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沒必要再見麵
靳司琛還是去看了楚天歌。
在重症病房裏,楚天歌戴著呼吸機躺在病床上,她的狀態很不好。
她剛醒來就吵著一定要見他,不然不接受醫生的治療。
傑斯沒轍了,急急忙忙去請靳司琛過來。
楚天歌一看到他,原本死寂沉沉的臉頓時有了光彩。
“亨利……”她向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他,沒有他在身邊,她失去了安全感。
靳司琛卻是神色淡然的看著她,連語氣也是淡淡:“你著急見我有什麽事?”這個時候,她該好好休息,接受治療。
楚天歌還伸著手,想要碰他卻怎麽都砰不到,急得她開始喘大氣。
靳司琛眉宇一皺,又靠近病床一些:“你到底要說什麽?”
她這會終於抓住了他,不過是抓到他的袖口,她緊抓著不放了。
“亨利,你怎麽對我那麽冷淡?我們……我們不是結婚了嗎?我昏迷的時候,你為什麽沒陪在我身邊?”她這一槍是為他擋的啊!
“我們的婚禮沒有完成,我們沒有結婚。”他淡聲提醒。
“不,我們結婚了!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她固執的認為他們已經是夫妻。
靳司琛輕皺起眉:“你不恨我嗎?”
楚震南被抓,楚天譽死了,楚門也倒了,這些她都不計較?
還堅持要當他的妻子?
楚天歌就那樣定定的看著他,好一會都沒出聲。
不恨他嗎?
說實話,明知道自己父親被他弄進監獄了,可就是對他恨不起來。
“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楚門也不該存在了。”她是楚門大小姐,可她恨透了那個地方。
沒人知道,身為楚門大小姐,她在那樣的地方長大經曆過什麽樣的痛苦。
過去的那些她不願意再去想,她現在隻希望有他陪在身邊。
“亨利,你不能丟下我,我沒有家了,我隻有你……”她那麽慌亂,是因為簡惜回到他身邊了。
“對不起,你想要的,我給不起。”靳司琛直接就拒絕了,這種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為什麽?你怎麽就給不起了?我隻是想當你的妻子,想你陪著我而已!你把我的家都弄沒了,我爸也給你弄進監獄了,我還為你擋了槍,你不覺得你虧欠我很多嗎?”天才一秒記住新バ1中文
“所以?你是想跟我算賬嗎?用這一筆筆的賬扣押我在你身邊嗎?”靳司琛微眯起鷹眸。
“亨利,做人該有點良心,我為你付出那麽多,連楚門都可以讓你毀了,你就讓我做你的妻子,這樣都不可以嗎?”楚天歌情緒很激動,不住的喘息。
傑斯怕她一口氣喘不上來出什麽事,連忙過去安撫她:“大小姐,你別激動,有什麽話慢慢說。”
楚天歌一把推開傑斯,直直盯著靳司琛,非要他答應她的要求。
“亨利,你不能不管我,聽到了嗎?”她抓著他的力道又收緊了不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沒說過不管你,但你不能要求我太多,還有……我的妻子從始至終隻有一個,那就是南宮曦。”這話他不是第一次跟她說了。
楚天歌盯著他的雙目被冷意慢慢侵襲,恨意劃上心間:“你真要對我那麽絕情嗎?”
“除了做我的妻子,其他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不過我也隻能答應你一個要求,就算是還你之前照顧我的人情。”
“可我隻想做你的妻子!”
“那隻能抱歉了,你的要求我沒法答應。”
“我知道你無情,沒想到你無情到這個地步!”楚天歌感覺自己從未真正了解他。
“無情?”他驀地冷勾了唇:“誰能有你無情?你明知道易繁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卻把他做成標本?”
楚天歌神色一變:“你……你找到他了?”她很快又道:“不是我想把他做成標本,我隻是想幫你完好的保存他的屍首……”
“你把他從楚天譽手裏帶走的時候,他明明還有一線生機,是你直接把他淹死了。”他一字一句陳述著這個殘酷的真相。
他找法醫給易繁驗過屍了,結果表明,易繁的死不是因為被打,而是淹死。
易繁被楚天譽的人打得奄奄一息沒錯,但他向來是堅強的人,不會那麽輕易死了,是楚天歌直接終結了他的生命。
他的死,楚家姐弟都有份!
“我……”楚天歌見無法隱瞞真相,再次狡辯:“我隻是不希望他那麽痛苦,他當時吊著一口氣,活著太難受了,我幫他解脫而已!”
靳司琛瞳孔狠狠一縮,神色徒然冷冽下來:“他是死是活輪不到你做主!”
楚天歌被他的冷意震得一時語塞,不斷的低喘了好一會,感覺自己的力氣快要耗盡了。
“你是因為易繁的事生氣,反悔讓我做你的妻子嗎?”
“我的話你聽不明白嗎?”他不願和她重複一遍,皺起眉道:“易繁死了,楚家倒了,我們之間真要算起來也很難算清,就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你可以要求我為你做一件事,你想清楚再跟我說,那麽……以後沒什麽事我們不必再來往了。”
“不來往?你什麽意思?要跟我絕交嗎?”楚天歌呼吸一窒。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沒必要再見麵,你我兩清。”畢竟他以後的生活是要和簡惜一起過。
在她怔愣的時候,他淡聲道:“既然醒了,那你好好養傷。”
見他要走了,楚天歌急忙出聲:“亨利!你真的不要我做你的妻子嗎?以後都不和我見麵了嗎?”
“是。”他肯定的回答讓她陷入深深的恨和絕望。
“好!你敢負我!你會得到報應的!”她的麵容有些扭曲瘋狂,愛而不得變成恨。
“我從未負過你。”靳司琛擱下這話,控製輪椅轉身離去。
他們之間從未有過開始,又談什麽誰負誰?
楚天歌含恨的盯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低聲道:“我不準你負我,不準……”
簡惜以為靳司琛要和楚天歌談好一會,沒想到隻是過了十幾分鍾,他就回來了。
“她的傷怎麽樣?”簡惜想到楚天歌是為他擋槍才受傷,才關心一句。
“應該沒什麽大礙。”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楚天歌能和他說那麽多話,想必不是很嚴重了。
“那她……”
“我和她說清楚了,以後不會再見麵。”他主動說出來,避免她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