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仙派鬥武(2)
十二、仙派鬥武(2)
玲瓏角精舍有三棟相連的房子,牛二一家住在左邊,安洪一家住在中間的一棟,右邊的那棟就是林魈和獅頭鎮妖犬住在裡面。
安洪母女送別謝靈后,馬上就到了牛二的住所。牛二正和吳淑蘭在一起談論什麼,一見安洪母女進來,就不做聲了。
安洪估計是談論自己和選芳的事情,就道聲:「師父,對不起,我知道選芳今天不高興了,但我有難言之隱。」
牛二說道:「洪兒,你不必說對不起,你也沒有給選芳什麼承諾,所以也不必踐諾。倒是選芳這孩子有點腦子直,不會變通,所以很痛苦。」
安大娘說:「牛二叔,你說話也不對,其實是安洪對不起選芳的,雖然你我兩家沒有說過什麼,但是我們兩家都心照不宣,你把安洪當成了未來的女婿,我也把選芳當成了未過門的媳婦呀。可是沒有想到今天會有如此變化,就是安洪對不起選芳和你。但是你以後還是要把他當成你的孩子,好好關照他。他的事情的確難以啟齒,這是他自己的問題,我們都說不出口,他也配不上選芳了。」
牛二聽了,說:「大娘你竟然說到這個份上,我還能說啥,一輩子都把他當孩子,只是但願他們兩人兄妹相稱,以後能夠好好相處。」
安洪說:「師父,不管以後怎樣,我會把你當成我最敬愛的人,也會把師妹當成我最疼愛的妹妹,好好照顧他,保護她。」安洪環顧了一眼,關切問道,「師妹呢?」
「她已進入卧房了,你想進去看看,你就進去看看吧。」牛二說道。作為江湖兒女,沒有過多的繁文縟節和禁忌,他們可以隨便進入對方的卧房。
安洪敲了敲門,選芳沒有回應。安洪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回應,安洪就說:「選芳,那我推門進來了!」說罷,就推開門,進入了房間。
牛選芳側躺在床上,臉朝裡面,一動不動。安洪連忙過去,推了一下選芳,發現選芳身體有點發硬,馬上臉色一變,心裡喊聲「不好」就大聲喊道:「師父,娘,選芳不妙了」,就一下把選芳身體放平,一下按住了選芳的經脈。
牛二和安大娘也立時進到房間來了。
「傻女兒呀,你怎麼那麼不經事,你要是去了,你讓爹怎麼辦?你讓安洪怎麼辦?安洪不是不愛你,他是身不由己呀。雖然他不能和你在一起,可是他的心裡還是想著你的。」牛二急的大喊起來,雖然牛二不知道為何安洪會答應和淳于沔的婚事,但他知道安洪心底是愛選芳的。
安洪診了一會脈,一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說:「二叔,你先別急。選芳是自己封閉了經脈而氣絕的,但是她的心跳還在,只是很微弱,還是有救。我只要先給她打通經脈,然後輸入元氣,他就會好的。」說罷,他用手拍了一下牛選芳的肩部,然後把右手貼在她的額頭上,身體中的氣能源源不斷地輸入了選芳的體內,不一會,選芳的手指動了一下,接著就咳起嗽來了。
大家見狀,都鬆了一口氣。牛二和安大娘對視了一下,一臉的緊張一下就被揭去,換上了一臉的微笑。
安洪輕聲地喚道:「選芳,你終於好起來了,我也更放鬆了。可是你這樣,我怎麼辦呢?」
選芳一下就睜開了眼睛,也許是安洪的聲音對她有特殊的召喚力,她一下轉過身,要把安洪推開,說:「男女授受不親,你是我什麼人呀,把手貼到我的頭上?你可就快是別人的老公了,要是讓某人看到了,你的腦袋都要被敲壞的。」
「你別這樣,選芳,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可我沒有辦法呀。」安洪不知道怎麼表達,又急的不說不行。
「我要怎麼明白你的心?我明白你的心,就是你要成乘龍快婿了。」選芳嘴角冷冷地笑了一下,說道。
「我的事情,我也說不出口,我真是對不起你。可是我心裡真的只有你呀,我真願意人有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安洪賭願一般說道,「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可是,我要是不是只愛你一人,只願天打雷劈我!」
牛選芳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又說不出來,雖然心裡痛苦如海深,可是又有泛起一股甜蜜,要是安洪不愛自己,怎會那樣賭那樣的毒願發的狠誓?
