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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畫蛇添足

  燕老闆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囂張跋扈的人,但是他囂張起來,那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至少是一般人受不了。


  這個大背頭的中年人豪哥一向也自詡為有涵養的,可聽到燕飛那句環境不錯的話,差點就沒氣炸——感情我辛辛苦苦在這山頭上,蓋這麼一個比別墅還別墅的小院,就是為了能讓我們人失蹤三五天別人都發現不了?你這是打算把我們一網打盡了?


  「小兄弟這話,怕是說的滿了點吧?」豪哥氣極反笑,還能稱呼一聲小兄弟,也算夠涵養了。「我們這麼多人,就憑你和你身後這位,就能讓我們全部消失?我金萬豪混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也見的多了,大風大浪也見過幾次。但是你這話,我有點不信!」


  後面的金二已經忍不住想開口,只是看了一下自己和燕飛的距離,明智地後退了幾句,把到嘴邊的話給忍了下去。


  「你這裡連監控都沒有的吧?還有你這些手下依仗的那些個小玩意兒,我也不是沒玩過,老實說對我也沒用……」燕飛面無表情,剛說了半句,忽然不想多說了,乾脆直接道。


  「廢話不多說,沒意思。風風雨雨見的多,也未必所有的風雨你都見過。這世上總有些人,那是不能招惹的。我雖然本事不大,不過應該也能算上一個。」


  你老人家,簡直太『謙虛』了,『謙虛』的我們都有點無地自容了!

  一屋子的人,臉上都差不多是這種表情……


  豪哥終於沒話可說了,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換誰來,都沒話可說啊!

  氣得狠了,這個豪哥倒是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必要生這麼大氣,這不就是個有點本事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嘛!


  現在的年輕人,不都這樣兒?特別是自己的兒子和那個還在捂著臉的侄子,還不都是這德性?

  想起兒子,豪哥也是滿心感慨。


  孩他媽死的早,後來自己又找的這個年輕女人,兒子本來就不大樂意。還好後來這女人給自己生了個雙胞胎,兒子對兩個小他許多的弟弟,倒是挺喜歡的,讓一家幾口人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這話,有點嚴重了吧?咱們至於這麼大仇嗎?」片刻走神之後,豪哥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隨口問了這麼一句——其實他也是有點納悶,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就這麼不好說話了呢?


  於是燕飛就微不可察地愣了那麼一下,他還在考慮,如果自己真像自己說的那樣,把這一院子都神秘失蹤了,怎麼處理身後的這個保鏢嘉豪——要不,給他說讓他先下山等著自己?


  沒想到這個豪哥的態度,竟然一下子變了樣兒……


  燕飛可不知道,他這人的毛病就是太實誠了,總是說些大實話——就如同他和徐小燕說自己和恐龍玩一樣,有時候實話反而不容易讓人相信。豪哥則是直接把他的實話,當成了年輕人的不知天高地厚。


  「我怕麻煩!」燕飛的愣神也是快得很,接著一句話就脫口而出。


  「哈哈哈……」豪哥突然笑了起來。「怕麻煩?那你怎麼不接受我的條件?我把錢給你,你直接拿錢走人,不就沒麻煩了嗎?我也怕麻煩,所以讓人把你們的定金給你們送回去,也省得你們繼續留在這裡,摻和在這件事中麻煩不是?」


  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雙方僵持的時候都一門心思鑽牛角尖,現在豪哥因為剛才的走神,倒是覺得這個帶點固執還有點孩子氣的年輕人,也沒那麼可惡了。


  所以他就多說了幾句:「早些年我混社會的時候,混出了個豪哥的名號,就是我從不幹小家子的事兒。這件事上我覺得我是仁至義盡,你們在這裡的花銷我都給你們報銷,為什麼你不接受我的條件?難道這麼個小酒店,對你們就有那麼重要?」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燕飛的火氣又上來了:「你這話我沒明白什麼意思?我們的花銷什麼時候你給報了?定金我們給了那酒店五萬塊錢,你讓人送過去五千塊錢,這是打發叫花子吧……錢是小事兒,你覺得我是活該受你這口氣的人嗎?」


