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殺人!懸挂!示威!挑釁!
第一百四十一章 殺人!懸挂!示威!挑釁!
怎麼可能?格蘭眼中的驚訝全部變成了震驚,後背汗毛張開滲出大批冷汗:這怎麼可能?我的拳頭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一頭戰馬中了也會被打的倒地不起,便是連凱奇也不敢只穿著普通衣服,動也不動的接我一拳!
「這,就是你的力量嗎?」乾勁閉著眼睛,唇角勾起著嘲弄的笑:「這樣的拳頭,別說讓我知道疼字怎麼寫,就是癢字怎麼寫都辦不到。太弱了,實在太弱了……你連最普通的半人馬魔獸都不如呢。」
格蘭感覺自己大晚上的真見到亡靈了!大家都是降魔戰士,自己的拳頭從來都有著無窮的破壞力,除非乾勁身上穿著戰士的盔甲,接下自己的拳頭還能解釋的過去,但他只是穿著最普通的衣服而已!
難道……格蘭特身體好似遭到電擊,雙腳一撐地面飛速後退,仔細的打量著乾勁,難道這衣服只是看起來像普通的衣服,其實是用什麼高等的魔獸皮毛,做成的的衣服?擁有著很強的防禦能力!沒錯!一定是這樣!
鏘啷……大劍摩擦著劍鞘,發出清脆的金屬摩擦聲,在靈堂的院子中緩緩響起。
法布雷迪斯雙手背在身後,緩步的從後院走出,眼睛很有興趣的在乾勁身上打轉,格蘭的一拳威力並不小,手臂粗的木樁子中那一擊,也定然會斷裂的,乾勁卻一點反應表現都沒有,這身體的防禦力高的有點……離譜!
不是有點離譜,法布雷迪斯輕搖其頭,這應該說是很離譜的一件事情了!不過想想他十九歲不到就降魔九戰的這個實力境地,擁有這離譜的防禦力,也勉強讓人不那麼震驚了。
格蘭眼睛的餘光發現了法布雷迪斯的存在,眉宇間又添加了一份謹慎,同時對上兩名降魔戰士,自己確實沒有太多的把握。
「不要顧忌我,今夜我只是觀眾。」法布雷迪斯悠閑的坐入靈堂的椅子,抬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繼續,我可以保證。不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出手幫忙。」
格蘭懷疑的掃了一眼法布雷迪斯,注意力又都放回到了乾勁身上,只要能在法布雷迪斯動手之前重創的乾勁沒有任何戰鬥力,那麼就算面對法布雷迪斯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格蘭的另外一隻手也緊緊握住大劍劍柄,將劍高高舉過了頭頂,雙腿前後一分,鬥氣連連攀升催發,轉動之力甚至撕扭的斗脈都隱隱發出疼痛,在劍體上宛如水紋輕輕流轉著。
一劍!只需要一劍!格蘭銅鈴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細縫,信心再次全面回升,憑藉著手中這把由八級鐵匠精心打造一個月時間,才鍛造出的八級大劍之威,配合著全部鬥氣,足以一劍劈開乾勁的那把戰刀。
乾勁的眼睛突然張開,從中射出的光芒宛如黑夜中打出的一道閃電,宛如石雕沒有一絲生氣的身體,好似火山噴發般,驟然爆出無盡的殺意,斬馬刀混合著鬥氣跟殺意發出一聲嗡名,左腳震地將身體連同斬馬刀一齊投出。
洶湧的殺氣,一瞬間瀰漫在靈堂大院的每一個角落,格蘭眯縫起的眼睛一下瞪到最大,恍惚感覺自己身處在金戈鐵馬,鮮血殘肢亂飛的人魔戰場一般,那兇猛的戰刀就像是一頭可以吞噬人的巨大魔人,體內提起的鬥氣在這氣勢的逼壓下完全崩碎,充斥著鬥氣的八級大劍光芒立刻暗淡。
這是什麼殺氣?這是什麼實力?格蘭有種獨自面對上提著刀子,瘋狂叫囂突襲的魔族感覺,身體完全僵硬在了當場,兩眼盯著那一生中見過的最燦爛絢麗的刀光,身體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只是看到身體中心線出噴出一碰刺鼻的鮮血。
他低頭想看那鮮血的來歷,卻發現自己的眉心處那一條線也在噴血,隨後身體向兩旁分開。
這麼快的刀?我死了?乾勁人呢?格蘭眼睛瞪得很大,只看到乾勁之前站立的位置,只有兩塊被踩碎的地板。
法布雷迪斯愕然的望著乾勁,剛剛那一刀並不是「血戰七式」中的任何一式,可偏偏那一擊斬出的剎那,充斥著「血戰七式」的一往直前絕不回頭,濃厚慘烈的血戰殺意。
乾勁手腕提著斬馬刀,輕手撫摸著斬馬刀的刀鋒輕聲自語著:「血戰,只需要一式……」