安大娘看到他們在說著話,而且氣氛有緩和之勢,就示意吳淑蘭和牛二退出房間,邀他們一起到安大娘所住的精捨去了。
安大娘等人一離開,選芳就忍不住一下猛地抱住了安洪,緊緊地,不肯鬆手,眼淚簌簌地流下。選芳抽泣著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難言之隱了吧?」
安洪欲言又止,牛選芳說:「你我不是最親密的人嗎?我們之間難道都不能交心?你要我留下遺憾?」
安洪一聽,也覺得她說的在理,於是就將自己赴宴喝師父所賜仙酒,酒後失態,和師姐干出苟且之事,被師父抓住的經過說了出來。
聽完安洪的故事,牛選芳出奇地平靜,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
安洪反而不知所措,一下呆住了,越發覺得對不起選芳,要把她推開。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牛選芳突然把自己的香唇一下熱辣辣地堵在了安洪的嘴上。
安洪一下想要躲開,他說:「選芳,別這樣,會害了你。」
「我不管,不管將來怎樣,我一定要將初吻給你,才不會遺憾。我是江湖兒女,不像你還學過《四書五經》,條條框框太多,我只想和你廝守一生,可是現在不能了,但我愛你就要給你我的一切。要不我就死在你面前。」選芳說道,「我知道,一定是他們父女毀掉了我們的幸福。可是他們為何這麼做?她能擁有你,我也要擁有你,不能便宜他,讓她一輩子獨佔你一輩子。」
安洪一時間沒有聽懂,只是推開她說:「選芳,我雖然不能和你做夫妻,但是我會做你永遠的哥哥,做你永遠的親人,我不會離開你的。」
「洪哥哥,我知道你心裡有我,但是我不會便宜那個淳于沔,讓她擁有你一生,我要你和你同枕共眠,做一次真正的夫妻,要你把我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
「不,選芳,那樣我就是錯上加錯了。那以後你還怎麼做人?我怎麼對得起你,對得起二叔,對得起我娘對我的養育之恩呢?」安洪回答道。
選芳把安洪抱得更緊,說道:「我今天就要你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是真的對不起我了,我就死在你面前。你不這樣做,我心不甘,就是死了也留下遺憾。」
安洪聽到選芳這麼說,一時沒有了主張,只是任選芳的香唇一下封住了自己的嘴巴。選芳的一條舌頭努力地撬開了安洪的嘴唇,蛇一樣溜進了他的口中,在裡面肆意地探索搜刮,攪得安洪口中暖流陣陣,心頭慾望不斷升級。
那次,安洪和淳于沔的事情,他醉得沒有感覺,可今天他清醒著,可是理智就是不斷地失去戰鬥力,乖乖地繳械投降。
選芳第一次脫去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在安洪面前裸露著誘人的胴體。那散發著少女芬芳的雪白肌膚,使得安洪心如鹿撞,口裡生津,卻又難以吞咽。尤其是選芳那傲立的雙峰在安洪胸口揉擦著,安洪早就已經把持不住,也緊緊抱住牛選芳,任她把自己的衣服一間間地剝落,直到兩個人都一絲不掛。
火熱的肌膚相貼,狂放的肢體纏繞,兩個人早已忘卻了世界的一切,只想把對方融化,讓對方和自己融為一體。寧靜的房間里蕩漾著和諧的幸福的呻吟,也氤氳著濃烈的愛情氣味。
沒有了外界的干擾,也沒有了任何雜念,他們不知道碰撞了多少次,也不知道纏綿了多久,直到牛選芳滿足而疲倦。
牛選芳倚在安洪的胸口,親昵地說道:「洪哥,我現在才覺得好幸福,好快意。」
安洪也輕柔地梳理著牛選芳的頭髮,撫摸著她的肌膚,回答道:「嗯,我也是。」
