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4章 你個扁毛畜生,把我禍害得夠嗆。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小護士立刻發出一聲瘮人的驚呼。
「媽呀,這是兩顆眼珠啊,這分明是小怪物的眼珠子啊。」
眾人定睛一瞅,可不是嘛,這根本不是什麼玻璃球,是兩顆眼珠子,白的是眼白,黑的是瞳孔。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那兩顆眼珠子也跳到了那一堆詭異的物件跟前,加入大部隊,跟它們一起跳了起來。
這下,連阿贊法師也變得不淡定了。
唧唧咯——唧唧咯——
褲襠里傳來那玩意含混不清的叫聲。
阿贊法師這才發現,那玩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縮回去了。
「喂,你這騷狐狸,你兒子究竟在搞什麼鬼?這個可惡的小怪物,明明都被我碎屍了,還在那裡搞什麼鬼?話說你兒子還真像你,又賤又愛搞鬼。死都死了,還給活人添麻煩。」
唧唧咯——唧唧咯——
雖然叫聲不大,可是聽上去很開心,就像是一個人在捂著嘴巴偷笑那樣。
阿贊法師怒道,「真是個賤人,這種情況有什麼好笑?拜託你這混蛋,趕緊讓你兒子停下來,否則我就叫他死無葬身之地,叫他死後去畜生道,無法投胎做人。」
唧唧咯——唧唧咯——
這一次,那玩意的叫聲清晰響亮,看來是生氣了。
「哦?看來你對畜生道很敏感啊。所有扁毛畜生的通病就是害怕畜生道,殊不知,你們本身就是些不值一提的畜類,幹什麼非要妄想著投生為人呢?」
唧唧咯——唧唧咯——
那玩意叫得更加響亮了,而且它在阿贊法師的褲襠里不安地翻騰。
阿贊法師低頭一看,發現褲襠里的小帳篷又支起來了。
「哼,騷狐狸,你真是個賤種,說你兩句,你馬上就跳,一點修養都沒有,低等生物的劣根性暴露無遺。奉勸你還是趕緊讓你的怪物兒子收手吧,省得大家麻煩。」
唧唧咯——唧唧咯——
騰地一聲,那玩意再次從阿贊法師的褲襠里竄出來,一張滿是獠牙的嘴巴和阿贊法師對峙。
「嗯?幹什麼?你不是打算把我也吃掉吧?如果你吃掉我,那你連個寄居的場所也失去了,所以,在吃我之前,拜託你好好考慮一下。」
醫生哆嗦道,「你好像已經把它惹毛了。」
阿贊法師冷哼一聲,「這些扁毛畜生只是一些低等生物罷了,它們根本就沒有自尊心。」
唧唧咯——唧唧咯——
那張滿是獠牙的嘴巴似乎已經忍無可忍,噌地一下,朝著阿贊法師的腦袋撲過去。
眾人嚇得齊聲驚呼。
小護士尖叫,「完了,這下那張嘴巴還不把他的腦袋咬掉。」
阿贊法師嚇得趕緊把腦袋閃過一邊,那張嘴巴從他耳邊呼嘯而過,尖銳的獠牙划傷了他的耳朵。
阿贊法師感覺耳朵一陣刺痛,伸手一摸,發現指尖有血跡。
「混蛋,你這狐狸,賴在我身上不走,現在居然還敢咬我?反了你了。我現在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我該讓那鍾馗把你剁了算了。大不了我下輩子做個太監。看來,鍾馗的眼睛是雪亮的,像你這樣的混蛋,就不該把你留在我身上。」
聽見阿贊法師這麼說,護士們哈哈大笑。
醫生皺眉,「這位先生,這條命根子不是跟你的命根子長在一起了吧?」
阿贊法師點頭,「就是因為長在一起,所以我現在才無法把它弄掉,因為把它剁了,也就意味著,我也成了太監。」
醫生驚道,「這也太悲催了吧?」
阿贊法師嘆氣,「所以現在,你們明白我的難處了吧?我的苦真是有口說不出啊。這玩意賴在我身上不走,而且它根本不受我的控制,還不斷給我製造麻煩。我真是快鬱悶死了。」
護士們有的驚訝,有的同情,有的捂著嘴巴偷笑。畢竟男人們的命根子,對於女人來說,一直是猥瑣又神秘的。
唧唧咯——唧唧咯——
那玩意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變得稍稍收斂了點,不再跟阿贊法師對峙,而是把那顆滿是獠牙的嘴巴耷拉下去。
阿贊法師恨恨地罵道,「你個扁毛畜生,把我禍害得夠嗆。」
醫生皺眉,「可是我不理解的是,你是怎麼跟這個狐妖搞成目前這副局面的呢?按說它是狐狸,你是人類,一個住在深山裡,一個活在鬧市中,你們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啊?」
阿贊法師嘆氣,「這就說來話長了,我和這隻狐妖之間的恩怨,絕非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這場恩怨就是一個複雜冗長的故事。」
也是,抓住狐妖再煉成媚珠,然後再合珠,豈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
阿贊法師嘆氣,「總之,都怪我不好,當初為了錢財,壞了這狐妖的性命,現在狐妖是在用這條命根子報復我呢。」
眾人大驚,「狐妖用命根子怎麼報復你呢?」
「狐妖跟女人亂搞,生下這個怪物小崽子,不就是在報復我嗎?它搞出的爛攤子,卻要我來收尾,我真是上輩子該它的。我現在真是悔青了腸子,早知道,我就不招惹它了。誰知,這玩意的報復心居然這麼重。」
阿贊法師怒視著那玩意,目光中滿是怨毒。其實,事到如今,他更後悔的是當初把狐妖的命根子剁下來。當然,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好意思當著眾人說出來呢?
「騷狐狸,你聽著,如果你只是為了報復我,你也做得太過火了。你把我折騰成這樣,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收手了呢?」
唧唧咯——唧唧咯——
那玩意含混不清地叫著,感覺不出它現在是怎樣的情緒,是死後的落寞,抑或是報復的得意,不得而知。
就在這個時候,小護士的尖叫聲再次打破了沉寂。
「你們快看那些小玩意。」
眾人循聲望去,發現那些牙齒和指甲頭皮,以及那兩顆眼珠正在瘋狂地跳,這跟它們之前的節奏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醫生驚道,「這些玩意怎麼忽然間跳得這麼快?它們又打算幹嘛?」
阿贊法師搖頭,「別問我,我已經被這條該死的命根子折騰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