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第249章 議事廳里多出來的雕像
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再度沉浸到那封信所帶來的恐怖氛圍中,他們個個愁眉不展,似乎誰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應對策略,所以乾脆繼續保持緘默。
而我想著剛才聽見的可怕笑聲,一直靜不下心來,於是乾脆豎著耳朵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希望再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可以在第一瞬間掌握聲音的發源地。
此刻議事廳的狀況怎麼形容才好呢,沉悶、冷場、尷尬,似乎用這三個詞也不足以表明議事廳複雜的氣氛。
不知過了多久,老國王才作勢咳嗽幾聲,我想他應該是有話要說。
果然,老國王愁眉苦臉道,「國師,咱們金象國地大物博,物產豐富,一向被鄰國眼熱,左維忠覬覦咱們這塊肥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也知道他要求咱們交出風如初只是借口。可是咱們現在怎麼辦啊?咱們金象國跟鄰國的關係一向以和為貴,也公開宣稱不參與任何戰事。這些年,咱們光注意生產和貿易兩方面的發展,對於軍費開支這塊一直很少考慮,以至於咱們的軍事力量十分薄弱,萬一真的打起仗來,咱們連可供儲備的士兵都不足。」
老國王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一直都在顫抖,顯然他對跟萬葉國交戰一事,根本沒有信心。
聽了老國王的話,我明白他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像金象國這樣只注重經濟發展的國家,固然國富民強、生活富裕,可是疏于軍事儲備,打起仗來可就真是麻煩大了。
李元泰笑道,「老國王,您多慮了。像左維忠這種級別的法師打仗的話,還用人手嗎?」
老國王愕然道,「那他不用士兵打仗,拿什麼打呢?」
李元泰道,「自然是法術了,跟他交手自然就是鬥法了。」
梁鋒道,「左維忠這種人壞事做盡,咱們絕不能讓他得逞。即使咱們現在答應把風如初交給他,他還是會打別的壞主意。所以我主張不交人。」
高鵬道,「當然不能把風如初交給他,這種處心積慮害人的傢伙,哪能讓他得逞?」
老國王道,「可是憑咱們金象國的實力,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據說那左維忠神通廣大,法力高強,一般人降服不了他。」
梁鋒道,「老國王,放心吧。憑著我和風如初的本事,怎麼也能保得金象國無憂。」
風如初道,「我倒要看看左維忠那奸賊有多大能耐,這一次,我一定拿了那惡賊的狗頭來祭奠父親的在天之靈。」
李元泰道,「是啊,老國王,別擔心,把我也算上吧,儘管貧道學藝不精,可是幫國師和風如初打個下手還是富富有餘的。」
梁景輝道,「李元泰才是高人,別聽他謙虛。老國王,父親,既然李元泰肯幫忙,就不怕他左維忠來挑釁了。」
念念道,「還有我,還有我,我也幫忙。」
高鵬道,「我也算一個,對付惡人,人人有責。」
阿獃道,「還有我,這樣的壞蛋應該早日送他下地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正說的一股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那瘮人的笑聲再度響起。
聽到那笑聲,我整個人一激靈,騰地一下子跳了起來。
因為這半天,我一直豎著耳朵在聽,我就感覺他還會笑的,果不其然,他又笑了。像左維忠這樣一個放肆大膽的傢伙能待在一個地方不發出任何聲音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就堅信這一點,所以我終於等到了他再次發出笑聲。
看來我猜的沒錯,左維忠真的就在這間議事廳里。
這一次,我聽得很清楚,笑聲就在我身後。
沒錯,這次他笑的很大聲,不同於剛才那種憋不住的輕微笑聲了,這一次,他似乎故意笑的很大聲很放肆,看來他就是想讓所有人都聽見。
試問這種膽大妄為的傢伙是有多瘋狂?
要知道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他居然就敢笑的這麼大聲。
此刻浮現在我眼前的是,左維忠演說癖發作的時候,那張陷入半瘋狂的臉。這種傢伙難道不是個瘋子嗎?一想起他那自鳴得意的變態教訓理論,我就立刻感到脊背發涼。在他所謂的教訓理論的指引下,舞獅的雙胞胎兄弟被擰碎腿骨成了終生殘廢。在他試圖用他的教訓理論指引我的時候,幸虧我的小夥伴們趕到了,我獲救了。勉強逃過一劫,一想想這些,我就兩腿發軟。
就是這樣一個可怕的瘋子,現在就在議事廳里,跟我們在一起,可是他藏在哪裡呢?我已經是第二次聽見他的笑聲了,可還是沒找到他在哪,議事廳並不是很大,我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太失敗了,在這樣小的空間里,竟然連個大活人都找不到。
我看見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驚訝二字,我相信他們全都聽見那可怕的笑聲了。
「這一次,你們聽見那笑聲了吧?」我特意問一下來確認。
他們一起點頭。
「這下子,你們還認為我剛才是幻聽嗎?」
他們一起搖頭。
我特意走到賽璐珞跟前,冷笑道,「三八,你聽清楚了沒?是不是有人在笑啊?」
賽璐珞白了我一樣,走開了,「神經病。」她惡狠狠地罵道。
我猛地回頭,再次看見那雕像,一下子怔住了。
那雕像照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擺出展開巨大的雙翼,一副振翅欲飛的姿態。雕像的臉扭向一側,以45度角向上微微翹起下巴。
可是仔細觀察下,就知道那雕像還是跟我剛才看見的不一樣了,儘管只是很細微的差別,如果之前沒注意這雕像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可是幸運的是,我剛才恰好仔細觀察了這個雕像,因為這雕像看上去實在是太古怪了,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以至於他稍有變動,立刻就被我發現了。
於是我大聲道,「老國王,這雕像哪裡來的?」
老國王皺眉道,「不知道啊,議事廳里一直就沒有雕像,也許是昨天誰送來的吧。昨天我一直在觀看慶典,不知是誰放在這裡的。今早我一推開議事廳的門就看見他立在那兒了,我還沒來得及問侍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