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耗子見了貓

  第169章 耗子見了貓


    會散了。


    張隊長可以正大光明的跟著張寡婦回家去了,這一路上,他情緒很激動,表決心的話說了一籮筐。


    “玉荷,明天咱就去領證去,我給你買自行車,給你買縫紉機。等天氣再暖和點,我把你這房子給重新翻新一下,咱以後就跟秦軼和阮歌做鄰居了!”


    “玉荷,我保證對你和孩子好一輩子!”


    “玉荷……”


    阮歌聽了抿著嘴直笑,悄悄地給秦軼遞了個眼色。


    秦軼會意,他對張隊長說道:“你們兩個人好好的說說知心話吧,我和阮歌先走一步了!”


    “別呀,一起回啊!”


    “不了不了,我們先走了!”阮歌笑嘻嘻地拽著秦軼往家裏去了,留下那兩個人去說甜言蜜語吧。


    張寡婦雙腮上染上了緋紅:“瞧瞧你也不害臊,淨說那樣的話,把人家阮歌和秦軼都給攆走了呢!”


    張隊長嘿嘿幹笑兩聲:“你是沒聽說那倆口子說的話比我們的可酸多了。”


    張寡婦低頭哧哧的笑了起來。


    ……


    張寡婦一懷孕,張隊長什麽活都不讓她幹了。


    他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白天下地,晚上回來伺候媳婦,飯菜做好,衣服洗幹淨,外帶給媳婦洗澡洗腳的。


    苦了這麽多年,張寡婦終於嚐到了有男人嗬護的滋味了。


    張岩比她那死去的前夫張二牛可知道疼人,時時刻刻都惦記著把好東西往家裏給她揣。


    之前他承諾過的東西,也一件件的往家裏置辦,證已經領了,就等著下個月在村裏置辦喜酒了。


    張寡婦這一歇,阮歌就少了個幫手。


    但是養雞場和養兔棚得往起建,這活兒她得幹,所以,她又出門聯係了幾個人,一個是陸大平的媳婦劉素雲,一個是鄰居劉大娘。


    這其他人知道阮歌要挑大梁為村裏辦大事了,於是,大家夥都擠到阮歌的家裏來,紛紛地報名也要來跟著幹。


    阮歌選了幾個手腳勤快的,而且是頭腦靈活的人留下了,其餘的都讓回去了。


    這人名單報上去了之後,尹支書立刻就批了,並且讓會計從大隊裏撥款,先修雞舍,再建養兔棚子。


    阮歌以前見過養殖場的養殖模式,她順手畫了兩張圖,交給了秦軼:“雞舍和兔棚就按照這個來蓋就行。”


    秦軼看了看,感覺這事兒可行。


    於是,他就把帶人在養豬場附近建起了雞舍,為了節約時間,兔棚子也同時開工了。


    建雞舍要買磚買瓦又要花費不少錢,秦軼知道村裏的經濟不富裕,他和尹支書、張隊長商量過後,決定用石頭和木頭來建雞舍。


    剛好先前他們炸山還留了不少石塊,這一下子算是派上了用場。


    每天一下了工,秦軼就挑選一批青壯年,跟著他一起去山腳挑石頭去,江逾白和董朝陽赫然在列,兩個人誰也逃不了。


    這幾日秦軼和秦陽辛苦,每日太陽不落山,他們都不回家。


    挑石頭是力氣活,回了家之後,秦軼和秦陽兩個人連幹三碗白米飯,洗個澡,往炕頭上一躺就睡著了。


    阮歌心疼這兩個人,給秦軼斷掉的靈泉水又悄悄給他加上了。


    黃昏的時候,阮歌從自己的空間裏出來,取了一些花蜜露,加入了靈泉水,正準備帶著東西出門的時候,聽見門口傳來了一陣自行車的鈴聲。


    她出門一看,原來是郵遞員來了。


    “阮歌是吧?”


    “對,我是阮歌!”


    “有你的信!”郵遞員看了一眼說道,“是從部隊上郵寄過來的!”


    “謝謝。”


    阮歌收了信,看見上麵寫的收信人是自己,立刻就打開了這封信,這信竟然是桓國鋒親自手寫的。


    信上先是感謝了阮歌上次救命恩情,又提了一下,大概會在下周來村裏麵看秦軼。


    阮歌知道,這是桓國鋒提前給秦軼的信號,給他一個做心理準備的時間。


    他把信折了兩折揣進了兜裏,拎著水壺就往山腳下走去了。


    等她走到的時候,太陽剛剛偏西,現場的人來人往熱鬧極了,有敲石頭的,有壘房子的,還有和水泥的。


    她在人群裏找秦軼的影子,找來找去沒有找到。


    秦陽正在幫人遞石頭,看見阮歌過來了,停下手裏的活就走向了她:“嫂子,你咋來了?”


    “天氣熱,我給你和你哥送點水。”阮歌打開水壺遞給了秦陽,“你先喝,多喝一些,喝完了才有力氣幹活。”


    “謝謝嫂子!”秦陽也不客氣,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個痛快。


    “你哥呢?”阮歌四處張望。


    “挑石頭呢,待會兒就來了。嫂子你找個地方歇會兒,我哥可能要略微等會兒!”秦陽提醒她。


    “嗯。”


    阮歌尋了棵槐樹剛剛站定了,就看見江逾白挑著兩筐石頭過來了,有段日子不見,他被太陽曬得黝黑黝黑的,整個人好像是脫了兩層皮一般,受得皮包著腮幫子。


    看樣子,他這幹活是真的下了大力氣了。


    阮歌一時間有些不明白,這個江逾白到底是哪根兒神經搭錯了,竟然這麽的勤快了。


    江逾白經過她的身邊時,她喊了一聲:“江逾白。”


    江逾白看見是阮歌喊她,臉上閃過一絲緊張的神情,立刻挑著石頭往一旁躲了躲,那表情簡直像是耗子見了貓似的。


    這下她越發的納悶了:我是變得可怕了嗎?還是江逾白心理出什麽問題了?


    她哪兒知道江逾白是被秦軼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別說是跟她說話了,就是看她都不敢看了。


    這村裏的農活還真是分著三六九等的。


    秦軼一個不高興就來個公報私仇,淨是分給他點又累又吃苦的活兒,他可是受不了了。


    其實,江逾白躲了一下阮歌,今天算是躲對了。


    秦軼就跟在江逾白身後的不遠處,這一幕,他看得是清清楚楚的:還算這小子腦子不傻,終於知道他為什麽針對他了!

    阮歌正納悶呢,忽然聽見秦軼的聲音傳來:“大老遠的,你怎麽來了?這裏塵土飛揚的,小心吸太多的灰塵,回去咳嗽!”


    她回神過來,見秦軼已經挑著石頭來到她的麵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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