「七式合一?」法布雷迪斯一下子站了起來,連連嘆息這算是什麼事情?血戰七式確實有第八式,那就是七式合一,只不過當年創造血戰第八式的那位朋友,也是經歷了數年的研究,才真正將七式合一,沒想到這小子僅僅只是一晚不到的時間……雖然還有瑕疵……
法布雷迪斯看著乾勁,開始懷疑是自己太笨,太沒有天賦了,還是這乾勁的表現太過驚人了!這血戰七式,從來只有真正經過無數血戰的人,才能漸漸領悟它的精髓才對,乾勁今年不到十九歲,理論上應該還沒有上過人魔戰場,他哪裡來的血戰經驗?可是他剛剛的殺氣……就算是人魔戰場經過百戰的戰士,也達不到啊。
「血戰七式,血戰一式。」乾勁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鬥技,對殺氣跟面對死亡時的心境要求格外嚴格,四季山谷跟無盡世界的兩年時間,生死之間的經歷絲毫不遜色一名戰場百戰的戰士。
「算了。」法布雷迪斯搖著頭轉向後院:「再繼續看下去,真的會打擊到我的信心,就算是一百零八斗竅周天秘法,這也還是太驚人了。」
乾勁揚手將斬馬刀收回到斗界之中,從院子中找了些繩子,將『兩個』格蘭戰士給倒吊著綁在了院子中的一根木樁上。
「兩年。」乾勁回到棺木旁,吃著屬於羅林的供品:「短短的兩年時間,再回到奧克蘭竟然完全變了樣子。明天,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奧克蘭就會再次大變樣。我很期待明天的到來。」
風輕輕吹過,像是要早一點將這無盡的黑夜趕走,來迎接太陽的升起,整個奧克蘭在黑夜中沉睡著。
院門緩緩向兩盤打開,古月嘉英一席素到不能再素的戰裙穿在身上,手提著雙月彎刀,折纖腰以微步向靈堂走來,月光下仙姿玉色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乾勁起身輕輕點頭對這位兩年沒有見的美女打著招呼,古月嘉英微微彎腰點頭,在羅林的棺木前像法布雷迪斯一樣行禮,自顧自的走進了後院。
靈堂外掀起一陣清風,吹拂著白綾左右搖曳,雲彩又一次將夜空的明月再次遮擋。
乾勁將斬馬刀取出放在手邊,背靠著棺木睡了過去,任何時刻都要盡量將狀態調整在最佳去迎接戰鬥,這是兩年四季山谷跟無盡世界學到的關鍵一條。
月落日升,陽光還沒有掃去夜晚帶給大地的清涼氣息,馬車軲轆碰撞地面的聲音在院外的街道上響了起來。
薩博尼斯由馬車上走下,稍稍整理了一下今天象徵著城主的服裝,暗暗告誡著自己今天一定要公平處理這次的決鬥。
沉重的房門,在城主僕人的小心用力下緩緩向兩旁打開,並沒有如昨天破門般的囂張霸道。
薩博尼斯邁步走入這弔掛著白綾的院子,面上那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一瞬間僵硬在了臉上,眼睛直直的看著院子中木樁上倒掛著,早已經流血到乾枯的屍體。
格蘭!凱家的降魔戰士格蘭!薩博尼斯看到屍體的剎那,頭腦一下子清爽了起來,宛如一噴冰涼的泉水,從腦袋上直接澆落下來,無比震驚的看著被劈成了兩半,就算拿漿糊沾粘回去也絕對無法活過來的格蘭。
「城主大人來的真早啊。」乾勁站起邁著大步走了上去,伸手一指那木樁上的死屍:「這位格蘭先生,昨晚提著他的那把大劍上門說要殺我。出於自衛,我只好把他殺掉了。這一點,法布雷迪斯先生可以作證。」
「是嗎?」薩博尼斯挑挑眉毛:「這真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希望不要影響到乾勁先生今天的決鬥情緒跟鬥氣。」
乾勁並肩跟薩博尼斯向靈堂走著:「謝謝城主大人關係,出於自衛被迫殺掉了格蘭先生之後,我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好了不少的樣子。」
「那就好,祝乾勁先生今天決鬥能取得好的結果。」
薩博尼斯乾笑了兩聲,又偷偷看了一眼那被倒吊著的格蘭屍體,心中的驚訝依然沒有徹底平息,做城主這麼多年了,還從沒有見過這樣霸道的年輕人,出手殺人也就算了,竟然把殺掉的人給倒吊起來,等待著決鬥一方的到來,這種挑釁下面掩藏著的是什麼底牌跟自信?
法布雷迪斯帶著古月嘉英幾人一同從後院出來,碰見薩博尼斯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雙方按照平等的情況一起坐在上座。
木樁子上吊著這麼一具被戰刀生生劈開,地上堆積著模糊一團的內臟,院子中的氣氛顯得並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