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2章 符紙上同樣的灼燒痕迹
何楚耀不答話,反而走到窗邊,仔細檢查那些符,發現符全都完好,方才鬆了口氣。
這時,小護士推門進來,發現何楚耀在檢查符,趕緊走過來,低聲道,「何法醫,這些符有啥問題嗎?」
何楚耀搖頭,「問題倒是沒發現,只是阿贊的命根子剛才像是被什麼東西灼傷了。」
小護士道,「還說呢,我剛才和同事一起守在吳盈盈病房門口,也發現怪事了。」
何楚耀驚道,「什麼怪事?」
「我們坐在門口,忽然聽見病房裡嘭地一聲響,結果跑出去一看,發現貼在窗戶上的符,其中有一張有略微燒焦的痕迹。」
小護士說完,睜大眼睛在窗戶上尋覓,忽然她的目光在一張符上鎖定,然後她指著那張符,「喏,就是像這樣。」
何楚耀湊近了觀察,果然發現那張符色澤偏暗,符的邊緣有燒焦的痕迹,不由地驚呼道,「真是奇怪啊。」
小護士道,「我剛才還跟同事議論呢,莫不是小怪物又來了嗎?」
何楚耀點頭,「嗯,很有可能,小怪物慣於夜間行動,如果被它知道今晚葉警官和小道士都不在,相信它肯定會有所動作,尤其是它的父母現在全被咱們控制住了,它很可能借這個機會跑來救人。」
阿贊冷笑,「你們還用擔心小怪物來了嗎?我實話告訴你們,它已經來了,剛才我一睜眼,正好看見它從窗邊一閃而過。我跟這倆壞小子說,他們還不信。」
何楚耀聽了,立刻變得眉頭緊鎖。
小護士扭臉一看,這才發現阿贊的褲子還沒提上,立刻驚呼一聲,轉過臉去。
何楚耀皺眉,「你倆搞什麼?還不趕緊把他的褲子提上。」
路飛和高鵬自知理虧,只得趕緊幫阿贊把褲子穿好。
小護士這才轉過身來,怒道,「這兩個學生啊,就會裹亂。」
路飛委屈地道,「護士姐姐,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如果我不扒下他的褲子,何法醫能發現他的命根子上有傷口嗎?」
小護士驚道,「阿贊的命根子上有啥傷口?」
何楚耀道,「好像是被什麼高溫物質灼傷的痕迹。」
小護士道,「可是之前,咱們不是擔心今晚有變故,特意給阿贊和吳盈盈都注射了鎮定劑嗎?」
何楚耀點頭,「是啊,所以這事才顯得尤為奇怪。阿贊剛才是處於昏睡當中被灼燒了一下,然而奇怪的是——」
何楚耀話說到一半,立刻走到病床前,仔細檢查阿贊的長袍下擺和褲襠,嚇得阿贊驚呼起來,「喂,何法醫,我也是有尊嚴的啊,你們別扒褲子上癮,那倆壞小子剛扒完,你又來扒?」
何楚耀笑道,「阿贊,你放心吧,我只是檢查你的衣服,不會扒你褲子的。」
阿贊不滿地白了何楚耀一眼,「真受不了你們,全都把目光集中在我的下三路。」
何楚耀笑道,「阿贊,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不是我們要把目光集中在你的下三路,現在你的下三路出了很嚴重的問題,我當然要仔細檢查一番了。」說完,繼續擺弄阿贊的袍子,阿贊被捆住動不了,只得生悶氣,翻白眼。
何楚耀咳咳兩聲,「喏,我已經檢查了他的袍子和褲子,我發現,他的衣服上並沒有任何燒灼的痕迹。那麼現在,問題來了。阿贊的衣服完好,然而它的命根子上卻偏偏有著燒灼的痕迹,這是什麼原因呢?」
小護士搖頭,「不懂。」
高鵬皺眉道,「那隻能說明,阿贊的命根子受到灼燒的時候,是在空氣中被灼燒的,也就是說,這灼燒並不是在他的褲襠里進行的。如果灼燒是在他的褲襠里發生的,那麼他的褲子上肯定有火焰燒灼的痕迹。」
阿贊哈哈大笑,「小子,你說的真明白,那條命根子是可以自己隨意竄出我的褲襠的,它的行動壓根不受我的控制。據我估計,剛才它一定是受到小怪物的召喚,急著跑出去見兒子,所以才作死地一頭撞在符上,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你們不扯淡,我還想不明白是咋回事呢,現在我想明白了。剛才一定是它著急出去找兒子,才不顧一切地以身試符,結果被燒成重傷。真是活該呀。」
路飛訓道,「阿贊大叔,你又在瞎扯什麼?剛才你杜撰的那個怪物鑽出你的褲襠把手術室里的護士都咬死的故事,我還沒消化完呢。你現在又編出一個怪物竄出你的褲襠跟兒子相見的父子情深的場面來,大叔,你編得這麼開心,也總得給我一個時間消化消化吧?」
阿贊冷笑,「我說的全都是真話,偏偏你們這些蠢材,一句都聽不懂,真是對牛彈琴啊。」
路飛去拽何楚耀,「何法醫,你怎麼看阿贊說的那些話?」
何楚耀緊盯著窗戶上那張色澤暗淡的符,皺眉道,「我現在也被阿贊弄得滿腦子漿糊,算了,這些事,等葉組長回來,你們找他給你們解釋吧。」
阿贊笑道,「葉警官?依我看,他比你們還迷糊呢。就是他最頑固,壓根不信我的話。」
何楚耀道,「那你賴誰?要說你的罪證,那是一數一籮筐,讓你拿證據,你狗屁證據沒有?還每個案發現場都多多少少有你留下的痕迹,你叫大家怎麼相信你?」
阿贊苦笑,「隨便你們怎麼認為吧,反正我沒有殺人,手術室里護士的死,與我無關。而且挪動裝著小怪物的瓶子幫助小怪物復活的人也絕對不是我,你們休想把這一切都賴到我身上。」
至此,病房內的氛圍變得有些尷尬,小護士笑道,「好了,我該走了,我就是沒事溜達一圈,怕自己睡著了,再見。」
路飛拉著高鵬,「走,咱倆去門口眯一會兒。」
高鵬指著躺在床上的阿贊,「那他怎麼辦?」
「讓自己慢慢養著吧。」
「可是他受傷了呀。」
「那也沒辦法,讓醫生明早給他上藥吧。」
兩個少年也走了。
何楚耀怒視著阿贊,「你最好老實點。」說完,也走了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阿贊一人,看著窗外清冷的月光發獃,這時,一個粉嫩的小身影再次從窗邊閃過,夜風中還夾雜著咯咯的稚嫩笑聲。
阿贊一下子睜開眼睛,望向空無一人的窗外,一顆心卻是怦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