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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鬥法解圍(1)

  黑暗中,安洪什麼也聽不到,除了自己的心跳。又經過了漫長的等待,他終於聽到了外面的聲響,「哐當」大門終於打開了,四五個人進來了,那個火把的光亮都讓安洪覺得刺眼,覺得奢侈。


  「小子,起來,出去!」


  安洪又被蒙住雙眼,帶出了暗室。安洪心裡暗暗記住走了多少步,轉了幾個彎,是上行,還是往下走。


  走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到了。」一個聲音呵斥道。


  蒙在安洪雙目上的布被解開了,安洪覺得外面一切是多麼明亮美妙。


  「還不給總兵老爺下跪?」一個壯實家丁喝道。


  安洪這才意識到,已經到了言老爺的大廳。言老爺和言公子正坐在上首,言管家和眾人站在旁邊看守者。


  「安公子,老夫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人呀。」言老爺道,「不過我不想為難你,只要你說出你的同夥,我就可以放你回去。」


  「言大人,我真的沒有偷你的東西,這一切都是有人栽贓陷害。我怎麼知道你有吳國玉璽。」安洪還是相信嚴總兵是被言客軍蒙蔽了雙眼,「我根本不知道言浩雲是誰呀?」


  「你還要裝呀?言老爺名從龍,字浩雲,你的同夥給你的紙條寫的清清楚楚。而且你還聽從安排拿到了玉璽,你還說你不知情?」管家最是可惡,一副咬人惡犬的模樣。


  「安公子,我是不想你受苦,那你怎麼證明你的清白?」言憑陵也說道,「要是你能自證清白,我一定勸我爹放了你。」


  「能證明我清白的就是言老爺、言小姐和碧酡,可是他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明,一定是有人冒充他們,引我上套。我明明看到言老爺被人刺傷,可是真的言老爺卻沒有一點傷,我被人陷害了。我不能證明自己,但我問心無愧。」


  「可是你被言管家刺傷的鐵證在呢。」言老爺說,顯然他還不是很憤怒。


  「要是這樣說,那個盜匪就是言管家,我只被盜匪點了一下,麻木了一下,可是盜匪也受傷了,可否驗一下言管家的身體。」


  「血口噴人,我和言老爺的功夫,豈是會輕易受傷?」他一下就拉下上衣,把前胸和後背都完完全全展示給大家看,果然絲毫無損。


  安洪一下傻了眼。他已經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可是陷害自己的人是言老爺,還是言管家?還是另有其人?又為什麼要陷害自己呢?

  「我不是盜賊,也沒有同黨?言老爺,我還是希望你們再查查。」


  「人證物證皆在,不容你不承認了。」言老爺說,「安公子,我不想把你送到縣衙大牢去,還是想在我這裡解決為問題,如果你能說出你的同夥,那麼我保證放你回家,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言老爺,我真的不是盜賊,更沒有同黨。你就是怎麼問,我也不能回答你。」安洪道。


  「爹,還是把他送到邵縣令那裡去吧,讓他去審問。」言公子說。


  「不要。邵公子昨天回去沒有過來吧?千萬別讓別人知道,也包括邵縣令一家。」言老爺說給言公子聽,也是說給眾人聽的,「誰要是走漏風聲,別怪我不客氣。」


  「爹,我知道了。」


  「大家都出去吧。」言老爺對眾人命令道。大廳里只剩下了言公子和言管家,然後言老爺對安洪說:「現在只剩下我們幾個人了,你可以把你的同黨交出來。要不你是無法交代的。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別把性命搭在這裡,那是多麼可惜呀!」


  「言老爺,我要說的已經說了,我無話可說了。就是交到縣衙受審,我也只能回答你一句話『我是受冤枉的』。」安洪覺得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只說了這句話,就閉口不言了。


  「難道是我們陷害你?」管家怒不可遏地道,「我們對你怎麼樣?你難道沒有感覺?你是一個恩將仇報的傢伙。」


  「罷了,罷了。」言老爺對管家擺擺手,又和藹可親地對安洪說,「我們換種方式來回答問題吧?我來問你,你家在這裡定居多久了?」


  「有十多年了,也許我還沒有出生,也許我還在襁褓中,我娘就來這裡定居了。」安洪回答道。


  「你家是從哪個地方遷徙過來的?」老爺問道。


  「四川。」安洪想起了娘囑咐過的話,就回答道。


  「四川哪個地方?」言老爺接著問,「我怎麼覺得你像江西人?」


  「我不是江西人,是來自四川天府。」


  「既然是四川天府來的,那你肯定也會說四川話了?」言老爺又問道。


  「我會說一點,但是不地道,因為我們離開那裡,就不怎麼說四川話了。娘說到這裡就要學會這裡的話,要不本地人知道我們是外地人,會欺負我們的。」安洪記得娘說過的幾句四川話,就順口拉了了幾句四川腔調,「言老爺,你得空的話,過來耍嘛,我們一起擺哈龍門陣噻。」


  「你父親呢?」言老爺顯然是覺得安洪說的就是四川話了,但是他又問道。


  「我爹在和我們一起流浪的路上病死了。」


  「得什麼病死的?」


  「得了痢疾,還咯血。無錢就醫,一拖,就病死了。」安洪說著,感到悲傷起來,彷彿真的一樣。


  「安公子,那你的師父真是牛二?」


  「嗯,正是是牛二叔。」


  「還有沒有別的師父教過你武功,比如你的娘親?」


  「沒有,我娘不會武功。」安洪不知道言老爺問這些幹什麼,但他知道一定有某種目的。


  「我看你的武功路子有一些和牛二的不一樣。」


  「言老爺,你怎麼知道不一樣?」安洪記得師父在言府並沒有顯露武功。


  「哈哈,是憑陵告訴我的,你們不是在茶樓比過嗎?」


  「我的武功路子是牛二叔教的,但我自己也加了一些東西。」安洪覺得言老爺好像在掩飾什麼。


  「噢,你自己加的?可否詳細說來?」言老爺這個時候語氣顯得特別親切,好像不是在審訊安洪,倒像在向安洪討教武功似的,「我看你有些招數特別奇特,好像是一種江湖消失已久的武功路子。」


  「是的,那些招數是有些不一樣。前面那些功夫是我在山中砍柴,看到蛇和老鷹相鬥,居然趕跑了老鷹,我就模仿了蛇的動作,還有些是我模仿了老虎撲食的動作。」安洪半假半真地說。


  「那另外一些招數和氣功方法呢?」言老爺緊緊追問,「我看你的動作好像和某種書法動作很相似。」


  「老爺見笑了。」安洪顯然能夠感到言老爺對自己娘親所教的招式有莫大的興趣,便猜到陷害自己的主謀應該是言老爺,原因肯定和那些武功有關,於是多了個心眼,臨機一動,便說,「我只認得幾個字,哪懂書法?這些招數都是我的砍柴招式,我把爬樹、砍柴、捆柴、戧柴,上肩等動作稍加變化,然後形成套路,也就是我現在的招式了。」


  「那你表演一下,試試。」言老爺道。


  「好。」安洪一個馬步紮好,就準備表演了,突然覺得身體的氣一點也提不上來,心下知道身體某個部位還被言老爺用穴道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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