  「五千塊錢?」豪哥愣了。


  不但豪哥愣了,連他旁邊的那個彪悍漢子,也是怔住了。


  倒是有個人沒發愣,金二沒發愣。


  這小子兩個臉蛋上都是紅撲撲的巴掌印,剛才他就幾次想插話,可是一直沒機會。


  主要是他正在為插話做準備,每次他想開口說話,都忍不住後退幾步離燕飛遠點,現在都快退到大門外了——這地方離燕飛足夠遠,想必他的巴掌,夠不到自己。


  沒想到燕飛和豪哥幾句話就把事情基本說明白了,他頓時臉色就精彩萬分。


  還沒等金二開口解釋,豪哥看到正在門口的他,已經有些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他給你送去的,是五千塊錢嗎?」


  不用燕飛點頭,其實他已經有了答案。


  面色一變,沖正縮頭縮腦的金二吼道:「你給我滾過來,自己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事情真是簡單的很,豪哥這人別的事先不說,至少在這件事上,他做的還算大氣。他讓金二送去的,是六萬塊錢——五萬是定金,還有一萬算是這幾位外地人在這裡的損失,雖然不多,好歹有那麼個意思。


  要求也不高,就是要把郭靜婭的那個定金條換回來,然後他接著收拾開酒店的那個混蛋——有定金條在手,他一分錢也損失不了,遲早讓那混蛋給一分不少的吐出來。


  正如外面流傳的那樣,前些年豪哥因為和上頭有人不對付,一直被打壓著,全靠自己以前做事大氣人脈廣才能撐到現在。


  那開酒店的混蛋以前仗著後台硬實,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事兒,幹了也不是一件兩件。現在倒好,那混蛋的後台沒了,豪哥這口氣憋了這麼久,不好好折騰折騰那混蛋,他這麼些年,不是白熬了嗎?

  能混這麼久的,還不至於為了這麼點錢,去得罪些香江郭家的小姐——沒錯,郭六小姐幾個人都是香江口音,而且郭靜婭住的那酒店金二都能進出如無人之境,她們的身份豪哥早就調查清楚了。


  實際上包括燕飛來能有這種『待遇』,也是因為這位豪哥顧忌郭家的原因——沒有太大利益糾紛的話,就算不能結一份善緣,也總比一份惡緣好。否則燕飛過來這裡,就未必是這種陣仗了,甚至上演個摔杯為號,一聲令下刀斧手齊出都很正常,畢竟是他打到人家門口的。


  本來這幾天郭靜婭她們也沒什麼動靜,豪哥也沒想好怎麼處理這事兒,直到聽說她晚上又和燕飛徐小燕一起去了交過定金的酒店——那酒店裡裡外外都是豪哥的人,自然有機靈的人及時彙報。豪哥一聽說她又帶著幾個人去看那酒店,覺得讓她在這裡攪合著也不合適,不如乾脆讓她們走了的好。


  就算是香江郭家,也不能不講理吧?

  畢竟是郭家這個小姐犯錯在先,是她不明真相一腳踏進了自己和別人的糾紛中。自己讓人把錢送去,也算仁至義盡了。再怎麼說郭家就算牛氣,這裡可不是香江,好歹自己也算個地頭蛇,面子自己給了,雙方都把這事兒揭過,你走你的陽光道,我繼續過我的獨木橋,這不是挺好嗎?


