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5章 原來是一個獨腳鬼啊。
護士們打得興起,哪裡肯停,聽見阿贊法師求饒,打得更帶勁了。
「你個賤人,叫你看不起我們這些窮人,非打死你不可。」
阿贊法師只得屈服,「各位奶奶,別打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年長的護士笑著拍拍手,「好了,大家全都停下,別打了。」
護士們這才住了手,全都冷眼看著狼狽地趴在地上的阿贊法師。
此時,阿贊法師除了背部的傷和丟了兩顆門牙之外,身上又增添了無數的牙印、掐痕和淤青。除此之外,他的臉腫得像饅頭,雙眼烏青,嘴巴鼻子都在流血,趴在地上唉聲嘆氣,看上去非常可憐。
年長的護士道,「把他扶起來。」
護士們齊聲冷哼,誰也不肯上前。
年長的護士道,「快把他扶起來吧,他帶著孕婦來做手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咱們醫院的客戶。讓他這樣躺在地上實在是不禮貌。」
護士們這才虎著臉上前,沒好氣地把阿贊法師扶了起來。
阿贊法師重新站起來,才感覺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雙腿雙臂酸脹無比,最可憐的是他背部的傷,疼的鑽心,幾乎站不住的感覺,他搖搖晃晃地走到牆邊,靠著牆壁,才勉強撐住自己的身體,沒讓自己倒下去。
年長的護士笑道,「這位先生,這下你服了嗎?」
阿贊法師伸手擦去嘴角的鮮血,苦笑道,「我只是不想用法術對付你們這些女人罷了,否則我一個咒語,你們幾個全都得掛了。等你們死了以後,我還可以繼續念咒,把你們幾個打得魂飛魄散,讓你們永不超生。咳咳——咳咳——」
阿贊法師說完,立刻開始劇烈的咳嗽,然後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該死的,你們把我的肺給打壞了。」
護士們哈哈大笑,「你這逃犯,別在我們面前吹牛了。就你這廢柴樣,還說要把我們打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呢?看來我們剛才還沒打廢你,你還有力氣吹牛。」
阿贊法師苦笑,「你們這些愚蠢至極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啊。」
年長的護士冷笑,「這位先生,鑒於你目前的種種表現,我只好決定,一個碎片也不分給你了。」
阿贊法師哈哈大笑,可是剛笑了幾聲,就變成了劇烈的咳嗽。
「你們這些蠢貨,那些狗屁都不是的碎片,我一個也不要,你們根本不用考慮我。」
年長的護士鄙夷不屑地看著他,「事到如今,你還在演戲,你可真行。你要是不拿個影帝視帝啥的,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阿贊法師苦笑不得,「你們這些蠢貨,我根本就沒在演戲,你們的智商真的有問題。到現在你們還看不出,我是在誠心勸你們嗎?」
話音剛落,阿贊法師忽然看見旁邊的牆縫裡,一個紅色的身影一閃,於是他立刻沉下臉,厲聲道,「嗯?又來了?剛才來的就是你吧?識相的就快滾!別在這裡礙我的眼。」
護士們全都驚呆了,面面相覷。
「這逃犯又發什麼神經?他在跟誰說話呢?」
這時,聽見阿贊法師又厲聲道,「什麼?你說看見我受傷了,你想趁機跑來報仇?你以為就憑你那兩下子,能奈何得了我嗎?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護士們嚇得縮在一起,竊竊私語。
「他不是在跟鬼說話吧?」
「應該是的吧,他不是說咱們醫院裡有許多髒東西嗎?」
年長的護士冷笑,「別聽他胡說,我感覺他又是在演戲。」
阿贊法師罵道,「你這賤女人,快滾!打你個永不超生,我又沒錢拿,說真的,我還真沒興趣跟你動手。什麼?你說我沒本事收了你?那好吧,是你逼我動手的,你別後悔就行。那就看招吧,你這趁人之危的賤女人。我現在就叫你現形,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說完,立刻比出劍指,默念咒語。
一道白光立刻從阿贊法師的劍指飛出,直奔手術室中間的操作台去了。
白光到了操作台跟前,即刻把整個操作台上的器械都映得纖毫畢現。
這時,護士們看得清清楚楚,一個人影就站在操作台邊上。
那是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披散著長發,容貌艷麗,可惜的是,她只有一條腿,而且她僅有的一條腿還是懸空待著的,那隻穿著紅色高跟鞋的腳並沒有踩在地板上。儘管她只剩一條腿,可是那條腿生的修長勻稱,且肌肉緊緻,看上去非常誘人。最瘮人的是,她的脖子只剩下一點皮肉連接著腦袋和身體,脖子幾乎都快被人砍斷了。而且她的脖子上傷痕纍纍,應該是被人砍了許多刀。
護士們見狀,全都嚇得臉色刷白,齊聲驚呼,「鬼啊!紅裙女鬼啊!」
女鬼笑道,「你們終於看見我了。」
阿贊法師哈哈大笑,「原來是一個獨腳鬼啊。美女,請問你的另一條腿到哪裡去了?」
女鬼臉色一沉,「要你管!」
阿贊法師笑道,「美女,看你生前姿容艷麗,想必一定是追求者眾多,你的死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被情敵因為爭風吃醋而被殺死的,我猜的對嗎?你的腿長的這麼美,能夠狠心把這樣一條美腿砍下來的,肯定是個女人。這女人一定非常嫉妒你。才會做出把你的腿砍掉的惡行。如果兇手是個男人,除非是心理變態或者為了藏匿屍體而損毀屍體,否則絕不會單單砍下女人的一條腿。」
女鬼咬牙切齒地道,「我生前是個舞蹈演員,愛上了一個有家的男人,結果被他狠毒的老婆發現我們的戀情,她估計設套騙我出來見面,單純的我居然對她的謊話信以為真,以為她真的會離婚,就輕易地赴約了。結果她不但殘忍地殺了我,還砍去我的一條腿,她說要叫我這輩子都沒法跳舞,她還說她最恨的就是腿長的好看的女人。那女人就是個賤人。我還記得那賤人在電話里聲淚俱下,說自己打算離婚,要成全我們呢。我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