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立一個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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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啐了一口。
“呸，你這種，連三歲小兒都不信，本宮告訴你，如若萬焱阿獅蘭殺進京城，那本宮會下令先殺了你們這些投降之徒！”
郜太尉哆嗦了一下，又翻了個白眼。
“既然這樣，那您何必來見老夫？”
兒冷冷看著郜太尉。
“其實我們不用打啞謎，您有話要說，而我有話要問。”
“好，娘娘真是冰雪聰明，既然這樣，那我們說話就開門見山好了，您是想問冉家的案子嗎？”
“不錯。”
“嗯，這個案子就算皇上願意赦免你，那也隻是赦免，想要翻案，要拿出證據來。”
兒一陣冷笑。
“本宮連凶手都已經找到，怎會沒有證據？”
郜太尉反問：“誰是凶手，什麽證據？”
“難道大人不知，令公子丟掉的那柄長刀，就是刺殺先帝的凶器？”
“什麽凶器？”
兒死死盯著郜太尉，郜太尉臉上露出驚疑之色。
“大人，您不是說開門見山嗎，那還裝什麽，其實您心裏都知道，那位到您府上拜見過的您的夏川風間，他冒充韋將軍的弟弟被安排進宮，成了先帝的禁軍侍衛，他就是刺殺先帝的凶手！”
“不，這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本宮已派人調閱了當年的卷宗，先帝背上一劍穿心，傷口和凶器正好吻合。”
郜太尉看著兒，忽然哈哈大笑。
“娘娘，既然你什麽都查到了，那讓皇上為你冉家翻案就是了，這個案子當初不是我審的，也不是我定的罪！”
“那當初授意你將我父親名字寫進名單的，是誰？”
郜太尉眯著眼睛，盯著兒看了半天。
“不錯，當然是太後，而且老夫還可以給你證實，韋將軍進宮之事，是太後授意宋若宋大人辦的，但那又如何，你覺得皇上為你冉家翻案，會撕破自己的臉？”
“原來，大人早就知曉一切？”
“不，老夫當時並不知，而是後來才慢慢知道。”
兒點點頭，麵色寒了下來。
“上次在景福殿，您逼迫本宮寫一封信給王殿下，讓他交出那份口供，本宮想知道，王殿下到底怎麽了？”
郜太尉搖搖頭，歎了一聲。
“老朽現在這個樣子，娘娘就算寫信給我，老謝也拿著如雞肋。”
“本宮問的不是這個，是王殿下為何一直不回來，是不是你弄的鬼？”
郜太尉抬起頭，上下打量兒，眼中有譏諷之色。
“原來娘娘和王殿下暗通款曲，此事是真的了，並不是老朽瞎猜？”
兒不為所動。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們別有用心的汙蔑，並沒用，本宮不需要向任何人作解釋。”
“如果老夫回答了您的問題，娘娘會不會放過老夫？”
郜太尉這話帶著調侃的意味。
兒搖搖頭。
“就算本宮可以放過你，但國法和天理都不能放過你！”
郜太尉哈哈大笑。
“國法，誰是國法，誰有權誰就是國法！”
“不，你錯了，所謂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所以有權者並非國法，天理昭昭，是非曲直自有後人說！”
“你、你這是哪裏學來的？”
兒心中歎息，這些都是玄靈教自己的，但他自己卻還做不到。
“嘿嘿，道理誰不會說，娘娘您要是掌了天下大權，就不會這麽說了。”
郜太尉並不知道，今天肇恒在暈迷之前，已將權力交給了兒和林誠勇。
兒懶得跟郜太尉解釋，隻淡淡問：“太尉大人不必繞彎子，如果不想說，那本宮告辭了！”
郜太尉眼中閃過驚懼之色。
“你、你們打算怎麽對付老朽？”
“你的罪，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不，不可以，太祖曾立下規矩，不殺文官！”
兒冷笑。
“大人，您忘了，叛逆和賣國除外！”
郜太尉又打了個哆嗦，額頭汗水淌下，但他眼珠還是滴溜溜在轉，顯然心裏在轉念頭。
“好吧，既然這樣，那老朽就跟姑娘立一個約定，隻要您答應，老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姑娘若不答應，那老朽也唯有將那些事爛在肚子裏。”
兒知道，郜太尉要單獨見自己，就是想跟她談條件，隻不過這老家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主，所以一直在試探自己。
“好，你說說是什麽條件？”
“請娘娘立個誓，三個月內不得殺我，三個月後，將老朽父子交給皇上或太上皇處置，若還是要死，請賜一杯毒酒，不得淩遲處死。”
“你隻要三個月？”
兒冷笑。
“不錯，就三個月。”
郜太尉覺得萬焱阿獅蘭不可能三個月還拿不下大的京城，自己隻要拖住小花魁不動殺心，就有機會鹹魚翻身，若真的熬不過三個月，那也是自己命背，怨不得老天。
兒想了片刻，點點頭，郜太尉卻露出忐忑之色。
“好，那娘娘能不能給老朽一個憑據或者保證？”
“本宮以京城都指揮使的身份向你保證，所立誓言絕無虛假！”
“什麽，您現在是都指揮使，那、那歐陽牧呢？”
郜太尉關在大牢，和外麵斷絕往來，所以外麵發生了什麽全不知道。
兒歎息一聲。
“歐陽大人今晨不幸病逝，陛下已將京畿事務交給本宮，林大人負責防務，本宮負責內務。”
她不想告訴郜太尉，歐陽牧是被人下毒毒死，那樣他會很得意。
郜太尉哦了一聲，心裏暗笑，像小花魁這樣的女子，不可能管得好國家大事，現在大京國大兵壓境，京城指日可破，他的目的，就是在城破之前，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原來娘娘從幕後走到幕前了，好，那老朽就相信娘娘是金口，希望您能一諾千金，信守誓言。”
“好，如你所願，本宮就讓你多活三個月，三個月後，皇上要將你處死，就賜予一杯毒酒！”
兒立下誓言，郜太尉卻得寸進尺。
“娘娘，這大理寺的監牢太悶，能否換個通風的囚室，而且每日送飯的時間也不定，不高興就兩三天送一次，他們今天要是不送餐，老朽就餓死了。”
兒有些驚異。
“有人想餓死你？”
“不知道，反正前兩天沒送吃的和喝的，今天才送來！”
“好，這個本宮出去就給你安排。”
郜太尉點點頭。
“那娘娘請問吧。”
兒點點頭。
“除了梁一郎，還有兩人是誰，他們在什麽地方？”
“梁一郎落在你手上了，他沒死？”
郜太尉有些詫異。
“不錯，他牙中藏著毒藥，但沒來得及咬破。”
“難怪阿昌也死了，好，很好。”
“那兩人是誰，什麽身份？”
郜太尉有些得意。
“他們兩個，一個是大盜，一個是神偷，如今他們一個洗白，一個發財，任誰也想不到他們的真實身份。”
兒哼了一聲。
“他們到底是誰？”
“哈哈，連阿昌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這世上隻有老朽知道，但今天我告訴娘娘，這第一個大盜現在名叫胡冬，住在北門，已經成了個土財主。”
“你、你是說北門一怪胡冬？”
兒腦海中一下浮現出一個惡心的光頭男子，那胡冬一臉橫肉，脖子上長了三個肉瘤，最讓人惡心的是，肉瘤上還長著黑毛，他手裏轉著兩個鐵核桃，當初買下慕容七兒，要帶她走，結果慕容七兒情願賣身給大鳥國公主做奴隸，也不願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