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他們之間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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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司琛神情漠漠道:“這個你不用管。”
簡惜審視他幾眼,總覺得父子倆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隨即有人送來靳司琛的午餐。
簡惜做到旁邊,尋思著一會該怎麽跟他說南宮家那些事?
送餐人離開後,病房裏又隻是他們兩人了。
“過來。”男人一貫低沉的聲音。
簡惜聞聲抬頭看去,他的麵前已經擺好了營養搭配合理的飯菜,他正定定看著她。
她以為他的意思是讓她一起吃,擺擺手到:“我不餓,你自己吃。”
男人臉上依然沒什麽表情,不冷不熱道:“過來,喂我。”
簡惜微怔,原來是她會錯意。
和他的目光隔空對視,最後是她妥協。
他現在是救命恩人,被他使喚也是理所當然。
起身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拿起筷子,然後問:“你想吃什麽?”
靳司琛看一眼麵前的菜,隻吐出一個字:“魚。”
簡惜點頭,夾了一塊魚肉,還特地把魚刺挑了,放到他碗裏:“吃吧。”
他還是沒有動筷子的意思,隻是看著她。
“怎麽了?”不解的看向他。
“我說喂我。”
簡惜又和他對視幾秒,重新夾起那塊魚肉但他嘴邊:“可以吃了。”
她自認自己足夠耐心了,服務也到位了,他應該賞臉了吧?
好在他終於張嘴,吃了那塊魚肉。
她微側頭看著他,男人的吃相很溫雅,一看就是從小受過良好的教養。
一時間竟然看得入了神。
“湯。”
直到他出聲,她才回過神,連忙收回視線,不免有點囧,手上動作也亂了,荒唐到要用筷子去舀湯!
反應過來更窘迫了,尤其是靳司琛還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出錯!
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別開視線,放下筷子,不緊不慢的拿起勺子舀了湯送到他麵前。
靳司琛盯著她的黑眸裏有暗芒流轉,她的神情變化都在他的視線裏。
“燙。”他這個時候倒是變得惜字如金了!
簡惜暗瞥他一眼,還真是難伺候!
想是那麽想,表麵上還是要對他微笑,要溫聲細語。
吹了吹那口湯,再次送到他嘴邊:“好了,不燙了。”
喂他喝了一口,笑眯眯的問:“還要嗎?”
“要。”
“好,你等等,我給你舀,給你吹涼。”
她突然發現,自己也有當保姆伺候人的潛質!
好不容易終於伺候了這位大爺,簡惜鬆一口氣。
最後又維持笑容問道:“飽了嗎?還要不要吃點別的?”
男人沒什麽表情的淡睨她一眼:“我不是豬,吃不了那麽多。”
嗬,伺候了他還這種語氣態度!
簡惜還沒緩過來,他便盯著她,冷不丁道:“說吧。”
“說?說什麽?”
靳司琛鷹眸一眯:“不是你說等我吃完飯就把一切告訴嗎?想反悔?”
瞧他突然凶巴巴的樣子,她要是不說,他有可能立馬翻臉。
“誰反悔了,我不是看你剛吃飽,讓消化一下先嘛。”
其實她還沒想好要怎麽跟他坦白,要怎麽開口才合適?
“不需要,你現在就說。”他給她準備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他等不了那麽久。
兩年的時間等了過來,再沒有太多的耐心,他現在就要知道答案!
簡惜也明白,自己今天是沒法再拖延。
深吸一口氣後,對上他深銳的黑眸,突然平靜下來,慢聲道:“因為我有病。”
這樣的回答讓靳司琛一時無法理解,雙眉微微一蹙,看著她沒有出聲。
“你在罵自己嗎?”須臾,他才開口。
簡惜搖搖頭:“不是。”
靳司琛眸光一擰,聲音又沉了幾分:“什麽病?癌症?不治之症?”
什麽病能讓她狠心拋開他和兒子?
但她看起來根本不像有病。
簡惜垂下眼眸,聲音也低落下去:“都不是,我有精神病”
靳司琛神色微冷:“你確定不是在罵自己?”要不然就是在敷衍他!
話到這個地步,已經沒什麽好隱瞞,她的情緒也越發平穩:“我母親很早就瘋了,我遺傳了她身上的瘋病基因,有一天我也會發瘋。”
她這話說完,靳司琛長久的沉默了,一言不發的直視她。
他的態度讓她的心從高處慢慢墜落,不禁自嘲的笑了,他沒法接受這樣的她了吧?
連她自己都無法接受,何況是他。
他總不會要一個說不定什麽時候會瘋的女人當妻子吧?
簡惜把一切都跟他說清楚後,讓他好好休息,然後起身離開。
從始至終他都沒再開口,連她離開也沒說什麽。
沉默的看他幾眼,實在無法從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心也在最後落入穀底。
一直強裝著鎮定,直到走出病房,離開他的視線,在走廊轉角,背靠著牆壁,雙手捂住臉,終於控製不住崩潰落淚
這樣的結局她早就料到,隻是真正來臨的時候,她還是痛不欲生!
比她拒絕他,要和他斷絕一切關係還難受!
沒有人能接受他們這樣的人,誰願意和一個精神病生活在一起呢?
從今天開始,他們之間終於結束了。
簡惜隔了兩天才去看靳司琛,兩天時間不夠她平緩內心傷痛,但想到他的傷,還是堅持來看他。
不料,到了病房門口卻被他的保鏢攔下。
“對不起南宮小姐,靳總說了不想見你,請你離開,不要再來打擾他。”保鏢麵無表情的複述他的話。
“我隻是想來看看他的傷怎麽樣?”
簡惜的心微微收緊,南宮小姐?
他居然改口叫她南宮小姐!不再執著她是簡惜了嗎?
“你請回,靳總不會見你。”
回應她的依舊是保鏢冷漠的話。
簡惜看著緊閉的門,知道他在裏麵肯定能聽到他們的話。
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得到他的任何回應,她可以死心了。
他不再見她,足以表明他也不會再糾纏她,從此是路人。
這本來就是她想要的結局,有什麽不好?
站了一會她才轉身離開。
簡惜一走,保鏢就進裏麵向靳司琛匯報。
“走了?”
“是的,靳總。”
“她說什麽了?”
“她說來看看你的傷。”
“還有呢?”
“沒有了。”
沒了?男人的臉色一瞬冷冽下來,脾氣也暴躁了,冷冷低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