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5章 刨坑

  魔鉞皺眉，「我說路飛，你這一段又是什麼意思？死亡有味道嗎？」


  路飛笑道，「根據那人的說法，死亡也是有味道的。具體，這個死亡會是什麼味道，誰也說不上來，相信只是個人的感覺而已，因人而異吧。對了，你在臨死前聞到什麼怪味沒有？」


  這一次，路飛並沒有等到任何回答，他知道，這個問題必定是魔鉞不肯回答的，因為沒有誰願意去回憶自己臨死前的事，於是他咳咳兩聲，催促道，「喂，我說魔鉞，你不是又睡著了吧？我在問你話呢。」


  魔鉞冷笑，「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人家都說守著瞎子不說點燈，守著禿子不說光頭。你這倒好，居然問我是臨死前的感受？」


  路飛笑道，「我說魔鉞，你完全理解錯了。我並沒問你臨死前的感受，我只是想知道，在你臨死前，有沒有聞到什麼死亡的味道？」


  魔鉞冷笑，「沒有。」


  路飛笑道，「可是，按照那人的說法，人在臨死前是可以聞到死亡的氣味的。為啥你就沒聞到呢？」


  魔鉞笑道，「我在臨死前，只聞到一股氣味，就是那個賤女人身上的香氣，是她的脂粉氣令我著魔，所以我才會著了她的道兒。」


  路飛笑道，「了解，就是那個望——」


  魔鉞怒道，「夠了，給我打住，不許再提她的名字，我永遠都不想再提她的名字。」


  路飛笑道，「好好好，我不提就是了。你這麼凶幹嘛？再說了，有關於她的話題，都是你自己挑起的。」


  魔鉞笑道，「不過，那個賤人的模樣嘛，倒是真的漂亮。果然是美的不同凡響。」


  路飛笑道，「咳咳咳，否則你也不會上了她的鉤啊。」


  魔鉞笑道，「說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值了。」


  路飛冷笑，「好賤，你身為魔王之子，居然死在這麼一個殭屍手裡，還認為值了，我真是無法理解啊。」


  魔鉞笑道，「臭小子，你不用笑話我。將來你長大以後，也會為某個女人賤一次的。男人會不會為了女人犯賤，跟那個女人的姿色有很大的關係，女人越美，男人們為了她犯賤的幾率就越大。美人如同毒花一樣，明知道聞了毒花的香氣，會丟了小命，可是男人們還是會趨之若鶩，追逐女人是每一個男人的天性。」


  路飛笑道，「夠了，你也打住，不用再向我傳授你的泡妞大法，我不感興趣。」


  魔鉞笑道，「是的，現在你還小，不懂男女之事，等你將來長大了，你指定會每天纏著我，讓我教你的。」


  路飛笑道，「放心吧，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好了，我懂了，那麼，據你的描述，死亡的味道是女人身上的脂粉香，而那人說死亡的味道是一股子臭味，那麼，死亡究竟是什麼味道呢？」


  魔鉞笑道，「拜託你不要再發神經了吧？死亡哪裡會有什麼固定的味道呢？你還是繼續講你的故事吧，不要總是故事中的人牽著鼻子走啊。」


  路飛嘆氣，「好吧，咱們還是繼續講故事。由於當中眾人的情緒非常低落，再加上那人一味地渲染，就更是感覺渾身不舒服。而且當時，的確有一群烏鴉在他們頭頂飛來飛去，眾所周知，烏鴉是一種專門吃腐肉的鳥類，烏鴉在國人看來，是一種非常不吉利的鳥類，現在被它們在頭頂盤旋圍繞，自然是極不舒服的一件事。那人看見眾人情緒低落，反而笑得更開心了，他神經兮兮地朝著眾人一揮手，來吧，愚蠢的混蛋們，咱們現在該為自己的後事著想一下了。壯漢冷哼一聲，你在說什麼？後事？咱們還沒死呢。那人笑道，沒死也得事先準備好。這就叫做未雨綢繆，來吧，全都過來，跟我走。那人朝著幾個同伴招手，樣子很興奮，可是他回頭一看，發現眾人全都冷冰冰地看著他，沒人打算跟著他的樣子，立刻發火了，喂，腦殘們，你們該清醒一點了。我們全都要死了，你們懂嗎？再過一天，就會有人死去的，也許是某一個人先死，接下來的，也許是陸續有人死亡，也許是集體死亡，不過，我感覺集體死亡更好些，那樣的話，就不會感到悲傷了。你們覺得呢？那人說完，嘴角居然泛出一絲奇怪的微笑。壯漢怒道，閉嘴！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別總把死字掛在嘴邊，我聽著都煩。那人像是沒聽見壯漢的話，繼續笑道，我感覺還是集體死亡比較好，呀，咱們這麼些人，如果全都死了，夠那些烏鴉吃好幾天的吧？聽見這話，發起人也受不了了，扯開喉嚨喊道，夠了，你別再為那些烏鴉擔心了，放心吧，它們是餓不死的。那人笑道，好了，我現在必須做一件事。說完，完全不在意眾人的眼光，徑直走到一棵大樹下，點點頭，嗯，就是這裡了，然後彎腰撿起枯枝，抓著枯枝在地上挖起坑來。眾人感到奇怪，看著那人，全都皺眉嘆氣，看不懂他在幹嘛。壯漢一把抓住發起人，低聲道，大哥，你知道他在幹嘛嗎？發起人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已經瘋了。壯漢低聲道，他已經瘋了的事，就不用說了，我相信現在只要是個人，長著眼睛，就能看出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發起人搖頭，然而，我還是看不懂他在搞什麼名堂。壯漢冷笑，想知道他又在搞啥，咱們不如一起過去問問他吧。發起人點頭，也好。於是乎，壯漢和發起人一前一後地朝著那人走去了，那人正彎著腰，嘿秋嘿秋地挖得正帶勁呢。濕潤柔軟的泥土不斷地被他用枯枝刨出來，濺得四處都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泥土味道，這是一股糅合了枯枝和腐爛樹葉的味道，聞上去令人作嘔，壯漢和發起人不得不捂著鼻子往前走。而那人依舊幹得熱火朝天的，似乎全然不在意那股令人作嘔的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