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我就要去
下面一舞停歇,開始喧鬧著敬酒和打賞,百里芸意猶未盡地吁了一口氣,忽然感覺到身旁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
一扭頭看見拓跋獵那張臉上的某種表情,百里芸的臉就黑了:「我看個舞而已,你不會又受不住了吧?」
回答她的是摟過來的鐵臂,和壓下來的滾燙的唇……
百里芸:「……」
要不是這裡地方不對,好想直接咬他一口,給他個教訓啊,啊嗚!
正當百里芸緊張地不敢出聲、任由自家夫君輾轉廝磨,被他親得有些暈暈乎乎的時候,小樓下方剛剛那個小丫頭跑過的方向,響起了焦急的說話聲。
百里芸猛地清醒過來,果斷地退開些許,大喘氣。
拓跋獵十分惱怒地看了底下兩個礙事的女人一眼。
「媽媽您快點啊!我家姑娘這會兒不定這麼樣了呢,你倒是快點走啊!」
「哎喲還要我怎麼快?老娘都快讓你給拽趴下了!」
小丫頭的聲音急得都快哭了:「媽媽我求您了!您再快點兒行么?我家姑娘……我家姑娘……」
那媽媽的聲音也是在喘,邊喘邊罵:「都是一幫子不省事的!也怨你們姑娘自己。鳴郎在的那會兒,但凡她別老仗著幾分清高瞧不起人,如今也不會惹得所有人都來擠兌她一個人!」
小丫頭哀求地道:「是我們姑娘的不是!可您也知道,我們姑娘到底是官家小姐出身。家裡出事被發賣到煙花之地已經是無奈,您讓她完全跟那些出身本就低賤的姑娘們,怎麼可能處得來嘛!」
那媽媽罵道:「都到了我這地兒了,還想講究當年的出身門第?做夢呢她?要不是看在她底子好能唱的起價,老娘能給她如今的好日子過?告訴你,今兒個她那屋可都不是尋常人。能救我也就救了,自己的姑娘,不當什麼。可要是人家不肯給老娘臉,今兒個無論她紅袖怎麼樣,那都是她的命!」
小丫頭趕忙討好:「怎麼能呢?媽媽您若是都救不下來的,還有誰能救得下來呢?這滿花坊的客人,就沒有媽媽您應付不來的貴人……」
兩人匆匆地走遠了。那些話自然也都清晰地傳進了屋頂上的兩人耳朵里。
百里芸若有所思:「紅袖?鳴郎?我怎麼感覺,這兩個人我應該認識呢?獵哥哥,要不我們也跟去看看?」
拓跋獵很不想去,他還想繼續剛剛美好的事:「不好看。」
百里芸有點兒小惱地嗔了他一眼。在他眼裡,現在萬事萬物肯定都沒有她好看。
按說,應該傲嬌的,可她咋就那麼想捶他呢?
百里芸才不會在青樓這種地方,任由他這樣那樣。地方有點兒膈應啊。
所以,任性就一句:「闖天下不就為看熱鬧?我就要去!」
拓跋獵幽幽地看著媳婦兒,不說去,也不說不去。
百里芸無語,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主動吧唧親了一口。
妻奴屬性的狼哥哥立刻眉眼平順,追過來又快速地深吻一記,滿足地舔舔唇:「嗯,不管你想去哪裡,我陪你!」
小丫頭拽著花坊的管事媽媽趕到的時候,紅袖正在給南陵侯敬酒。
剛剛,被扒得只剩下肚兜和褻褲的紅袖羞憤得簡直要死過去。可是到底還是選擇了活。
她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為了活下來,竟就這麼幾乎赤身露體地在一群男人面前起舞。她不能想,只能麻木了自己,按照客人的要求去做。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法面對。
羞憤交加、卻又忍下屈辱地舞蹈著的時候,有一刻,她自嘲地想著:曾經自己是多麼鄙夷鳴哥身為男兒卻屈辱賣身啊!可是輪到了自己沒了他的庇佑,原來也不過是為了活命,可以如此不堪!
對於紅袖的識趣,南陵侯也是有點滿意的。於是這一次一舞畢,他點了她過來伺候。
紅袖心裡發著抖,垂著頭乖乖地過去,沒敢再有一星半點的反抗。那句拒絕過無數客人的「賣藝不賣身」,一個字都不敢說。
媽媽一進門看到紅袖只穿了一條肚兜、一條褻褲,坐在主座的男人身邊陪酒,就給唬了一跳。這是……破戒了啊!
可媽媽什麼樣兒的人,眼裡的詫異一閃即逝,轉眼便就是滿面堆笑:「哎喲這是怎麼說的?看來我家紅袖姑娘是真真兒招侯爺疼啊!侯爺,您這是打算給紅袖姑娘贖身了?」
南陵侯陰戾的眸子懶洋洋地往管事媽媽這邊一撇,剛剛那位扔酒杯的膏粱子弟立刻就跳了起來:「你個老東西!怎麼個意思?讓你坊里的姑娘陪個酒,這還訛上侯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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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然寶寶提醒,我一看,果然,南陵侯的名字寫錯了。現在已經改過來了,他姓邕,邕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