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番外 墓碑上到底刻的是誰的名字?
「鬼啊!鬼啊!」
於勇瞬間精神崩潰,撒丫子往回跑去。
「大哥,鎮定,請保持鎮定。等等我啊。」
小滿子見於勇忽然發瘋般的狂奔,也嚇傻了,跟著追了上去。
於勇一口氣跑回辦公區,正好遇見羅大姐從場長辦公室出來。
羅大姐上前喝道,「你倆給我站住,在片場內不許亂跑亂喊,你們不知道嗎?你們這樣大呼小叫的,會影響影視公司拍戲的。這年頭,顧客就是上帝,外面的片場這麼多,惹惱了人家,人家就不來拍戲了。咱們這個片場就得關門,到那時候,咱們可就全都沒飯吃了。懂嗎?」
羅大姐振振有詞地一頓訓,於勇不以為然地點點頭,心裡卻在想,反正我就干一個月,等不到看你們關門了。
場長老周也走出辦公室,朝小滿子一揮手,「你給我過來,剛才你吵吵啥呢?恨不能整個片場都能聽見?」
小滿子只好結結巴巴地道,「剛才我倆坐在墓碑上玩,然後這大哥忽然嗷地喊了一嗓子,說什麼女生照片啥的,我領他看那張照片,是一老太太的照片,誰知他不看還好,一看就噌地拔腳往回跑,還邊跑邊喊,說是鬧鬼啥的,嚇得我這腿肚子也直抽筋。」
老周用食指使勁敲了小滿子一記,「小滿子,你搞什麼呀,沒事帶他看什麼墳地呀?」
小滿子做個鬼臉,「沒事,反正也是假墳地,再說了我又沒故意帶他去,是剛好走到那裡了。」
老周厲聲道,「今後不許再坐在墓碑上胡搞,聽見沒有?」
小滿子低聲道,「聽到了。」
老周道,「去吧,你繼續領著新人轉去,別再大呼小叫了。」
「嗯,好。」
「對了,那墓碑上刻的是誰的名字?」
「一個叫石梅花的老太太。」
「行了,你倆趕緊熟悉場地,準備晚上值班。」
小滿子沖於勇打手勢,於勇點點頭,倆人一起往片場方向走去。
於勇邊走邊念叨,「可是我剛才看見那個墓碑上明明刻著白曉柔的名字呀?」
說話聲音雖然不大,可還是被羅大姐聽見了。
羅大姐聽見白曉柔三個字,立刻跟被電擊中般的,抖了一下。之後,立刻尖著嗓子叫道,「老周,不得了了。」
老周皺眉道,「老羅,你也說話也是快退休的人了,別動不動就吱哇亂叫,還跟十八歲小姑娘似的。」
羅大姐把老周拉到一邊,神秘兮兮地道,「你沒聽見新人剛才念叨的是什麼呀?」
老周搖頭,「沒,我這上歲數了,耳背。」
羅大姐附在老周耳朵邊上,一字一頓地道,「他說剛才看見墓碑上刻著白曉柔的名字。」
「啊?他真是這麼說的嗎?」老周臉色陡變。
羅大姐點頭,「千真萬確。」
老周站在原地,豆大的汗珠撲簌簌往下掉。
羅大姐哆嗦道,「這白曉柔不是一年前在這裡拍戲失蹤的女演員嗎?」
「是啊,我當然記得,去年愚人節失蹤的。當時劇組的人還以為她在跟大家開玩笑,誰也沒當回事。沒想到,從此之後,就蹤影全無,下落不明了。」
老周說完,轉身朝著片場走去。
「你幹嘛去?」
「我去看看那塊墓碑上刻的到底是誰的名字。」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羅大姐立刻追了上去。
倆人一前一後地朝著那片墳地走去。
「對了,特案組的葉組長說什麼時候到?」
「應該快了吧。」
倆人走到墳地,果然找到那塊刻著石梅花名字的墓碑,照片上也的確是個老太太。
羅大姐低聲道,「看,就是石梅花,哪有白曉柔啊。新人就是瞎說呢。」
老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老周在墓碑前站了好一會兒,才打個手勢,帶著羅大姐往辦公區走去了。
再說小滿子帶著於勇走回拍攝現場。
所有演員和劇組工作人員全都圍著導演坐成一圈。
駱小桑和蘆笙也坐在人群中,駱小桑神情嚴肅,蘆笙則像個怨婦似的撅著嘴,跟誰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導演正站在圈子中間給他們開會。
「所以說,咱們的拍攝時間非常緊張,既要趕暑假的檔期,還要留出後期剪輯的時間,今晚開始,咱們攝製組就要拍夜戲了,一會兒開完會,會留出十分鐘時間,讓大家跟家人打個招呼,說今晚回不去了。記住一點,咱們一定要保證高質高量地拍戲,爭取每個鏡頭一遍過,節省時間和膠片。早日拍完,拍完咱們再好好慶祝,好好休息。」
導演說完,全部參會人員全都在熱烈鼓掌,只有蘆笙冷眼看著這一切。
於勇聽了,低聲道,「哇。今晚他們要留下拍戲。」
小滿子噓了一聲,「別讓人聽見了,演員連軸轉是常事了,很多攝製組為了趕進度,不得不吃住在片場呢。咱這還算條件好的,很多劇組到荒山野嶺拍戲,住在山裡,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原來做演員這麼辛苦。」
「是啊,可是觀眾們只看見他們風光的一面。」
小滿子和於勇正聊得一股勁,羅大姐忽然追上來,拍了於勇一下。
於勇嚇得啊地喊了一聲。
小滿子道,「羅大姐,你幹啥呀,一上來就拍,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羅大姐抓住於勇的胳膊,低聲道,「小於,你剛才看見的那張白曉柔的照片,那女孩是不是長的白白凈凈的,錐子臉,大眼睛呀?」
於勇點頭,「對啊。」
羅大姐喃喃地道,「是她,是她呀,看來這孩子真的死了呀。」說完,也不打招呼就徑直往回走了。
小滿子抓抓頭皮,「這羅大姐是不是更年期綜合症呀,神神叨叨的。」
於勇好奇地道,「對了,小滿子,你知道白曉柔是怎麼回事嗎?」
小滿子搖頭,「我也新來的,只比你早來一個月而已。說實話,這裡面好多事,我也不懂。等老黑醒了,你問問他,他在這裡都工作二十多年了,跟羅大姐和場長是一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