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其他小說>小狐妻> 268章 冬喜和來喜都是黃花閨女,你讓她們以後如何嫁人。

268章 冬喜和來喜都是黃花閨女,你讓她們以後如何嫁人。

  同在一個屋檐下,日久生情在所難免,但這薛慶所做的一切似乎與情無關,他圖的只是一時痛快,根本沒想對同他相好的女人負責,冬喜是,來喜亦是。


  冬喜和來喜還是有所區別,冬喜是迫不得已委身薛慶的,來喜卻是主動投懷送抱的,原因是來喜在侯府沒什麼根基,她家窮,由個在侯府做粗使的親戚帶到侯府做了婢女,她深感自卑,所以處處逢迎,從一個刷痰桶的丫頭爬到一等婢女,這其中多虧了薛慶幫襯,所以她投桃報李也好,想繼續往上爬也罷,覺著很有必要回報薛慶,於是兩下一拍即合,薛慶喜歡來喜嘴巴甜,登時對冬喜冷落起來。


  冬喜或者沒喜歡過薛慶,但一個女人,一旦把身子給了哪個男人,心裡不自覺的就把他當真了親近的人,冬喜面對薛慶的薄情,除了哭別無計議。


  聽冬喜敘述了過程,蘭猗想,這個薛慶絕對不會僅僅是染指冬喜和來喜兩個婢女,比如以前管庫房的劉順家的,按照冬喜的講述,她去拿茶具時,薛慶是幫劉順家的在看門,當值之時,劉順家的為何擅離職守?薛慶為何肯替她看門?


  審薛慶,蘭猗想要公輸拓在場,畢竟薛慶是個男人,可是讓秋落去找,秋落找了半天回來說:「侯爺一個人出去了。」


  一個人?


  蘭猗凝眉想了想,吩咐秋落:「你先把麒麟給我叫來。」


  秋落行事雷厲風行,迅速去迅速回,麒麟就跟在她身後,進了房先給蘭猗請安:「少夫人叫小的來有事?」


  蘭猗點了下頭:「我想知道侯爺去哪裡了?」


  麒麟搖頭:「這個小的不知,侯爺只吩咐咱們幾個小的誰都不許跟著。」


  蘭猗忽然想起那晚在後花園花匠住的房前看見的那一幕,那一晚公輸拓同個陌生人交談,她還懷疑公輸拓外面養了外室,最可疑的便是衛沉魚,而今衛沉魚人在侯府呢,公輸拓這是去做什麼呢?


  另有其他女人?這個蘭猗自己就否決了自己,天下女子,能比衛沉魚美的太少,衛沉魚僅在他睡榻之側他都不要,也絕不會有其他女人。


  可是,有什麼事是需要瞞著自己呢?蘭猗想,公輸家的秘密他都不瞞著,還有什麼呢?


  絞盡腦汁也想不通,索性不想,揮手讓麒麟去了,現在管庫房的是巧喜,劉順家的已經撥到磨坊,蘭猗喊秋落:「走,去磨坊看看。」


  磨坊離倚蘭苑可不近,秋落便叫了頂小轎子,使兩個小子抬著蘭猗,出倚蘭苑又出了二房的宅子,一路往北,在與三老爺家相隔的之間有一排房屋,這裡便是磨坊,平素也不怎麼用,吃的米糧都是從米鋪買來現成的,磨坊偶爾磨些豆子米粉等物,所以也算是個美差,當初把巧喜撥到庫房做管事,怎樣安排劉順家的,還是薛慶給蘭猗的建議,要她把劉順家的安排在磨坊,說劉順家的粗手大腳適合做這些粗活。


  馬上到磨坊了,蘭猗哼哼一聲冷笑,總算明白了薛慶的用意,他分明是在偏袒劉順家的。


  到了磨坊門口,蘭猗下了轎子,讓轎夫在門口候著,她只同秋落兩個走了進去。


  裡面靜悄悄的,因為沒有活計,磨坊里的夥計都派到別處幹活了,外頭閑置的碾子上,兩個麻雀落在上面獃獃的立著,見來了人,撲稜稜飛走。


  蘭猗舉目看了看,一溜三間房都是放置碾子的,東北角有個單獨的小屋,看樣子應該是管事平素理賬目小憩的地兒,蘭猗指指那裡,秋落便挽著她走了過去。


  只是沒等到門口呢,卻見薛慶衣衫不整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見了她薛慶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故意高聲道:「少夫人怎麼來了?這地兒不幹凈。」


  蘭猗心道,這地兒是不幹凈,嘴上說:「管家你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呢。」


  薛慶賊眉鼠眼的回頭看,尷尬的笑笑:「我是聽說磨坊十日九閑置,所以過來看看,我覺著咱們以後應該把磨坊利用起來,外頭買為開皮的稻穀麥子就可以,回來自己磨,省很多錢。」


  這還真是個好主意,蘭猗感覺這個薛慶的頭腦倒是蠻靈活,可惜心術不正,眼睛瞧著那房門口,料定一會劉順家的便會收拾好自己出來。


  果然,不多時劉順家的出來了,雖然方才在屋裡一頓忙活,也還是沒有完全收拾利索,頭髮沒有梳理整齊,鬢邊掉落一縷,裙子也沒有系好,裙角一邊長一邊短,見了蘭猗忙道了個萬福:「少夫人怎麼來了?快屋裡坐吧。」


  蘭猗才懶得看他們的犯罪現場,便道:「行了就這裡站一會子吧,這裡軒敞。」


  劉順家的極其恭謹道:「那我給少夫人沏茶去。」


  蘭猗有事問薛慶,雖然她在庫房時曾擅離職守,這種事也算司空見慣,誰還沒有個著急為難的事呢,所以蘭猗雖然不會喝那茶,也懶得攔著她,只對著薛慶道:「冬喜是怎麼回事?來喜又是怎麼回事?」


  薛慶眉頭突突的跳,就知道蘭猗來者不善,但也沒想過她會問這個,心裡罵自己笨,冬喜是蘭猗房裡的丫頭,早不該得罪冬喜的,舔了下嘴唇咽了口唾沫道:「冬喜怎麼了?來喜又怎麼了?小人,不明白。」


  蘭猗乜斜他:「你是揣著明白說糊塗,怎麼,還要我親自給你講述一番嗎?」


  薛慶的腦門滲出細密的汗珠,不停的咽唾沫,脖子上的血管鼓起老高,知道矇混不過去,只好道:「都怪小人意志薄弱,沒守得住那兩個丫頭的誘惑,請少夫人責罰。」


  倒打一耙,果然狡猾,畢竟男女之間的事有太多說不清楚的,且冬喜悄無聲息的把事壓了這麼久,所以薛慶想反咬冬喜勾引他,也不是不能成功,蘭猗也沒有怒,只淡淡道:「無論誰對誰錯,你總是三十幾歲的大男人,你又娶妻生子,為人夫為人父,你該考慮一下,冬喜和來喜都是黃花閨女,你讓她們以後如何嫁人。」


  這時劉順家的端了個茶盤迴來了,聽蘭猗說薛慶同冬喜和來喜有勾搭,她突然變了臉色,把茶舉給蘭猗道:「少夫人,管家和冬喜的事我知道。」


  聞聽此言,薛慶臉騰的煞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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