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1章 糾纏

  中年男人走到院長跟前，冷笑道，「很簡單，我想了解你的秘密。」


  院長哈哈大笑，「我這人生性善良豁達，從來就沒有任何秘密。」


  「沒有秘密？你還真敢說啊？院長，也許你現在該告訴我那個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誰了吧？」


  「哪裡有什麼女人？你別犯病了。好了，我該走了，拜託你別再糾纏我了。」


  院長說完，轉身就走，卻被中年男人一把抓住。


  「院長，你別裝了，我一直聽見你在跟她說話，我還知道她的名字叫曉麗。你跟曉麗剛才的對話，我一字不落地全都聽見了。」


  「你真卑鄙，居然偷聽。」


  「院長，我還知道曉麗早就死了。」


  院長大吃一驚，「啊？曉麗的事，你怎麼會知道的？」


  中年男人咳咳兩聲，「我不光知道曉麗的死，還知道你們醫院發生過很多其他的事情，比方說手術室命案，曉麗就是手術室命案的被害人之一吧。當時好像是一次墮胎手術失敗之後，發生了命案，在場護士全部離奇死亡，做手術的醫生當場嚇瘋了。而且護士們的死狀非常恐怖，像是被某種不明野獸撕扯致死的。我說的沒錯吧？」


  院長怒道，「這一切都是誰告訴你的？這是我們醫院內部的事，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啊？」


  「是那個護士大姐親口告訴我的。」


  「哼，原來是她告訴你的。」


  「院長，你不會因為她告訴我這些就把她開除了吧？」


  「我說這位仁兄啊，我倒是說你什麼好呢？你剛才一直偷聽我說話，都沒聽清我在說什麼嗎？我已經打算辭職了，解甲歸田，我現在只找一處靜謐的小村子，安度晚年。世上一切紛紛擾擾，從此跟我再也沒有半點瓜葛。我哪裡還會開除她呢？」


  中年男人乾笑兩聲，「哦，明白了，你這是屬於退隱了，準備退出江湖，去鄉下養老。好了，不扯閑話了，咱們現在說正事，其實，從還在醫院的時候開始到現在，我發現你一直曉麗聊得熱火朝天的，現在我的問題是，曉麗在哪裡？」


  院長不耐煩地咳咳兩聲，「這個問題，我好像沒必要告訴你吧？你又不是警察，沒資格調查我，就算你是警察，我又沒犯罪，你還是沒資格調查我。」


  中年男人冷笑，「院長，看來你的嘴巴很硬啊，其實，你也不需要跟我說太多，我只是好奇，曉麗都已經死了，怎麼還能跟你說話呢？」


  院長大笑，「這位仁兄，你的好奇心啊，我真心無語了。這是我和曉麗之間的事，壓根不關你事，我覺得好像沒必要向你彙報吧？」


  中年男人仔細打量著院長，發現院長神情緊張，於是他故意把臉湊過去，靠近院長的臉，想給院長施加壓力。可是，就在他把臉湊過去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濃郁的腐臭味，嗆得他打了個哈欠。


  「怎麼回事？你身上怎麼有一股臭味？」


  「什麼臭味？我鼻子塞了，聞不到氣味。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好像三天沒洗澡了，身上有臭味很正常。不知不覺，我已經三天沒回家了。」


  院長知道他說的是那半拉腦袋腐爛發出的臭氣，於是趕緊瞎編理由。


  「院長，你別唬人了，這臭味明明是屍體腐爛的臭氣，壓根不是沒洗澡的味兒。」


  中年男人說完，立刻像條獵狗那樣翕動著鼻翼在院長身上嗅來嗅去，很快，他就發現臭味的來源了，於是他視線下移，轉到那個被毛巾包著的球狀物體上。


  「哦，我知道是什麼東西在發臭了。」


  院長看著他直勾勾地盯著懷裡抱著的東西，立刻緊張了，趕緊把那東西藏到身後。


  中年男人看見院長的臉上流露出惶恐的神色，不由地暗自得意，「院長，你不用藏了，我已經知道了，就是那個被毛巾包裹的東西在發臭。」


  馬曉麗氣得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中年男人聽了，大吃一驚，「什麼聲音，咯咯的，怪瘮人的，咋像是磨牙的聲音呢？」


  院長怕馬曉麗傷人，趕緊背轉身體，低聲道，「曉麗，不要搭理他，我看得出，他不是壞人，只是有些多事而已。」


  中年男人見院長轉過身去，立刻一把抓住他，迫使他轉過身來，面對著自己。


  「院長，我跟你說話呢，你咋忽然轉身，拿後腦勺對著我，你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這位仁兄，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你我素不相識，根本就沒有交談的必要，我也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來滿足你的好奇心。」


  「不！還是請你回答我的問題，那個毛巾里究竟裹著什麼東西？」


  「對不起，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院長有意把臉扭到一邊，避開中年男人火辣辣的視線。這更讓中年男人惱火，他扯開喉嚨，怒吼道，「院長，你告訴我，那個毛巾裹著的臭烘烘的玩意究竟是啥？」


  中年男人吼完，立刻一把抓住院長的衣襟，死死勒住他的脖頸。院長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只得哀求，「放手啊，你這樣勒，會把我勒死的。」


  中年男人厲聲道，「院長，實話告訴你，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混社會的主兒，誰敢不服我，我就跟他干。所以現在，你最好順從一點，跟我說實話，否則的話，有你的好果子吃。」


  院長被勒得直翻白眼，可是他仍舊不肯把曉麗的事說出來。


  「你這混蛋，你瘋了嗎？別人的秘密，關你什麼事？你幹嘛一定要知道？」


  中年男人冷笑，「嘿嘿，我這人天生好奇心旺盛，就是想知道別人的秘密，怎麼樣？你還是說實話吧，否則，我現在就把你扭送到警局去。」


  院長深吸一口氣，艱難地爆發出一陣大笑，「扭送到警局去？你在說胡話嗎？你以什麼罪名把我送到警局呢？我一沒偷，二沒搶，我憑著自己的本事，有一份踏踏實實的工作。你把我送到警局，警察肯定會把你當成神經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