過了一個時辰,外面隱約有聲響,也許是師父回來了。安洪迅速穿好了衣服,可是牛選芳卻一動不動,安洪催她快點穿衣,她卻笑笑,說道:「我們男歡女愛,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更要讓淳于一家知道,看他們怎麼辦。如果你怕羞,怕責罰,就把一切罪責推到我身上,我全部承擔。」
果然是牛二和吳淑蘭進來了,他們一起進來看看牛選芳。卻看到牛選芳躺在床上,雲鬟散亂,香肩半露,心下知道了一切。牛二不禁眼淚隱隱流了出來,說道:「女兒呀,你這是何苦呀?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你還怎麼嫁人呀?」
安洪感到羞愧難當,彷彿被人洞穿了一切,對師父說道:「師父,我……我……我又犯錯了,請師父懲處小徒。」
沒等牛二說話,牛選芳卻大聲說道:「爹,你要罵就罵女兒無恥吧,可是我對安洪就是這樣,只為他一個人,什麼羞恥都不顧及。其實無恥的應該是淳于父女二人,我了解師兄的為人,他絕不會幹這種對不起我的事情的,一定是他們在宴會上做了手腳,設了圈套。為了自己的幸福,卻毀滅別人的幸福,他們才真正可恥。我就是要和師兄做一回真夫妻,不能便宜淳于沔這個外貌美麗卻心腸黑丑的女人。」
「爹知道你心裡苦,可是你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這樣只會讓事情越鬧越大,讓自己心裡更苦更累。有時候,該放下還是得放下。爹也不能怪罪你們什麼,只是爹讓你們吃苦了。」牛二痛苦說道。
「爹,女兒除了師兄不嫁了,以後爹就守在你身邊,陪伴你一輩子,伺候你一輩子。現在女兒已經知足了。」牛選芳說道。
話音剛落,又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外面扎了進來,彷彿把牆壁都刺穿了似的:「好你個牛選芳,真不要臉,居然勾引我的安洪,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暗地裡罵我!」聲音未消,淳于沔已經從外面像一陣風飄進了牛選芳的卧房,伸手就要揭開牛選芳的被褥。
安洪也不知什麼時候,早已一隻手按住了淳于沔的手,阻止了她的行動,說道:「師姐,這不關選芳的事,是我一時色迷心竅,慾火燒身,按捺不住,做出了這事。我請求師姐和師父責罰,解除我倆的婚約,將我處死也行,但一定要放過選芳,是我對不起你們兩人。」
「安洪,我真是看錯你了,你貌似忠良,其實也不過是男盜女娼之類。你的事我等下再理會,先讓我修理這個小娼婦再說。」說罷,渾身一擺,滿屋捲起一陣狂風,所有的東西都飄蕩起來,就連選芳的床鋪都要騰空而起。
安洪見狀,雙腳緊抓地面,彷彿生根一樣,雙手一攪,早已經把選芳裹在被子中,再雙手前摟,選芳牢牢地被安紅抱在懷裡了。
「你要護著這個小妮子?連我你也不放在眼裡了?」淳于沔更加生氣了,頓時口一張,一陣黑霧噴涌而出,直撲安洪門面,發出呼呼的可怖的聲響。
安洪情急之下,一股外氣泄出,形成一個巨大的氣圈,把牛二、吳淑蘭、牛選芳和自己一下包圍起來,那些黑霧怎麼也無法侵入,那些黑氣只能在屋子裡不斷迴旋翻滾,弄得房間陷入漆黑之中。安洪又輕輕揮揮手,那些黑氣只好順著屋頂迅速上升,紛紛從縫隙中向外飄散。
這時,一團黑影一飄而入,對著淳于沔狠狠撲去,安洪急忙手一伸,突然就像一根軟棒一樣把那黑影輕輕推出房間,並且大喊一聲:「鎮妖犬,快出去,這裡沒有你的事情。」
