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7章 前捧后摔

  小怪物笑道，「阿姨，就你還跟我說自私呢？誰還能比你自私呢？你為了救自己的兒子，寧可讓整個醫院的人都挨打。」


  醜女被噎住，說不下去了。


  小怪物冷笑，「所以說，你們別在我面前裝好人了。誰都不是聖人，至於我，就更加不是。我為什麼要把兇手告訴你們人類的警察？你們人類給了我什麼好處？在我還沒出世的時候，就被人預謀殺死，現在是你們人類的護士死亡了，請問你們人類的死亡，跟我有關係嗎？」


  少女道，「小朋友，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不管怎樣，你的母親也是人類，你也並非跟人類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小怪物笑道，「可是我父親是仙啊，我是貨真價實的仙二代。」


  「然而，你母親始終是人類哦。」


  小怪物怒道，「這位姑娘，你真的很煩，你們人類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再跟我提那些護士的死，我不想聽。」說完，把臉一沉，繼續背著手在鐵床上溜達。


  少女看見小怪物臉色很差，還是繼續勸它，「小朋友，你還是做點好事吧。你想想看，只要你肯把兇手說出來，警方辦案就會少走許多彎路。」


  小怪物不耐煩地一揮手，「夠了，不要再說了。我再說一遍，護士的死，跟我無關，警方查案，也跟我無關。既然他們一定要知道真兇是誰，那就讓他們努力地去查吧。」


  少女皺眉，「小朋友，你這叫什麼話？你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肯說出來，還說讓警察去努力查，你這種態度實在是太可氣了。」


  小怪物怒道，「我說了，不關我事。統統不關我事，我也沒必要去管，就是這樣。好了，這個話題終止，我不想再回答了。」


  小怪物強硬的態度引得眾人一片唏噓，可是沒人敢再說什麼，因為他們知道，再說，也沒啥用。小怪物是絕不肯說出兇手是誰的。


  此時，停屍房內的氛圍再次變得緊張起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頭咳咳兩聲，「小朋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小怪物立刻黑著臉，厲聲道，「不許再問我兇手的事。」


  「放心，不是問兇手。」


  聽見不是問兇手，小怪物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些，甚至還嘴角上彎地點點頭。


  「嗯，如果不是問兇手，那就儘管問吧。」


  老頭皺眉，「小朋友，你自稱仙二代，又說自己的父親是仙，那麼現在，我對你的父親很好奇。」


  小怪物聽見這樣的問題，上彎的嘴角立刻耷拉下來，細長的眼睛也由剛才的眯縫狀態變成了目露凶光。


  「嗯？你幹嘛要對我父親好奇？」


  「你父親在成仙之前，究竟是什麼生物呢？」


  果然不是個令小怪物開心的問題，看來它剛才忽然沉下臉，還是有先見之明的，父親是狐狸這種事，自然是不會當眾說出來的。因為狐狸是低等生物，一旦說出來，必定是會被眾人嘲諷。小怪物雖然年幼，該有的心眼還是不少，只見它眼珠一轉，冷哼一聲，「至於我父親之前是什麼生物，你有資格問嗎？」


  老頭儘管嚇得滿頭大汗，還是繼續問下去，「可是我對於你的生父，還是深感好奇，不過，我看小朋友生的細眉細眼的，一臉的貴氣，想必你的父親絕不是普通生物。話說你父親不會是龍吧？」


  其實，老頭心裡想說的是，這小玩意生的賊眉鼠眼的，一張小尖臉，怎麼看都像一隻小狐狸。就算心裡再瞧不起它，嘴上也不敢得罪，於是假意捧它。


  少女驚道，「老大爺，你什麼眼神啊？小朋友長的這副模樣，你也能看成是龍？你這都是什麼眼神啊？依我看，它的樣子明明就像是一隻——」


  少女的話還沒說完，立刻被老頭打斷了，「姑娘，我這老眼昏花的，眼神不好使，沒想到，你的眼神還不如我呢。你看這小朋友長的，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多喜興啊。不管怎麼看，它都是一個小龍人嘛。」


  少女驚得合不攏嘴，心說這老大爺是怎麼的了，這很明顯是指鹿為馬呀，這孩子明明是一張狐狸臉，幹嘛說它是個小龍人呢？還想再說幾句，卻發現老頭在朝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於是她只好點點頭，把嘴巴閉上了。


  那小怪物聽完，得意地哈哈大笑，「對對對，我的父親就是龍，我是人和龍結合，所生的孩子。我就是個小龍人。」


  老頭的話，自然是小怪物愛聽的，誰都知道，龍可是整個生物界中神一般的存在，就連驕傲自大的人類都得對龍頂禮膜拜，在古代，只有帝王才有資格穿戴飾有龍圖案的衣物。龍比狐狸不知道高等多少倍。而狐狸呢，在未成精之前，只是人類狩獵的對象，狐狸的皮毛會被人類做成衣服穿在身上，狐狸的肉經過烹制還可以端上餐桌，當作人類的美食。話說狐狸的地位怎麼能龍相比？現在，老頭說小怪物是小龍人，它豈能不樂得直拍小手？

  老頭見那小怪物雙眼都眯成兩彎小月牙了，自然明白自己這是拍到馬屁股上了。話說這老頭原本就沒憋好屁，他的恭維，註定是沒啥好事。小怪物畢竟還太嫩，沒想到老頭誇完它之後，還留有後手。


  老頭咳咳兩聲，「小朋友，這龍的子孫都是有特徵的。」


  小怪物收住笑，怔住，「哦？你是說小龍人嗎？」


  「對，就是小龍人。但凡是龍的後代，必定是頭上有犄角，身後有尾巴。就像那兒歌里唱的那樣。可是你呢？既沒有犄角又沒有尾巴，這是怎麼回事？」


  小怪物這才醒悟過來，這老頭原來是在跟它玩前捧后摔的把戲不由地怒道，「好你個老混蛋，沒事拿我逗著玩呢。」


  在場的五具屍體，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抿嘴看熱鬧。


  老頭則繼續裝成沒事人，哈哈大笑，「小朋友，你自稱是龍的後代，可是你身上咋一點龍的特徵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