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5章 是人是豬
路飛笑道，「鬧了半天，那隻小豬就在傻牛兒的懷裡抱著呢。這叫啥事？村長和大叔估計該鬱悶了，還跟他問了半天。這不是瞎折騰嗎？」
魔鉞笑道，「也不算是瞎折騰，畢竟那個傻牛兒是個傻子，跟傻子自然是沒法說理的。其實事情本身很簡單，但是因為傻牛兒是個傻子，表述不清，反而把事情搞得複雜化了。」
村長苦笑，「好了，你們先打住，還是聽我繼續說下去吧。話說當時，傻牛兒刷地一下，扯開破衣服，村長終於看清傻牛兒這半天懷裡抱著的是個什麼東西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緊張到幾乎喊出聲來，然後又是揉眼睛，又是掐人中的，生怕自己看見的是幻覺。等他回過神來，才抓住大叔的手，咳咳兩聲，媽呀，那東西——嗯？我該怎樣描述它呢？它根本不是一隻豬啊？然而，它的樣子看上去大致就是一隻豬的樣子啊。可是，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呢？大叔搖頭，這我上哪知道去？你現在明白我當時的心情嗎？話說當時我第一眼看見它的時候，那頭母豬正像所有慈愛的母親那樣，伸出舌頭舔它的腦袋，用它濕潤柔軟的舌頭一下下地舔在它的臉蛋和額頭上，用慈愛的目光看著它，那神態看上去就像是人類慈愛的母親。哎，請原諒，我念的書不多，我都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辭藻來形容我當時看見這頭奇怪的小豬時所產生的複雜的感覺。那是一種既夾雜著恐懼又摻雜著震驚的奇特感覺，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我當時的感覺。說實在的，我現在看見那頭小豬，仍舊是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我想世上從來就不可能有這麼奇異的生物。村長和大叔，兩人睜大眼睛，看著那頭小豬，目瞪口呆，此時，他們看著那頭小豬，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卻又什麼都說不出，最後，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僵直地立在原地。這時候，反倒是傻牛兒，看著那頭小豬，哈哈大笑，嗯，怎麼回事？你們似乎被它的樣子給嚇住了？怎麼回事？它的樣子有什麼問題嗎？依我看，它的樣子不是很正常嗎？你看看你們，全都用驚恐萬狀的眼神望著它，就好像它是個怪物一般。拜託你們，不要再用那種看著可怕生物的眼神看著它。它就像所有的新生嬰兒一樣，它只是一個可怕的孩子。村長驚得合不攏嘴，天哪，究竟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你居然認為這個人不人，豬不豬的怪物是一個孩子嗎？我說小傻子，你是否知道這個——嗯，咳咳，我該怎麼形容它好呢？它的樣子，咳咳，它長著人類的腦袋，卻偏偏長著豬的身子，它這種奇特的模樣，就說明它既不屬於豬，也不屬於人類，它根本什麼都不是，它就是一種奇異的生物，它其實就是一個怪物。傻牛兒怒道，不！你說的不對，它根本不是孩子，它就是一個孩子，一個可愛的新生兒，就像所有人類的嬰兒一樣。村長哈哈大笑，傻孩子，看來你不但腦子不夠用，精神也完全時常了，否則你絕不會認為這樣的一個怪物會跟咱們高貴的人類孩子一樣，把它看成一個小嬰兒。我實話告訴你，你清醒一點吧，它根本不是小嬰兒，只有咱們人類的孩子才能被稱為小嬰兒。儘管這傢伙長著一顆人類的腦袋，但是它的身體是豬的身體，你難道看不見嗎？它有著豬的身體，而且它的四隻腳是豬蹄子，並非人類的手和腳。它壓根就不是人類。而且它的母親是一頭豬，一頭豬，你明白嗎？請用你愚蠢的頭腦好好思考一番，它根本不是人類，當然它的樣子也絕對不是一頭豬。至於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也說不清，總之，它根本就不是人類。傻牛兒怒道，不！它根本就是個孩子，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你們明白嗎？大叔冷笑，夠了，別再胡扯了，你這腦子不夠用的傻瓜，趕緊把我的豬還給我，懂嗎？那只是我的母豬生的九隻小豬崽當中的一隻，它就是一隻小豬崽，它根本就不是小嬰兒。傻牛兒看見大叔走過來，朝著他伸出手，示意他把豬還給他。傻牛兒往後一縮，使勁搖頭，不！走開。我不會把豬還給你的。大叔厲聲道，混蛋，你瘋了嗎？那是我的母豬生的小豬崽，它的母親，也就是那頭母豬，是屬於我的。於是，它也我的。現在你拿了我的東西，必須還給我，你明白嗎？傻牛兒仍舊搖頭，不！我不會還給你的。村長氣得打算撲上去，舉起拳頭把傻牛兒揍一頓。大叔立刻上前，一把抓住村長，勸道，村長，別衝動啊。他是個傻子，你幹嘛非要跟他計較呢？村長嘆氣，不是我要跟他計較，是他實在是太混蛋了。豬崽是你的，現在他偏偏抱著你的豬崽不放，你說他現在這樣做，豈不是再玩混蛋嗎？這樣的蠢貨，你還留著他幹啥？我要是你，早就抓住這個蠢貨，把他給揍一頓了。而且，他到現在為止，連自己懷裡抱著的那個玩意是人是豬都搞不清。你說，那東西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它既不是人，又不是豬。大叔搖頭，不！至於它是什麼東西，我也說不清的。不過，我感覺它應該是一頭豬。傻牛兒怒道，你們實在太過分了，它根本就不是一頭豬，它是一個小嬰兒，就跟咱們人類的任何新生兒一樣，都是孩子。村長怒道，閉嘴吧，你這白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說它是個小嬰兒，那麼現在，我問你，你見過哪個小嬰兒長著四個蹄子？嗯？對了，它的屁股後面還有一條小尾巴。傻牛兒，我現在問你，你見過長著四個蹄子和一條小尾巴的嬰兒嗎？傻牛兒愣住，無言以對。村長冷笑，傻孩子，這下，你沒話可說了吧？你應該承認，它根本就不是人類的小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