  可是誰能想到,問題就出在了他派出去的人身上。


  金二這廝一直鬼混日子,對本該了解的情況也不清楚,他也不知道那是香江郭家的小姐,只當就是幾個外地來的愣頭青,連這裡的情況都不了解,傻乎乎地過來一腳踏進了泥潭中。


  照他想的,自己送過去五千塊錢,表達一下自己叔叔的意思,這幾個外地來的還不得知難而退——好歹這不是也給了五千塊錢,面子也算給你們了……


  唯獨沒想到有燕飛這等人,直接拎著他打到了家裡來了——這也是一開始他推脫自己沒電話,到了這裡又一再挑事兒,希望趕緊打起來的原因。


  現在事情說明白了,屋裡的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鬧的差點血流成河,感情就因為這小子,從中間貪污了錢——果然是貪污要不得啊!


  「老規矩,你先自己找地方待著,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去。」眼看金二嘟嘟囔囔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豪哥看著他也是覺得連罵他都懶得張嘴,揮揮手讓他趕緊別站自己眼前了。


  說起來這金二雖然是他的侄子,可他大哥去的早,這侄子和兒子也沒區別,甚至因為大哥去世的緣故,他對這個金二大多時候比對兒子還要寬容一些。


  結果倒好,現在這小子就成了這麼個樣兒。想起來都是氣,好歹他也有些家產,什麼時候缺過這小子錢花了,沒想到讓他辦個事兒,居然還學會從中截留了……


  所謂的老規矩就是,當著一屋子的人,金二少爺老老實實走到了牆角,面對牆角蹲了下去開始反思——這待遇其實還不錯,至少沒讓他跪下去,只是蹲著而已。


  豪哥也沒看金二去蹲了哪個牆角,再一轉頭,看向燕飛,一臉的苦笑:「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讓小兄弟見笑了。別站著了,事兒說開了,坐下來談吧!」


  燕飛也是沒想到事情居然峰迴路轉,變成了這個樣子。


  感情自己都打到人家家裡來,原來是個誤會,不過也不怪自己,誰讓你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家裡人呢?

  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他就坦然地坐了下去:「剛才他帶著幾個人過去,我們還發生了點小矛盾,你都知道了吧?」


  豪哥笑了:「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功夫好呢?他們幾個沒走到醫院,就給我打電話回來了。」


  燕飛站起身:「那明天我把那個定金條送過來,錢就算了,當我給那幾個人的醫藥費了。」


  本來徐小燕就著急要去出海玩,燕飛也不想在這裡耽誤功夫。


  幾萬塊錢真是小事兒,他那恐龍世界的山洞裡,扔的錢都發霉了——從島國帶來的牛陸陸續續宰殺了做牛肉乾,那些牛肉都是燕飛以『採購』的名義拉回養牛場的,至於養牛場應該支付的貨款,就只能扔山洞裡放著了。


  後面又有陳英軍送來的錢,向會計做賬都快沒法做了,平白無故地養牛場里多了這麼一筆收入,怎麼入賬啊?

  所以說做工程好,出的入的賬目來往就多了,這些錢扔進去,公司的賬面上也好做的多。


  人們不是常說,人爭一口氣,佛正一炷香嘛!

  現在燕飛只覺得今晚上,就是遇到了個狗屁倒灶的事兒,沒了氣那錢自然就無所謂了。


  倒是豪哥又哈哈笑了起來:「小兄弟倒是豪氣,有我當年的風采……我這麼說,你又該說我倚老賣老了是吧?還沒請教,小兄弟怎麼稱呼?」


  燕飛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叫我燕飛就行。」


  「據我所知,這準備買酒店的,可是香江郭家的,難道你是?」豪哥試探地問了一句。


  「就是客戶關係。」燕飛解釋。「我是萬城那邊養牛的,郭小姐開的餐廳,都是從我那裡買的牛肉。生意往來久了就成了朋友,這次就是過來玩的。」


  「是這麼回事兒啊!」豪哥不動聲色的回應了一聲,其實他剛才還以為,這位是郭家選的乘龍快婿呢!


