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這主意聽著就解氣
第67章 這主意聽著就解氣
這兩個人匆匆忙忙的從阮歌家門口離開了,往家裏頭晃蕩了起來。
一邊走,薑豐年還在給自己挽麵子:“不是舅的口才不行,實在是你們村裏的人都是榆木腦袋不開竅!那秦軼有啥好的?我看比你差多了!”
“我覺得也是。可人家都不選我……”
“要我說,不選就不選吧。一個副隊長有啥可幹的?你現在是有袁大頭的人了,你都發財了啊!你當務之急,最該幹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把這些袁大頭賣出去,這才是正經事……”
“有道理。”
“既然你也覺得有道理,那就這樣吧。咱們今晚就散了吧,明兒再說!”
“成!”
兩個人分開了,各自往各自家裏頭走。
薑豐年走到半路上,想要抽根煙,伸手去褲兜裏掏煙,結果掏了個空,不僅那半盒子煙不見了,就連兜裏的那一卷錢也掉沒了。
他心頭一驚,仔細一想這錢八成是掉在阮歌的家門口了。
糟糕!
薑豐年也顧不上多想了,急急忙忙往回跑。
萬一這東西要是被人給撿走了,那他得多虧啊!
薑豐年一路小跑就跑回了阮歌的家門口,貓著腰,連個火柴都不敢劃亮了,生怕被人發現了。
結果,他光顧著自己找錢了,早就忘記自己灑在地上的圖釘了,這一腳踩上去,圖釘直接就把鞋底給紮穿了。
薑豐年「啊」地叫了一聲,這才後知知覺的想起自己「幹的好事」。
他皺著眉頭,忍著疼,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一個圖釘一個圖釘的往下拔……
這村裏人穿的鞋子都是用麻繩納的千層底,就算是踩到個圖釘也不會紮得多厲害。
可薑豐年穿的是皮鞋,並且這皮鞋還是他的一個狐朋狗友穿的不穿了才給的他,讓他撐麵子用的。
那鞋底子早就薄成了一張紙,一腳踩下去,那圖釘真是結結實實的紮進了肉裏頭……
秦陽晚上吃多了,半夜醒來要去上廁所,剛走到門外就聽見外頭有動靜。
他站在門口聽了一陣子,就悄悄的去北屋敲了敲秦軼的窗戶。
“哥,哥?”
秦軼正摟著媳婦睡得香呢,聽見敲窗戶的聲音,立刻就披上外套下了炕打開了門:“秦陽,咋了?這大晚上不睡覺,有啥事?”
“哥,有人在咱們家門外頭。”秦陽壓低了聲音說道。
秦軼鬆開她的那一刻,阮歌就醒了,聽見門外秦軼和秦陽兄弟的嘀咕聲,她支起了半邊身子說道:“秦軼,你去看看是不是薑豐年,今天晚上我潑了他一身洗腳水,別是過來報複來了吧?”
“我知道,你快睡吧。”
秦軼穿好了衣服和弟弟秦陽往外走的時候,薑豐年正在撒氣呢,他這一晚上的倒黴事都跟阮歌有關係,出不了這口氣他就難受。
於是,他就脫了褲子對著阮歌的家門口撒了一泡尿,正好肚子裏咕嚕嚕的響,幹脆脫下褲子蹲在人家的家門前拉了一泡屎。
秦軼這走到家門口就聞到了一股臭氣,這一開門就看到個黑影正在提褲子,他立刻就打開了手電筒,明晃晃的光照在了薑豐年的臉上。
“ 幹什麽呢?”他低喝一聲。
薑豐年嚇了一大跳,撒丫子就跑。
秦軼正準備追,低頭一看這幹淨的大門前竟然被弄的這麽的醃臢,頓時就非常的生氣。
“這他娘的是個人嗎?”秦陽惱火地罵道。
“去追他!直接抓住他帶回來!”秦軼也是一肚子的火,恨不得直接給這個薑豐年臉上來兩拳頭才好。
這個人真是太不地道了,故意往人家的大門口拉屎撒尿。這跟騎在人家頭上拉屎有什麽區別?
大門是一家人的門麵,往人家的門麵上拉屎,真是缺了八輩子的大德了!
