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慌張
天哪,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竟如此瘋狂。
江遲暖的臉瞬間燒紅成一片,帶著懊惱和羞赧,江遲暖慌慌張張的在屋子裏轉來轉去。
怎麽辦?怎麽辦?她不可能這個樣子就出去見紀言,這樣一定會被紀言發現,她到底該怎麽辦?
“暖暖……你在幹什麽?開門啊,我是紀言,你怎麽了?”門外,秦紀言的聲音再次響起,伴隨著敲門的聲音,讓她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啊……沒事沒事,紀言,我……我馬上就來,你等一下。”她慌慌張張的四下裏張望,突然想起她的行李箱裏,似乎有一條圍巾披肩,來之前她就想到參加新聞發布會的時候,一定會穿露肩禮服,如果會場空調開的很足,她一定會覺得冷,所以特意備了一條披肩來擋風。
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慌慌張張的衝過去,打開行李箱,拿出那條披肩,胡亂的圍在脖子上。
急急忙忙的走到門口打開門。
門外,是一臉焦急擔憂的秦紀言:“暖暖,你怎麽了?怎麽這麽久?身體還不舒服嗎?”他問著,眼底都是疑惑,身高的優勢,讓他可以越過江遲暖的頭頂,向屋子裏張望。
江遲暖有些慌亂的解釋:“我……我沒有不舒服啊,紀言你不要擔心了。”
秦紀言一臉疑惑的盯著她,徑直走進屋子裏,江遲暖有些慌亂的想要阻止,他卻已經先一步進了屋子,四處張望著。
屋子裏已經被江遲暖整理過,似乎看不出什麽異樣的痕跡。
隻是站在一旁的江遲暖,卻還是緊張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生怕有什麽自己沒有注意到的細節被秦紀言發現。
他四處環視了一下,轉過頭,看向江遲暖,皺了皺眉:“暖暖……你……你怎麽圍了一條圍巾?你不熱嗎?”他疑惑的問著,走近江遲暖的身邊,伸出手就要摘掉她脖子上的圍巾。
他慌張的後退一步,伸出手護住脖子的位置,眼神有些閃躲著開口:“沒什麽,紀言,我隻是……有點冷而已。”
“冷?”秦紀言更加狐疑,這兩天天氣一點都不冷啊。
明明是很適宜的氣溫,甚至還有著熱氣,她怎麽會冷?
“暖暖,你生病了嗎?怎麽會冷?”秦紀言擔憂的看著她。
“我……我可能是……昨天喝醉了,忘記關空調,所以凍著了,今天早上醒來以後就覺得一直很冷,所以就……就多穿一點。”江遲暖心虛的解釋著。
秦紀言盯著她,似乎還有些疑惑的感覺,卻沒有再追究:“怎麽這麽粗心?就算現在天氣很暖和,你也不能一夜不關空調啊,你這樣會生病的。”秦紀言叮囑道。
他沒有再多問,讓她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紀言,我會好好照顧我自己的。”
秦紀言溫柔的開口:“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馬上告訴我,知道嗎?”
江遲暖點點頭。
秦紀言笑著伸出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有些亂亂的頭發:“好了,你去洗個熱水澡,應該能暖和一些,我一會去樓下餐廳等你,你洗好澡以後,留下來吃早飯,好嗎?”
江遲暖點點頭:“好,我很快就下去。”
秦紀言轉身離開,門被關上,江遲暖瞬間鬆了一口氣。
她走到鏡子前,解開圍巾,呆呆的看著鏡子裏自己脖子上一塊又一塊曖昧的痕跡,眼裏都是懊惱。
……
房間裏,秦陌笙站在窗前,眼神冰冷。
他的身材高大挺拔,剛剛洗過澡後的頭發還微微的滴著水,身上穿著一件浴袍,隻露出結實的小腿。
他的眼神微眯,微微的皺著眉,眼睛裏似乎有一種類似於悲傷的情緒湧動著。
一切似乎都失控了,他從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從來不想這樣對她,也從來不希望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深深地歎了口氣,心髒上傳來疼痛的感覺,他隻覺得他的心已經失控了,明明早就已經決定了,無論發生什麽,他和江遲暖就隻能是陌生人的關係,他不想再去愛她,不想再去想她。
可是隻要是靠近她,似乎一切,就都開始不一樣了,他的心永遠都是不受控的,他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他會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到時候他該怎麽辦呢?