  說著豪哥回頭對身邊的漢子示意了一下,等漢子離開,才笑著又問道:「小兄弟是第一次來我這裡吧?你是怎麼知道,我這院子里多少人的?」


  他是真奇怪,這年輕人怎麼就把自己宅子里的情況,摸的這麼透徹呢?

  自己都不太清楚的事兒,居然給外人知道了,這個他要是不問清楚,以後他還能安心睡覺嗎?他在社會上打拚這麼久,要是沒幾個仇家,犯得著把這院里院外的安排這麼多人嗎?

  燕飛也不瞞他:「聽出來的,只要是活的,都得喘氣不是?你這院子也不大,我進了院子一聽便知。」


  不但豪哥楞住了,屋裡其他人的反應也是夠精彩的,那個彪悍漢子的腳步也是頓了一下。


  「奇人啊!」豪哥回過神來,讚歎了一句之後,忍不住又追問道。「那你這聽力,是天生的還是?」


  「有天生的,也有從小練功夫練出來的,總之都有吧!」燕飛含糊其辭地回答。


  豪哥點點頭,也不以為意,自己打聽這話,其實已經有些越線,人家能給個答案,就算不錯了。


  兩句話的功夫,那個彪悍漢子出來,拿了幾匝錢放在桌子上,豪哥示意道:「錢你還拿回去,也不用你明天跑一趟了,我讓人送你們回去順便把定金條拿回來就行。別推辭,就當我再倚老賣老一次。不然以後傳了出去,我金萬豪還佔你們的便宜,那我這面子,可是都沒地找了。你就當給我個面子,行不?」


  燕飛一向不慣推來讓去的,也不啰嗦,伸手拿起那幾匝錢道:「行,正好我們來也沒開車,還得麻煩你讓人送!」


  「小兄弟是利落人!」豪哥讚歎了一句,對身後的彪悍漢子吩咐了一句安排車的事兒,才接著對燕飛道。「閑扯兩句,我挺好奇的。這邊也不是沒人練功夫,不過能讓我那兄弟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的,我還真沒見過,小兄弟的這功夫,是怎麼練出來的?」


  「糊裡糊塗練的,我自己都不清楚。」燕飛隨口說道。


  難道要告訴他,我是宰恐龍吃恐龍肉才這麼樣的嗎?

  金萬豪也沒想聽到什麼答案,他也就是隨口一問。


  站起來送客的時候,他狀似無意地又說了一句:「小兄弟,我看你也不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剛才你說你說的那些讓我們都消失的話,是真的嗎?」


  「你問這個就沒意思了!」燕飛還是那種氣死人的口氣。「好好的誰也不想惹是生非,安分守己的掙錢過日子多自在。我前一段才被某個部門關注了半年多,來之前才被人家從關注名單上劃掉,可不想再被關注了……」


  某個部門的威力不用多說,只是一提,豪哥頓時就不豪氣了——他一點都沒繼續問這年輕人到底幹了些什麼事兒,才能被那個部門關注了半年多的意思。


  這種事兒他躲都來不及,怎麼還會湊上去問,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蹲牆角的金二最是委屈:你老人家要早說你是這樣的人,今晚上就沒這件事兒了……


  一邊委屈還一邊害怕,幸虧自己見機得早,沒有一直硬挺著,要不說不定,現在自己已經是『失足』從樓下跌下去的人……屍了。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燕飛正準備上車,想了想對送他出來的精悍漢子道:「我就這麼走了,你們恐怕還有點不甘心,我還是給你們露一手吧!」


