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4章 神仙如何?妖怪又如何?
窗外朦朧的月光把小怪物肉呼呼的身體照得纖毫畢現,小怪物照常眯著細長的眼睛,得意的看著阿贊,咯咯笑了起來。
「阿贊,好久不見啊。還別說,那麼久沒看見你,還真有點想念你呢。」
小怪物的話,陰陽怪氣,氣得阿贊鼻子都歪了。
阿贊冷哼一聲,「你個混蛋,是不是又跑來看你的狐狸老爹來了?」
小怪物笑道,「錯,我除了看父親之外,也順便看看你這個倒霉鬼。阿贊,被人鎖在病床上的滋味很不好受吧?人是不能一直躺在床上的,否則會生褥瘡的,生了褥瘡,可是很難受的,紅紅的一大片,癢的要命,又不能伸手去抓,因為一抓,就會破皮,甚至流出膿液來。」
阿贊怒道,「夠了!別再說下去了,太噁心了。我生瘡也好,流膿也罷,就算是爛在床上,也不勞你操心。」
小怪物冷笑,「阿贊,你能得到這個下場,可不是你自找的嗎?你原本可以好好地活著,可是你偏偏害死了我的父親,現在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阿贊苦笑,「事已至此,我也不想抱怨什麼,我知道你想報復我。」
小怪物笑道,「何止是報復你,我必須好好折磨折磨你,其實我恨不能立刻殺了你。」
阿贊哈哈大笑,「是嗎?那還猶豫什麼?趕緊動手吧。嗯?怎麼不說話了呢?是不是擔心殺了我之後,你父親失去我這個寄生物,無法存活啊?」
小怪物一聲不吭,細長的眼睛里迸發出憤怒的光芒。
阿贊笑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要殺我嗎?趕緊動手啊,你還在等什麼?」
小怪物冷笑,「你明知道我是不會殺你的。」
「是的,因為你的狐狸老爹寄生在我的身體上,它需要從我身上攝取養分。如果我死了,它也失去了寄生的載體,一旦失去我這個載體,它會不會死去呢?」
小怪物怒道,「夠了,別廢話了。」
阿贊見小怪物惱羞成怒,卻並未打算停嘴,而是繼續說下去。
「所以說呢,你根本就不會殺我,因為你擔心我死了,你的狐狸爹也會一起死。我說的沒錯吧?我現在奇怪的是,我都把那隻狐狸煉成媚珠了,唯獨剩下的這條命根子咋會存活到現在呢?」
小怪物冷笑,「阿贊,你好歹也是個修鍊多年的法師,怎麼連這點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呢?我父親修鍊了千年,你以為修鍊千年的道行,能被這麼容易地殺死嗎?別說你只是留下我父親的一條命根子,就算你留下的是它身上的其他部位,比方說是手和腳,或者是頭顱,也都能存活下去。」
阿贊笑道,「我明白了,你所謂的存活,就是你父親身上殘餘的肢體或者器官寄生到別的生物身體上,我說的沒錯吧?」
小怪物點頭,「是的。我父親是仙,仙的軀體可以損壞,可是仙的軀體永遠不死,只要有殘餘的肢體和器官存在,那些殘存物會立刻自行找到其他有生命的生物,並且寄生在那些生物的身上。」
阿贊聽了,哈哈大笑。
「小怪物,你真是笑死我了。」
小怪物怒道,「阿贊,你個混蛋,你笑什麼?我並沒有說笑話呀?」
可是阿贊仍舊笑得停不下來,「小怪物,這真是我所聽見的最可笑的笑話了。」
小怪物氣得把牙齒咬得咯咯響,「阿贊,你給我閉嘴。」
阿贊笑道,「小怪物,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居然也懂得往自己父親的臉上貼金,你父親就是一隻不成氣候的狐妖而已,你居然好意思吹牛,把它說成是仙。」
小怪物冷笑,「神仙如何?妖怪又如何?試問那些神仙,有幾個前身不是飛禽走獸呢?你們人類能修鍊成仙的,少之又少。反倒是我們這些為你們人類所不齒的畜類,能夠潛心修鍊,最後得成正果。世上所謂神仙,只不過是一些被玉帝老兒受了封號吃官糧的傢伙,其實他們本質上,也只是修鍊到一定境界的妖怪而已。他們只是歸順了玉帝,擁有官銜罷了。」
阿贊笑道,「喲,小小年紀,就已經看破了許多,真是不簡單呀。」
小怪物笑道,「想那齊天大聖,縱有大鬧天宮的本領,卻也只是被玉帝封了弼馬溫,大聖說的沒錯,與其在天庭幫那些天神養馬,不如回到凡間繼續做山大王自在呢。」
阿贊笑道,「天庭里人才濟濟,縱使有一身的本領,也顯不出來。因為玉帝身邊從來就不缺人才,大聖會受到這種待遇,也在情理之中。」
小怪物冷笑,「不說那些廢話了,反正一句話,既然你殺了我的父親,就該你好好受折磨。」
阿贊怒道,「你個小混蛋,你折騰得我還不夠嗎?我袍子上的布條怎麼會掛到資料室的窗玻璃上?你究竟做了什麼手腳?才使得裝著你的玻璃瓶挪到了窗邊,讓你吸收到月華,成功復活。」
小怪物哈哈大笑,「阿贊,不是你幫我把玻璃瓶挪到窗邊的嗎?你怎麼全都給忘記了呢?」
「你瞎扯什麼?我一直被他們銬在床上,動都動不了,怎麼出去幫你挪瓶子?你少學著那些蠢貨的樣子,血口噴人。」
阿贊這裡所指的蠢貨,當然是說葉天一行人了。
「這些沒腦子的蠢貨,他們一直拿我當壞人,是非不分,還不聽我的解釋。我真是夠了。」
小怪物笑道,「阿贊,你本來就是個壞人呀,你為了賺錢,不擇手段,塗炭生靈,現在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下場。」
「你個小混蛋,現在這裡只有咱們兩人,你就說實話吧,我袍子上的布條是怎麼給掛到資料室的窗戶上去的?是不是你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小怪物笑道,「阿贊,你是在說笑話嗎?當時我被那些愚蠢的傢伙放在瓶子里用福爾馬林溶液泡著,我已經死了,你懂嗎?我怎麼可能做出把你袍子上的布條掛到資料室窗玻璃上的事情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