秦陽聽了哥哥的話,去抓薑豐年去了。
秦軼拿來了鐵鍬鏟了土過來收拾這醃臢物,阮歌見自家男人遲遲不回來,就披著衣服出來了看情況。
“媳婦,別往前走了,就站在那兒吧。”
“怎麽了?”阮歌納悶。
秦軼把薑豐年幹的事情說給了阮歌聽,真是把阮歌給氣壞了。
“不能輕易放過他,真是太過分了!”
“秦陽已經去找他去了!夜裏風涼,你別凍感冒了!先回去睡吧!”秦軼見阮歌穿得單薄,順手就扯下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了。
“不,我陪著你等。”
秦軼說不動媳婦,隻能由著她去。他從廚房裏拎了兩桶水,使勁的衝洗了半天門口,等到這味道散盡了,他才停下來。
……
秦陽追著薑豐年一直到了薑瑞雪家裏。
薑豐年咣當把門一關,就把秦陽給擋在了門外,任憑秦陽怎麽敲門都不開!
“薑豐年,開門!你給我把門打開!要不然,我可就踹門了!”
秦陽加大了力氣使勁拍著大門,這咣咣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傳得很遠。
這一鬧騰把穆拴柱和薑瑞雪都給吵醒了,倆口子沒好氣的披上衣服出了門。
見了秦陽,穆拴柱就沒給他個好臉色:“幹什麽呢?吃飽了撐得大半夜拍人家的家門?你懂不懂禮兒啊?你這是敲門還是報喪呢?”
“就是,一點規矩都不懂。”薑瑞雪瞪著他說道。
“我敲了半天薑豐年不開門,我可不得砸門?”秦陽氣吼吼地說道,“你們先別問我大晚上為什麽拍你們家的門,你先問問你家薑豐年幹了什麽缺德事。”
薑豐年立刻說道:“我什麽都沒幹!”
“沒幹?你沒少幹!大晚上的,你跑到我家門口又是拉屎又是撒尿的!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這明擺著欺負人欺負到我家頭上來了!”
“你無賴人,你有證據說我拉得麽?”
秦陽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我和我哥都看見了!你還不承認?”
“那我當然不能夠承認了,那又不是我拉的!你和你哥看見了不算,你們自家人當然向著自己人說話,其他人又沒看見?”
薑豐年臉皮厚得比城牆角都都厚,一口咬死自己沒幹那種缺德事。
“秦陽,你這大晚上也沒證據,你讓我怎麽處理這事兒啊?走走走,趕緊走吧!明天還得上工呢,別打擾我們休息了!”
穆拴柱自然是向著自己的小舅子說話了,他三言兩語就把秦陽給打發了。
秦陽不甘心:“你是村裏的保安隊長,你家出了這事兒,你不管,還包庇上了!”
“我這不是包庇!我沒看見他往你家門口拉屎,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你讓我怎麽辦?走走走,趕緊走!”穆拴柱不耐煩的攆人。
薑瑞雪直接把門一關,不再理會秦陽。
秦陽白跑了一趟,徒勞無功,氣呼呼地往家裏走了。
阮歌和秦軼在家門口等了半天,卻等來了一臉怒容的秦陽。
“怎麽了這是?”秦軼問道。
“哥!別提了!穆拴柱一家欺負人!!”秦陽攥著拳頭,咬著牙,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哥,這事兒就這麽完了嗎?要是沒有個交代,我會氣死的!!”
秦軼見弟弟吃了閉門羹,還受了一肚子氣,他眉頭一蹙:“走,找他們去!今天這事兒講不清楚,誰都別睡了!”
“哎!秦軼!”阮歌見他要去找穆家人算賬,急忙拉住了他,“別去了,再去也是這個結果,不會有別的結果!”
“那就這樣忍了?”秦軼挑了挑眉梢。
“當然不能。我有個主意,你要不要聽聽?”阮歌唇角一彎,走到秦軼麵前,踮起腳尖輕聲的耳語了一番。
秦軼蹙著的眉心,逐漸的舒展了開來:“媳婦,這主意聽著就解氣!”
秦陽迫不及待的問道:“嫂子,什麽好主意啊,讓我也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