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7章 鬼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從李元泰懷裡飄出，人影在黑牛面前停住，黑牛看清，那是一個孩子稚嫩的身影，嚇得啊地尖叫一聲。
「你是誰？鬼！有鬼啊！」
那孩子冷笑，「黑牛，好久不見啊。」
「不！你不要過來，不是我殺死你的。」
那孩子全然不理會黑牛臉上驚恐的表情，而是更加靠近他。
「黑牛，我還記得你的樣子，去年鬼節，就是你開車把我撞死的，你別想抵賴。怎麼回事？才只是一年的時間，你看上去好像蒼老了許多呀？是不是殺人內疚時時刻刻地折磨你，才導致你迅速衰老呢？」
「小鬼，你在胡扯些什麼？撞死你的人明明是傻德子，你記錯人了。」
「黑牛，我哪裡會記錯呢？這輩子我記得最清楚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的母親，一個就是你。」
「小鬼，你瘋了，你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找誰找誰，別來找我啊。」
「就是你乾的，你別想耍賴。」
也許是小孩靠得太近，再加上小孩又舉起雙手作勢要掐下去的樣子，黑牛受不起這番驚嚇，居然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一旁的大珍著急了，怒吼道，「死小鬼，你把我丈夫嚇壞了。你真過分，死了還跑出來攪人清靜。」
小孩轉向大珍，咬牙切齒地道，「你個八婆，看你這副凶樣，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黑牛做的所有壞事，都是你出的主意吧？」
大珍看小孩朝著她飄過來，嚇得直喊救命。
「像你們夫妻這種惡人，根本就不該活著，你們應該下地獄！」
小孩說完，伸出雙手，正要朝著大珍撲過去，卻忽然慘叫一聲，臉色大變。
庄夢蝶驚道，「小朋友，你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忽然感覺燈光照在我身上，很疼，那些光線，像是無數根看不見的針，一下下地扎在我身上，疼得我受不了啊。」
李元泰見了，趕緊招呼他，「小朋友，快回來，你原本就靈力不足，哪怕只是被燈光照射也會感覺渾身不舒服呢。你現在覺得疼，不是因為燈光有問題，而是因為你本身靈力太弱，已經不足以抵禦燈光的照射了。」
小孩點頭，「嗯，難怪我忽然覺得視線模糊體力不支呢？算了，還是躲在你懷裡安全。」說完，幻化為一股輕煙，飄入李元泰的懷裡。
李元泰心疼地道，「小朋友，你現在靈力不足，拜託你不要隨便跑出來了。」
小孩苦笑，「可是我剛才看見那個混蛋，還是忍不住跑出來指認他。」
李元泰安慰道，「小朋友，你不要著急，這個兇犯已經落網了，我們自然有辦法查出所有真相。」
小孩道，「我現在只是關心自己屍體的下落。」
葉天嘆氣，「這個，我們自然會去儘力查清的。你儘管放心。」
吳瞎子道，「黑牛這個沒用的混蛋，既然都敢殺了小朋友，還怕小朋友來索命嗎？」
李元泰苦笑，「只怕以小朋友現在的靈力，恐怕連索命都困難啊。」
小孩咬牙切齒地道，「我倒是想索命呢。」
吳瞎子冷笑，「好了，你們都別管了，黑牛不是暈過去了嗎？我來叫醒他。」說完，一把揪住黑牛的衣襟，啪啪啪一通耳光。
黑牛果然立刻就跳了起來，「娘的，哪個混蛋打我？」
吳瞎子指著自己的鼻子，得意地笑道，「是我。」
「吳瞎子，你個狗仗人勢的玩意，可我不捏死個王八犢子。」
黑牛罵完，把那隻沒被銬住的手一揮，胳膊一伸，往懷裡一帶，立刻把吳瞎子的脖子給卡在了小臂和上臂之間，他這一卡，用的力氣還不小，搞得吳瞎子直翻白眼。
「葉警官，老村長，快救我啊，這畜生要把我卡死了。」
村長厲聲道，「黑牛，你都死到臨頭了，還這麼耍橫？趕緊把吳瞎子放開。」
「這個混蛋，一副幸災樂禍，小人得志的模樣，老子就是看不慣這個混蛋。」
村長皺眉，「黑牛，你現在還真拎不清啊，現在要說的是你的犯罪行為，而不是吳瞎子身上的那些小毛病。」
黑牛冷哼一聲，「他那還叫小毛病嗎？」
「分跟誰比？那要是跟你做的殺人勾當比起來，那就是小毛病了。」
葉天舉起手槍，對準黑牛的腦門。
「黑牛，別廢話了，你給我馬上放開吳瞎子，否則我立刻開槍，罪名是你意圖殺害他人。」
黑牛冷笑，「好，葉警官，你這扣帽子的功夫，我服。」說完，抓住吳瞎子，死命往前一推。
吳瞎子站立不穩，差點栽到在地，被村長一把抓住。
「黑牛，你還真是囂張啊，我現在問你，去年鬼節當晚，你撞死小朋友之後，把他的屍體弄到哪裡去了？」
黑牛冷笑，「葉警官，去年鬼節，我壓根沒有出門，哪會壓死什麼小孩呀？希望你查清再說，不要隨便冤枉好人。同理，既然我沒有壓死那個孩子，那我也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屍體在哪裡。所以，那孩子屍體的事，我根本不知道。」
庄夢蝶道，「黑牛，你真能耍賴，剛才小朋友都出來指認你了，你還想不承認嗎？」
黑牛笑道，「葉警官，你辦案還真是搞笑，儘管我是個大老粗，我也只知道法庭上只有人證物證的說法，鬼證，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說呢。話說你們庭審的時候，就打算請這個小鬼出庭作證嗎？他做的證，法院能採信嗎？」
黑牛的話，眾人聽了，心裡自然是咯噔一下，沒錯啊，這鬼證還真是聞所未聞，而且法院一向秉承的是科學辦案，先不說這小朋友目前的靈力能否出庭作證，就算他能作證，法院能採信嗎？
黑牛見眾人全都沉默不語，知道他們已經被噎得無話可說，心裡更加得意。
「葉警官，我奉勸你，要想把案件審理清楚，還是要拿出確鑿的證據，如果你找不到證據，即使你現在抓了我，最後也只能是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