腦子裏亂亂的,他正站在窗邊胡思亂想,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陌笙,你好了嗎?下樓吃早飯吧。”秦紀言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好,我知道了。”秦陌笙回答道,他歎了口氣,轉身脫下浴袍,穿上幹淨的西裝,吹幹頭發,轉身走出了房間。
酒店一樓的餐廳裏,秦紀言和秦陌笙相對而坐,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秦紀言看著秦陌笙的表情,微微的有些冰冷。
直覺告訴他,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麽,他和江遲暖的反應實在是都有些太不尋常,尤其是暖暖的慌亂實在是太過於明顯,雖然她已經比從前鎮定了很多,可是她甚至都不敢直視自己。
他緊盯著秦陌笙的臉,相比之下,秦陌笙似乎就平靜了很多,他坐在那裏,翹著二郎腿,優雅的喝著杯子裏的咖啡。
早上見到他的時候,他似乎也有些微微的慌張,卻不明顯,他有些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秦紀言眯起眼睛,看著他看似無意的開口:“陌笙啊,我記得你似乎有夜跑的習慣,巴黎的街道夜景那麽美,你昨天晚上沒有出去看看風景嗎?”
秦紀言這句話裏似乎有種說出來的意味,秦陌笙當然明白,他這是在旁側敲擊的問他昨天晚上去了哪裏,看來,秦紀言不愧是秦紀言,還是很聰明的,他應該已經懷疑他昨晚到底有沒有待在自己的房間。
不過秦陌笙到底是秦陌笙,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比起早上,他更加鎮定。
他優雅的喝了一口咖啡,抬眼看了看麵前的秦紀言:“沒有啊,我的確是想去看看夜景的,但是昨天比較累了,晚上回到酒店就睡了,所以我今早才起的那麽早。”
秦紀言挑眉,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一絲異樣的神情,可是他卻平靜的沒有任何一絲破綻,不得不說,秦陌笙的確是一個冷靜的人,他習慣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從不把它們表露出來。
兩個人之間,似乎突然生出一種隱隱的氣場,表麵上風輕雲淡,可是暗地裏似乎都在隱隱的較勁。
氣氛一點一點的冷凝,一時間兩個人心底裏都隱隱的生出敵意,空氣裏的火藥味漸漸的濃烈了起來。
這時,江遲暖走進餐廳,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不好意思,我來的有點晚。”
一瞬間,秦紀言和秦陌笙收起鋒芒,兩個人似乎平靜的什麽都沒有發生。
秦紀言溫柔的看著她,表情裏都是寵溺的味道:“我們也剛到沒多久,你沒來晚。”
江遲暖笑著坐在了秦紀言旁邊。
這個選擇看似正常,卻微妙的讓兩個人對麵獨自坐著的秦陌笙微微的有些不滿,卻沒有表露。
可能是急著出門,江遲暖的頭發微微的有些淩亂,秦紀言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伸出手,一臉寵溺的輕輕捋順她像是小獅子一樣的頭發,開口,語氣裏都是溫柔。
“你啊,怎麽總是這樣?你看看你頭發亂的,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像個孩子一樣?”他溫柔的將她的頭發整理好,左看看右看看,滿意的微笑:“你看看,這樣不就好看多了嗎?”
他一係列溫柔的動作讓坐在對麵的秦陌笙通通看在眼裏,一隻手在桌子下緊緊的握成了拳,用力得指骨都有些泛白。
那個女人是智障嗎?不會自己把頭發整理好嗎?她是故意的吧,故意想讓秦紀言為她整理頭發嗎?
心裏的怒氣一瞬間蔓延,幾乎快要將他淹沒。
可是他卻隻能假裝出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相對微笑的樣子。
秦陌笙被自己胸口生騰出的酸澀震驚了,他為什麽會有這樣酸酸的感覺,就好像自己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被搶走,那種惱怒的感覺。
他皺眉,這麽強的占有欲,這不是個好現象。
“好了好了,我們點餐吧,我都餓了。”秦紀言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江遲暖略微有些尷尬,她有些不自然的開口打破尷尬的氛圍。
她的尷尬在秦陌笙的眼裏,都成了一種嬌羞,像是一根針,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要很努力才能控製住胸口生騰出來的怒氣。
秦紀言叫來服務生,一口流利的法語和服務生交談著,當他問到秦陌笙想吃什麽的時候,秦陌笙張口,法語也流利得令人。
江遲暖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和他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兩個似乎永遠都那麽優秀,似乎什麽都會,骨子裏就透著貴族的氣息。
而她這樣普普通通出身的女孩子,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就算很努力的融進上流社會,可是似乎總有種東施效顰的感覺。
在澳洲的時候,她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勉強學會了一口流利的英語,現在在法國,她就像是一個文盲,看著他們兩個和服務生輕鬆的對話,她一句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