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7章 斯德哥爾摩現象
李元泰皺眉,「這人簡直就是個瘋狗啊,早起又跑來打人。」
庄夢蝶笑道,「你對這些人太不了解了,他們這些SM愛好者,是把虐和被虐當成一種享受的,像正常人覺得打人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為,在他們看來,是一種享受,就好像有人喜歡大吃大喝,有人喜歡打遊戲,是一種愛好。他們不會把打人這種事看成一件殘忍的事情,相反,他們覺得打人或者被打是一種很好玩的遊戲。」
李元泰搖頭,「真是無法理解。」
葉天苦笑,「世界很大,什麼人都有,你得理解他們也是一種獨特的存在。」
李元泰皺眉,「像這種變態,難道不該被抓起來嗎?」
葉天道,「這個事,具體的,還得分怎麼看?你比方說,如果是這位姑娘是被綁架的,而且那人所施加在她身上的行為都是違背她本人意願的,這種情況就屬於違法行為,我們警方就有權過問。如果說,這一男一女,本來倆人都是SM愛好者,一個喜歡打人,一個喜歡挨打,那他們之間的行為屬於雙方自願,這個,警方就不好介入了。如果警方介入調查,人家倆人說,我們倆談戀愛呢,你說這事,叫我們這些做警察的怎麼管?人家一句話,就把倆人之間的事說成了家務事,家務事的話,警方是沒辦法管的。」
李元泰嘆氣,「那麼這種事,就沒人管了嗎?」
葉天苦笑,「這麼說吧,只要他倆當中沒人報警,而且施虐的一方沒把受虐的一方搞成殘廢,警方都不好介入。因為人家可以說是戀愛關係。這種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誰也管不了。」
庄夢蝶笑道,「小道士,警察也不是萬能的,很多事,比方說,家務事,警方是無法插手的。」
李元泰苦笑,「那這種畸形病態的人存在,豈不是整個社會的悲哀。」
葉天嘆氣,「這種東西,說白了,屬於社會的毒瘤,只能說,盡量把年輕人的思維往積極健康的方向去引導,盡量杜絕這種歪風邪氣。不過,從根本上來說,還得靠每個人自己端正人生態度,潔身自好,正常地交友戀愛,避免陷入不良嗜好。讓整個社會風氣重回到正常的軌道上去。」
庄夢蝶道,「其實這位姑娘的情況跟之前的洛陽**案很相似,那個李光浩不就囚禁了六名坐台小姐嘛,期間兩名女子被殺害。據說被囚禁的女性互相嫉妒,毫無反抗意識,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葉天點頭,「是的,那個案子被報道了很長時間,披露出來的真相也是令人震驚。據說李光浩被捕之後,那幾名被解救的女子居然稱李光浩偉老公和大哥,並且為他求情。完全的斯德哥爾摩現象。被囚禁的對象,一旦跟囚禁者待得時間久了,會跟囚禁者產生一定的感情,時間久了,說不定會愛上被囚禁者。就比方說洛陽**案中的幾名女性受害者。她們由最初的被囚禁演變到為了李光浩爭風吃醋,這的確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然後幾名受害女性沒有同仇敵愾,聯手對付李光浩,反倒是喊他老公,為他爭風吃醋,的確是讓人想不通。」
庄夢蝶道,「那麼你呢?姑娘,你是屬於什麼情況呢?你被他囚禁了多久?」
那女人目光茫然地望著虛空中的一點,喃喃地道,「被他囚禁了多久,我也說不上來,因為地下室里沒有窗戶,也沒有鐘錶和手機,我不知道時間,我只知道,他過一段時間就會跑來折磨我一次,每一次,都把我折磨得痛不欲生。好像我每天的生活就是挨打被折磨,我覺得自己沒有了自尊,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否則,等待我的,就是一頓毒打。為了免於挨打,我願意做任何事,我願意為他**,願意學狗叫,願意做一切有悖於女人自尊的事。我知道你么現在一定看不起我,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我害怕挨打,每次只要看見他拿著鞭子朝我走過來,我就害怕得渾身發抖。請大家原諒我,我真的很沒用。我居然任由他肆意侮辱我。」
那女人說完,放聲大哭。
庄夢蝶道,「那麼現在,我再問你,你是被他囚禁了一段時間的,經過跟他的相處,你覺得自己會不會愛上他?」
那女人一下子怔住,睜大獨眼,看著庄夢蝶。
「你為什麼會忽然問這種問題?」
庄夢蝶道,「據說,囚禁者和被囚禁者相處一段時間之後,被囚禁者很可能會跟囚禁者日久生情,愛上那個綁架自己的人。所以我很想知道,在你和那個嫌犯之間會不會產生斯德哥爾摩現象。」
那女人聽了,使勁搖頭,「不!我是絕對不會愛上他的。」
庄夢蝶咳咳兩聲,「我知道我再追問下去,說不定會引起你的反感,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從他開始囚禁你到你們出車禍一起死亡這段時間,你對他的感情又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那女人仔細想了半天,嘆氣道,「說實話,剛開始,他打我,我很是反感,心裡恨透了他,恨不能殺了他。我記得有一次,他打我,一鞭子抽到我的左眼,很疼,我當時被他打急眼了,抄起腳踝上的鐵鏈,套在他的脖子上,打算勒死他。結果,他來不及防備,恰好被我勒住,一時間,我居然把他勒得直翻白眼,我知道再用力一點,我就能勒死他了。可是卻猶豫了,不忍心下手了,因為畢竟我沒有殺過人,我下不了狠心。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他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我慘叫一聲,跌倒在地。然後他一下子站起身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拎起來,繼續毒打。邊打邊罵,而且下手之前還要狠。」
庄夢蝶嘆氣,「看來,那什麼斯德哥爾摩現象完全沒在你和他之間體現出來,你還是非常痛恨他,並沒有對他產生一點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