  說著就真的……露出來一隻手,在門外的一塊大石頭上拍了一巴掌。


  啪地一聲,伴隨著咔嚓幾聲,這石頭就碎成了幾塊。


  然後他漫不經心地撿起拳頭大的一小塊,在手上一搓,從手裡流下去的就是碎石加石粉。


  這還沒完,他還不忘提醒一句:「你還沒發現,從我進了這院子,你們這裡的狗都沒叫嗎?等我走了就好了,來的時候心情不好,嚇住它們了……」


  帶著狗的都是在院子裡外圍,他來之後那些狗確實沒一個叫的,這是事實。


  山林裡面老虎出行,所到之處就格外寧靜,何況是他這種煞氣衝天的傢伙。別說是狗,現在就連恐龍世界里,那些弱一點的恐龍在他面前,連逃跑都是不敢……


  其實這傢伙根本不知道,從他提到某個部門的時候,金萬豪已經打定主意,這事兒過後,堅決不和他這種人打交道的。


  所以他後面這又是示威又是『提醒』的,純屬畫蛇添足……


  不過也不是白費功夫,至少現在門口的精悍漢子和他身後的那些人,已經有些面無人色了。


  就連跟在他身後的家豪,儘管早知道燕老闆功夫厲害,此刻見到這景象,看他也已經是看怪物一般……


  等到燕飛離開,精悍漢子回來給金萬豪彙報了門口的事兒,金萬豪也是有點坐不住,特意出來一趟,看著那碎成了幾塊的大石頭沉默良久。


  最後很是有點無奈地說道:「把這石頭清理了,回頭再弄兩個獅子擺門口吧!」


  感情這石頭也不是隨便扔這裡的,人家放這裡是鎮宅的。而且上面還有字,來的時候燕飛沒注意,剛才走的時候又是在石頭背面,沒看到正面還特意寫著「金府」兩個大字。


  於是就在燕飛的不知情中,赫赫有名的豪哥家門口的大石碑,換成了兩個石獅子……


  畫蛇添足的燕飛回去之後,面對一直擔心著自己的徐小燕還洋洋得意:「看看,我一出馬,事情就辦妥了,都說了不用擔心的。現在錢已經要回來了,你們放心,那個豪哥肯定不會自己吃虧,他拿了定金條回去,估計還得想黑咱們定金的那個傢伙出血……」


  他得意了半天,徐小燕也沒說什麼別的話,就給他來了一句:「今晚上我和小婭一起睡,商量一下怎麼去玩的事兒,你自己去隔壁睡吧!」


  燕飛愕然。


  徐小燕推著他就走:「趕緊出去,我們要休息了。」


  一直把他推到了屬於他的房間,還不忘交待一聲:「早點睡,明天早起出去玩呢!」


  燕飛轉身拉住她:「有什麼好商量的,明天路上再說也來得及啊?咱們都出來了,你還不陪我……」


  「你自己什麼都行,哪還用得著我啊!」徐小燕飛了他一眼。「出去都不給我們說,還讓別人瞞著我是吧?哼……」


  我是什麼都行,可我左手握右手,能和拉著你的手感覺一樣嗎?


  燕飛立刻沒了在金府的威風,一臉的誠懇請求:「別走行嗎?出來我一個人不習慣,睡不好。你陪著我行不行?」


  「誰信?」姑娘壓根不吃他這一套。「什麼時候你燕小飛也會一個人睡不好了?」


  你都不用睡也沒事的好不好?


  活該姑娘不陪他,這傢伙找借口也不找個像樣的借口,從來都是用最拙劣的借口讓姑娘這樣那樣。平時姑娘都無所謂,只要他做出這種態度姑娘就心滿意足了,大部分不太過分的請求都是會盡量滿足他的。


  可今天因為他讓自己擔心了這麼半天,姑娘決定給他點顏色看看。


  沖他嫵媚一笑,趁這廝還以為自己要答應留下來的瞬間,掙脫這廝的魔掌,姑娘撒腿就朝外跑,還不忘把門帶上:「你一個人好好休息吧!」


  燕飛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發獃了半天,才一臉不爽地嘀咕道:「我這麼牛B的人,帶著媳婦出來居然還得獨守空房,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那個幽怨勁兒,得虧沒讓姑娘看見,否則姑娘多半就得……多來這麼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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