獅頭鎮妖犬真是感覺靈敏,那些氣味一下就吸引了它,它感到這邊的氣氛不妙,一衝而來,它也是視物模糊,看不出攻擊之人,卻能看清楚被攻擊的透明氣圈中的安洪等人,所以護主之心急切,對著淳于沔就咬了,它一聽安洪說話,只好退出門去。
此時林魈也已趕到,剛好獅頭鎮妖犬擋住了她的去路,她一聽一看,不明就裡,立時傻了眼,獃獃杵在那裡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獅頭鎮妖犬一個轉身,一下跑進安大娘所住精舍,咬住安大娘衣裾,拽向屋外。安大娘一驚,只好跟著跑了出來。等她跑到門口,似乎知道一點緣由,就衝進黑霧之中,一把抱住淳于沔,說道:「小姐,你這是作甚?有什麼事情不能商量嗎?幹嗎要用這陰玄毒霧?」說著,生生把淳于沔抱出屋子,又說道,「若安洪有冒犯之處,我替他給你道歉。」
安大娘是練毒高手,自然不懼毒霧,但是她替安洪和牛二一干人擔心。
「娘,安洪他不是人,是畜生!」淳于沔一出來,就對安大娘跪了下去,眼淚婆娑地說道:「他居然和他以前的師妹行奸,要不是守夜的夜鶯告訴我,我還蒙在鼓裡。就在我到來之際,他還護著那個騷狐狸。我在這裡貴為小姐,又是大師姐,何曾受過一丁點委屈,沒有想到安洪一來,就給我如此之大的侮辱。不殺那妖精,我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以後安洪還不要騎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拉尿,甚至對我會始亂終棄。」
安大娘被淳于沔的一聲「娘」喊得心腸軟了許多,但是又心疼牛選芳,知道她是安洪的心愛之人,一時之間也沒有主張,只好說:「小姐,事情到底如何,還沒有查清,還是查清之後,再做定奪,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你看如何?你既然叫我一聲娘,我就知道你深愛安洪,也是自家人,我一定秉公處理,相信我好了。」
屋子裡的牛二和吳淑蘭一看淳于沔已經出了精舍大門,他們也就竄出裡屋。安洪一揚手,被子早已飄落床上,而牛選芳的衣服也倏然張開,飛到選芳的身上,選芳三下五除二早已將衣服穿好,粗理亂雲一般的頭髮之後,也和安洪走出了精舍。
牛選芳說道:「淳于沔,你罵我不要臉,其實就是你奪人所愛。你用了什麼手段使安洪就範,說不要臉,誰心裡有數。安洪和我自小長大,我倆情投意合,青梅竹馬,我是了解他的。」
「說話要有證據,不要雌黃,那你說說我使用了什麼伎倆?」淳于沔介面就道。
「你一定給他喝了迷魂藥,因為他從來不喝醉酒,更不會和你同床共枕的。」牛選芳一點都不相讓。
「你,你,毫無證據。醉酒亂性,這是難免的,但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我也喝醉了,但是我們當時就是相互愛慕。」淳于沔說道,「可是你明明知道他已是我的丈夫了,還要和他做苟且之事,這是為何?」
「我就是深愛安洪,知道你要霸佔他一生一世了,我就要他把我變成女人,不行嗎?我現在心滿意足了。」牛選芳笑著說道,彷彿她已經贏得了一場戰役。
淳于沔顯然稍微平靜一點的心,又激蕩起來,她猛地衝上前來,大喊一聲:「小妖精,我要殺了你!」可是安洪一下擋在了前面,用肉體重重地挨了她一拳,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淳于沔還要向前,這時一個聲音暴喝道:「住手,你要幹啥?」不等眾人看清,那個人就擋在了淳于沔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