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第464章 番外 詭異的卦象
相柳和蛇女走出復活室的大門,蛇女自是滿心歡喜,相柳則是愁眉不展。
蛇女感到奇怪,握著相柳的手道,「姑姑,四個擅闖九黎部落的小毛賊已被您處置,用作獻祭的小丫頭也被鎖上了,姑姑應該高興才對,為何還是愁容滿面呢?」
相柳皺眉道,「侄女,你年紀尚幼,很多事你感覺不到。」
蛇女駭得抓緊相柳的手,「姑姑,您現在是有什麼不祥預感了嗎?」
相柳點頭,「此刻正值你父親復活前夕,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卻出了如此多的麻煩,必是大凶之兆。」
蛇女大驚,「姑姑,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相柳道,「只有儘早復活你父親,以防再有變故發生。」
蛇女點頭,「畢竟復活父親是九黎部落的頭等大事,只有復活父親,我九黎一族才有振興的希望。」
相柳道,「我這就去沐浴更衣,之後即刻占卜吉時。待卜出吉時,立刻復活你父親。」
蛇女點頭,「侄女這就吩咐他們去為姑姑準備五香解穢湯。」
相柳嘆氣道,「只可惜宮殿被毀,叫他們把香湯送到客房來吧。」
五香解穢湯乃是青木香、白芷、沉香、白檀香、甘松浸泡在熱湯中而成。青木可以解穢召真。白芷可以去三屍。沉香降真解穢。白檀木與甘松等也同樣為降真解穢驅邪的中藥。
少頃,一大桶五香解穢湯送至客房。
相柳解衣沐浴,坐於湯中,待浸至通體透香,方起身出浴,吩咐點上香茗。
著乾淨衣衫之後,相柳乃閉目打坐,摒除心中雜念。
蛇女吩咐手下人全都退下,自己則心神緊張地守在相柳身邊,寸步不離。
屋內只剩下蛇女和相柳二人,相柳只管閉目靜坐,蛇女緊盯著她,大氣也不敢出。
待香茗燒去三分之一時,相柳猛地睜開雙眼,取出龜殼放入三枚銅錢,口中默念道,「弟子相柳欲復活大哥蚩尤,虔誠向蒼天請示天機,求告知吉時。」說罷,她手握龜殼輕搖三下。
一陣丁零噹啷聲之後,銅錢悉數落在地板上。
相柳俯身看了銅錢的卦象,不由地神色大變,驚得說不出話來,「怎麼會是這樣?」
蛇女伸頭去看,也是大駭。
只見那三枚銅錢跟長了腳似的直直立在地面上。
蛇女道,「姑姑,這叫什麼卦象?」
相柳搖頭,「卜卦須六次,待我再搖五次試試。」
蛇女點頭。
相柳把銅錢重新放入龜殼繼續卜卦,不曾想,這次的結果同上次一樣,依舊是三枚銅錢立在地面上。
蛇女駭得說不出話來,「姑姑,還是那樣啊。」
「我不信會是這樣。」相柳把銅錢放入龜殼繼續搖晃,結果還是一樣。
固執的相柳繼續卜卦,接下來的三次,照舊是銅錢立在地面上。
相柳重重地嘆了口氣。
蛇女道,「姑姑,這是大凶卦嗎?」
相柳搖頭,「任何卦象都有有吉有凶,世上根本沒有大凶卦一說。」
「那這算什麼?」
「這種情況是不出卦象,不出卦象才是最麻煩的。」
蛇女戰戰兢兢道,「不出卦象,是不是蒼天不準咱們復活父親……」
「嗯?」相柳臉色陡變。
蛇女自知失言,慌忙尷尬地笑笑,「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我相柳是從來都不信邪的,今兒我還就不信了,叫他們去拿炭盆來。」
蛇女點頭,朗聲道,「拿炭盆來。」
門外早有守候的侍從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炭盆送到。
相柳在龜殼上寫上吉時二字,然後把龜殼置於炭火上灼燒。
相柳道,「弟子相柳欲復活大哥蚩尤,再次虔誠向蒼天請示天機,求告知吉時。」
話音剛落,門外呼地刮進一陣邪風。
邪風進屋后,只撲炭盆。
轟地一聲,邪風捲起炭盆內的火,熊熊烈焰竄起老高。
炭盆內的火借著邪風越燒越旺,直燒得炭盆內的龜殼嗶嗶啵啵亂響。
嘭地一聲,龜殼裂成無數碎片,這無數碎片被旺火燒得焦黑,瞬間熔入炭盆中的焦炭中,消失不見了。
驚得相柳和蛇女面無人色。
待那龜殼碎片完全熔入焦炭消失的時候,噗地一聲,盆中炭火驟然熄滅。
蛇女早就嚇得三魂去了七魄,「姑姑,這又怎麼說的?連佔卜的龜殼都被燒化了。」
相柳冷哼一聲,壓低嗓門道,「委實奇怪,兩種方法佔卜均不出卦象。」
「難不成是咱們復活父親的決定觸怒了上天,所以得不到蒼天的啟示?」
蛇女畢竟年幼,見識淺薄,見相柳兩次卜卦失敗,自是擔心不已。
相柳怒道,「觸怒上天?侄女,你在說什麼傻話?你父親乃是真命天子,一統華夏的大業只能由你父親來完成,當前各部落首領各自為政、天下紊亂,亟待你父親來主持大局。復活你父親乃是關乎九黎部落崛起興旺的頭等大事,豈可因這小小卦象就輕易放棄?」
蛇女小心翼翼地道,「姑姑息怒,侄女是被剛才那股邪風嚇壞了,所以才說出這等傻話,依姑姑之見,接下來怎麼辦好?一切全憑姑姑做主。」
相柳冷哼一聲,大吼道,「不出卦象就能嚇倒我相柳嗎?我相柳決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改變,我沐浴更衣誠心向上天求吉時,既然上天不給吉時,那復活時間就由我來定,今晚子時三刻就是復活時間。」
「子時三刻?今晚?會不會太倉促了點。」蛇女大驚。
相柳冷笑,「咱們早就準備好了,不是嗎?」
蛇女道,「姑姑說的不錯,咱們早就集齊了萬人的皮肉骨血。現在差的就是一個吉時。」
相柳點頭,「那就吩咐下去,今晚子時三刻,準備復活。」
蛇女嘴裡答應,心裡卻開始打鼓,兩次卜卦都不出卦象,這絕非什麼好兆頭,在此種情況之下,姑姑堅持要復活父親,結果會怎樣呢?可是她知道姑姑的脾氣,她一向言出必行,自己除了執行她的命令之外,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