀾被她瞪得覺得自己好像真是個強逼良家婦女的流氓似的，尷尬得輕輕吭了吭，笑著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等下我把你嘴裏塞的布團扯出來，你小聲點別叫。”


  女子仍是先前那副樣子沒有反應，似乎在思考葉懷瀾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良久，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