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眼睛裏恨不得長出鉤子來
第10章 眼睛裏恨不得長出鉤子來
她很清楚自己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而且,她看似吃虧,實際上她在鄰居們的心中把自己的好形象給立了起來,這對她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在大隊長的見證下,雙方立了字據按下了紅手印,這家就算是分了。
秦老五和沈桂花對這個結果比較滿意,相當於舍棄了二十塊錢就把秦軼他們四個礙眼的都給攆出了這個家。
日後,自己的兩個兒子結婚,這個家就有地方了。
至於那套爛房子,她反正是看不上的。
地方小,房子都塌沒了,要想住人至少要花個上百塊翻蓋呢。現在肚皮都還吃不飽,誰還有錢去蓋房子呢?
她就等著到了冬天,這幾個人的日子怎麽過!!
“媽,今天分了家,把那幾個討厭鬼趕出去了,今晚上是不是得做點肉吃一吃?”秦二猛嗦著手指頭,饞得都想流口水了。
“現在去哪兒給你買肉去?等過一陣子吧,讓你爸專門去鎮上給你買隻雞回來燉燉吃。今晚媽給炒幾個雞蛋吃吃!”沈桂花高興地說道。
“多放點油!”
“好嘞。”
沈桂花歡歡喜喜地去了廚房,一邊做飯,她還一邊想美事。
如果秦軼他們過不下去的話,就借錢給他們,還不起就讓他們用戒指抵債。
阮歌那小媳婦一看就不是個過日子的人,就衝她那個敗家樣,下個月就得斷了糧。
可惜,沈桂花的如意算盤落空了,這大隊長第二天天不亮,就在村裏的大喇叭上廣播了,讓社員們上午都去生產大隊的院子分糧去。
秦軼連帶秦陽、秦月掙來的工分合計分到了七十多斤的糧食,比沈桂花分到的糧食還多了十來斤,這麽多糧食的往屋裏的牆角一放,阮歌都覺得心裏有底氣多了。
吃過了早飯,秦軼依然去水庫壩上工去了。
她就拉著秦月一起去了磨坊裏,把才分到的小麥磨成了麵粉,拉回了家裏麵。
沈桂花在院兒裏的槐樹下頭正搓麻繩呢,瞅見阮歌拉回來的白花花的麵粉,眼睛裏就恨不得長出鉤子來,統統都勾進自己家的糧食甕裏來。
秦月看到了她那眼神,心裏頭一陣陣的嘀咕。
進了阮歌的屋子,她就小聲地說道:“嫂子,這糧食你最好是鎖到櫃子裏去,我看那沈桂花的眼神不正常,我就怕她打這糧食的主意!”
“你提醒的真是及時。放心好了,嫂子把這糧食藏起來,保證誰也找不到。”阮歌笑眯眯地說道。
秦月看了一眼這空蕩蕩的屋子,簡直是一目了然:“嫂子,你就這麽大的屋子,能夠藏到哪裏去呢?”
“你先出去幫我把著風,我保證藏得誰都找不到。”
“真的?”秦月將信將疑地推門出去了,嫂子讓她放風,她就放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沈桂花。
阮歌打開了玉戒空間,把那兩袋子麵粉搬了進去,拍了拍身上的土,順手從果子樹摘了兩個脆生生的大黃梨下來揣在兜裏出來了。
幾分鍾後,她打開了門。
秦月見狀立刻就跑到屋裏來查看,在屋子裏找了一圈,她都沒有找到:“嫂子,你把糧食藏到哪兒去了?”
“噓-保密!”
秦月乖巧地點頭:“好。”
阮歌分了家,也藏好了東西,日後就要自己過日子了。
她昨晚想了很久,需要買的東西太多,趁著今天秦月也沒有什麽事兒,她就拉著秦月一起去鎮上一趟:“月兒,陪嫂子去鎮上一趟吧,咱們得買點東西去!”
“成,嫂子!”秦月痛快地答應了。
姑嫂兩個人手拉著手,歡歡喜喜出了門,就往水庫壩去了,要去鎮上得借自行車才行,這事兒得麻煩秦軼幫忙。
沈桂花見這倆人出了門,把手裏的活兒一收,就直接鑽進了阮歌的屋子裏頭去了:“小蹄子,還防著我!老娘偷東西的時候,你們還在娘胎裏沒出來呢!”
她推開門,在屋裏頭左翻右找,忙活了半天竟然連一袋麵粉的影子都沒有發現。
沈桂花不由得納悶了起來,這怎麽可能呢?
她明明是親眼看見這倆人把糧食搬進來的啊,這東西總不會憑空消失吧?
?
沈桂花在這邊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阮歌已經和秦月來到了水庫壩上,見一幫男人們甩著膀子賣力得的在幹活,毒辣辣的太陽把每個人的皮膚都曬得紅得發燙。
阮歌一眼就看見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的身形修長清瘦,猶如挺直的鬆柏一般,沉甸甸的扁擔墜在他的肩頭顫悠悠的晃,卻並不能壓彎他挺直的脊梁骨。
這就是她的男人!
“秦軼!”阮歌雙手捧在嘴邊,大聲得喊道。
秦軼循聲望去,眸子又黑又沉,看見阮歌正在歡快地衝他揮手,目光裏泛起了些許的溫柔:“你怎麽來了?”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好。”秦軼把擔子放了下來,闊步朝著阮歌走了過來。
“呦,秦軼,你這小媳婦是一會兒不見你就想得受不了啊!”
“我媳婦要是也這麽黏我的話,我肯定揍她一頓!”
“你也不看看你媳婦是什麽樣!那身材跟搓衣板似得,前頭和後頭沒啥區別了。看看人家秦軼的媳婦,那是前挺後翹的……嘖嘖嘖……”
一幫男人又酸了起來。
“滾蛋!”秦軼瞪了這幫人一眼,他很不喜歡自己的小媳婦被這幫人議論來議論去的。
更不喜歡,她的身材被人品頭論足。
秦軼來到阮歌麵前,臉膛被太陽曬得通紅,豆大汗珠子從額頭上不停地往下滾,身上的汗水把背心都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
“熱壞了吧?”阮歌從自己的兜裏掏出幹淨的手帕,抬手去替他去擦額頭上的汗珠子。
秦軼一緊張,竟然往後退了一步。
“咦?你躲什麽?”阮歌瞪了她一眼,嬌嗔道。
“髒!別……別弄髒了你的帕子!”秦軼磕巴道,眼神都不肯直視她的雙眸。
“傻瓜!”阮歌莞爾一笑,又往前湊了一步,踮起腳尖用帕子輕輕幫他擦著汗水,“什麽我的你的?我的就是你的!”
秦軼隻覺得一陣香風撲麵,那帕子上的味道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的好聞。
莫名地,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喉頭滾過一 抹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