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兩封信
第198章 兩封信
“那我該怎麽辦啊?”林月桃心慌得要命。
這樣行不通,那樣也行不通,到底讓她怎麽辦?
“姐,那村西的劉家小媳婦不是跌了個跟頭孩子就掉了嗎?要不然,你也試試看?”林山杏給她出起了餿主意。
林月桃也想起來了,確實是有很多人流產就是因為摔了跟頭,或許,這是個好辦法,可也有因此大出血丟了命的……
她不敢……
“你是嫌她死的慢麽?”阮歌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林山杏一眼,“你也不怕出了問題要了她的命!”
“那我該怎麽辦啊?”林月桃蹲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般的可憐無助。
“現在哭不覺得晚了麽?早幹什麽去了?”阮歌瞟了她一眼,“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擇把這件事告訴父母,讓她們帶我去做醫院做流產手術!”
“我不敢。”林月桃抬起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子,“我說不出口。我媽知道了之後,肯定會打斷我一條腿的,不敢……”
“比這丟人幾百倍的事情你都幹了,這有什麽不敢的?”阮歌把手裏的化驗單又晃了晃說道,“這單子我會一直留著的,記住你的承諾,如果你違背了,我隨時都可以公開!讓這件事像是汙點一樣跟隨你的終生!”
把該說的話說完了,該辦的事情也辦完了,阮歌這才從林家出來。
她相信,林月桃應該不會再鬧騰了。
這件事再鬧下去對她自己沒有半分好處,反而惹來一陣麻煩。她的腦子不至於糊塗到連這筆賬都算不清楚的!
阮歌走後,林月桃失魂落魄的回了屋,躺在炕上兩眼空洞的看著房梁。
“姐,你打算咋辦?”林山杏問道。
“做掉孩子,討債去!!”這人生不能隻有她一個人如此悲慘,董朝陽也別想好。
兩天後。
張玉荷和張岩的喜宴在村裏辦了起來,因為條件有限,吃得不是多麽的豐盛,但是大家夥都還是挺滿意的。
雖說鄉親們兜裏頭都不富裕,可這喜宴也沒有白吃。
但凡是來的人多多少少都表達了自己的心意,有送毛巾的,有送洗臉盆的,還有送牙刷牙缸子的,也有給包了紅包的。
阮歌和秦軼兩個人掏了二十塊錢,算是隨了份子禮。
這喜宴辦下來還挺成功的,張玉荷那不講理的老婆婆也沒來鬧事,大伯子和小叔子也都安安穩穩的沒找麻煩,隻是過來蹭了兩頓飯吃。
證也領了,婚也結了,張玉荷的一顆心也放回肚子裏去了,踏踏實實和張岩過日子去了。
……
日子一晃,又是大半個月過去了。
槐花落了,天氣越發的熱了起來。走過了生機勃勃的春日,迎來了繁花似錦的夏天。
一入夏,老槐樹村就幹得要命,大地在陽光的照耀下,水分都蒸發掉了,莊稼一個個的都病懨懨的,根本不好好的生長。
又到了該澆灌莊稼的季節了。
往年,村裏一直都因為水井少,井水不夠兩個村子裏灌溉用,頻繁的出現為了爭水打架的事情。
而今年,村大隊裏決定要打井了。
打井就要籌集資金,除了村大隊賬上的那些資金之外,村裏大隊開始找銷路要賣雞蛋了。
秦陽在大隊上養殖的那些雞開始生蛋了,這產蛋量還挺高的,整個雞舍有二三百隻雞,一天下來能夠產蛋一千多枚。
雖然都說天氣熱影響雞產蛋,但是,秦陽養得雞產蛋量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連續囤了三天的雞蛋之後,大概有三千多枚,可以用來出售了。
張隊長和秦軼兩個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這雞蛋還是拉到縣裏去賣給副食品站比較好,鎮上人口太少了,這雞蛋怕是賣不完。
這要賣雞蛋就得開著拖拉機去才行。
按照規定,這拖拉機是一個地方用半年,老槐樹村剛剛用完了時限,才把拖拉機給了人家秀水村。
無奈,張隊長隻能夠去找秀水村大隊去借拖拉機去了。
秦軼監督著隊員們把地裏的活兒幹完收了工,解散回了自己家。一進院子,她就見阮歌蹲在院子的東北角,用鏟子在挖土。
他走上前,急忙扶阮歌起來:“這大熱天的不在屋裏頭休息,跑這裏挖什麽土啊?”
“哎哎哎,別動我,我要種花!”她從空間裏搞了一些花籽過來,打算種在院子裏,好讓光禿禿的院子看起來漂亮一些。
“種什麽花?你的肚子還有孩子呢,別把孩子給擠著了!東西放下,回頭我種!”秦軼不由分說,彎腰就把她給抱了起來,闊步朝北屋裏走去。
阮歌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嬌聲道:“哪兒就那麽嬌氣了呢?”
“那也不行!”
“可我每天上廁所也得蹲著啊,這你怎麽就不怕把你家孩子擠著了?”阮歌歪著腦袋看著他,三言兩語就把秦軼給噎住了。
秦軼:“……”
看著他愣住的樣子,阮歌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看吧,無話可說了吧?放我下來吧,我悠著勁呢!”
“不放!”秦軼一口氣將她抱進屋裏,輕輕放在炕頭上,想了想說道,“你這麽一提我覺得挺有道理的,後頭得把廁所改造一下才行!”
阮歌哭笑不得:“廁所還至於改嗎?”
“至於,非常至於!”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你就去折騰吧!”阮歌也不攔著他,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夠搞出個什麽新花樣來。
“等你用上了,你一定會讚不絕口的。”
“我才不信。”
秦軼笑了笑,倒也不辯解什麽。
他打了一盆水進來,當著阮歌的麵脫掉了上衣,光著膀子洗了起來:“明天我和張隊長要去縣裏去,你看看你有什麽想要捎的嗎?”
“明天去啊?”
“嗯。怎麽?不方便?”
“也不是。給你看看就知道了!”阮歌從炕上跳下來,走到桌子前打開了抽屜,拿出來了兩封信件,“喏,打開看看。”
秦軼從盆架上扯過毛巾來簡單擦了兩把身上的水,順手將毛巾搭在了肩膀上,接過阮歌遞過來的信封。
這兩封信一封是從軍區大院裏寄過來的,另一封則是從一個他不認識的地址寄過的。
從軍區過來那封信是給他的,而另一封則是給阮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