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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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惜看著地上那條被她剛剛打死的蛇,不隻是腿發軟,手都在微微顫抖,止不住的低喘著。
說實話,她還沒見過這麽大的蛇,她被嚇得不輕,但心裏十分清楚,不是她打死它,就是它咬死她。
求生欲讓她顧不上害怕,拚盡全力和它搏鬥,何況靳司琛還等著她的草藥呢。
靠著大樹坐在不遠處的靳司琛看到那條凶惡的大蛇竟被她打死了,他繃緊的神經鬆下來,隻是看到她一下子跌坐下去,他眸光流轉,原來她也會害怕啊。
剛才見她那麽英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捕蛇能手。
隻不過,若是換成其他女人,恐怖早被嚇暈過去了,哪裏還敢和蛇搏鬥?
一時間,他注視她的目光幽沉了些,他對她的了解似乎還不夠。
簡惜緩下來後,撿起地上的草藥回到他身邊:“你沒被蛇咬吧?”她這會才想起這一點。
看他臉色似乎比剛才蒼白了些,她禁不住擔憂。
見她那麽緊張,靳司琛眼底暗芒一閃,故作虛弱的道:“我被咬了。”
簡惜聞言頓時驚慌不已,立馬就要檢查:“被咬到哪裏了?快給我看看,我幫你把毒血吸出來!”
聽他說被咬了,她被嚇得半死,這蛇如果有毒的話,耽誤一下下都不行。
見她要挽起他的褲子檢查,他卻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
簡惜卻是急得不行:“別鬧了,你想死嗎?”
男人注視她的眸光深邃得不行,薄唇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我沒被咬。”
簡惜安靜下來,看到他眼中淡淡的笑,她這下明白過來,他在逗她,他根本沒被蛇咬!
這混蛋男人,看她著急,他很高興是不是!
她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逗她,看來他傷的也不是很重嘛。
“你幹嘛騙我,想嚇死我呀?”
靳司琛定定的直視她,唇邊弧度擴大了些,眸低浮起興味:“那麽怕我死?舍不得我?”
“誰、誰舍不得你啊?別自作多情了好嘛!”簡惜氣哼哼的反駁,轉身用石頭把草藥搗碎了。
這女人,都不好意思麵對他了,還嘴硬
“我自作多情了嗎?剛才不是你在我耳邊哭喊著求我不要死,還說什麽我死了你怎麽辦這種話?”
“我”簡惜臉上劃過一抹不自在,想到自己剛才以為他快不行,抱著他竟然難過的哭出來,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那麽傷心。
難道她真的舍不得他,她對他產生了感情嗎?
不,一定不是那樣,她之所以哭不過是因為他保護了她,她太感動。
她絕對不能對他產生任何感情,他就要和陸柔兒在一起了,到時候他會和她離婚,她要是對他有感情,痛苦的隻是她而已。
“我剛才隻是想到你要是死了,星辰又變成沒有爸爸的孩子,我隻是為他難過而已。”
靳司琛盯著她的目光微沉,她落淚,真的隻是因為孩子嗎?
“你在撒謊,你明明就是為我流的淚。”他不信。
簡惜有些煩躁:“我撒什麽謊?我為什麽要舍不得你?為什麽要為你流淚?你都要和陸柔兒結婚了,我對別人的男人沒想法!”她情緒突然就激動了起來。
靳司琛眉心皺起:“誰跟你說我和陸柔兒要結婚?”
“你別騙我了,你都和她好了,靳董也支持你們在一起,結婚不是遲早的事嗎?”想到他們那張床照,她胸口一陣酸澀,還有一點怒意。
靳司琛越聽越糊塗:“我什麽時候和她好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簡惜瞪他,他居然還不承認!
要不是她早把那張床照刪除了,不然她真想給他看看。
“靳司琛,你還想繼續騙我?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大姐生日那晚,陸柔兒在靳家過夜了不是嗎?你你和她睡了不是嗎?”她到底還是忍不住說出來。
靳司琛俊容沉了幾分,想起那一晚發生的事,他當時因為急性過敏昏迷了,陸柔兒做了什麽他不是很清楚,不過他清醒時發現她躺在身邊,他當時就讓她滾了。
是什麽讓簡惜認為他和陸柔兒睡了?
他的沉默讓簡惜更加確信他和陸柔兒的確發生了關係,她強壓下心頭的那種酸漲的難受,轉身用石頭把草藥搗碎。
她動作很熟練,看來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就像她剛才輕易便抓住那條蛇的致命點,也不像是第一次打蛇。
靳司琛見她繃著小臉低著頭,不願和他說話的樣子,這女人,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跟他鬧情緒了?
簡惜很快把草藥搗碎,來到他身後:“你別動,我幫你敷藥。”
看到他後背的傷,她心底那一點怒意還是消了,不管怎麽說,他這一身傷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是她欠了他。
她把草藥敷到他的傷口上,她感覺到他繃緊了肌肉,眉頭也皺得很緊,她知道草藥敷上的時候會很痛,忍不住低聲道:“你忍一下,等下就好了。”
男人擰著眉,閉上了眼睛沒有吭聲。
簡惜小心翼翼的把草藥都敷在他後背,不一會才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下。”
現在他們隻能在這裏等人來救他們。
靳司琛睜開眼,沉靜的目光似能直抵人心:“你怎麽知道這種草藥能敷在傷口上?要是認錯了怎麽辦?”
“不可能認錯,這草藥我之前天天見,星辰偶爾摔傷了,我都是用這種草藥給他敷傷口。”
“天天見?”這麽說,過去的五年,她住的地方靠近大山?
說起這些,簡惜想起了以前和兒子住的地方,一開始她為了躲避流言蜚語,找了個偏僻的小鎮住下。
她租住的地方因為比較簡陋破舊,後背就是樹林所以租金便宜,條件是差了些,好在環境不算太糟糕。
屋子靠山,蟲蛇就比較多,她住進去沒多久就發現有蛇進了屋,她差點沒被嚇死。
好在鄰居大叔剛好路過,幫她打死了蛇,還教她怎麽打蛇,以及防範蛇進屋的方法。
久而久之,她慢慢習慣了那樣的生活,後來兒子出世,他會走路了,她就帶兒子到後山玩。
那時候的條件是艱難了些,但她和兒子兩個人過得很開心,日子也很平靜。
不像現在,兒子能在靳家過上好日子了,他們卻被迫分開,她在靳家的生活竟然比以前還艱難。
簡惜不想和他說他們過去的生活,隻是簡單的道:“嗯,我們以前住的地方後麵是樹林,草藥比較多。”
“蛇也比較多?”他有點明白她為什麽懂得打蛇的致命點了。
簡惜淡淡應了聲:“嗯,也還好,隻要蛇不進屋就好。”
靳司琛俊容沉沉,他們以前住的是什麽地方?蛇還會進屋裏?想想都讓人害怕。
他難以想象他們以前過的是什麽日子,隻是這一刻,他看著一臉平靜的女人,倏然感覺自己的心有些疼。
“簡惜,其實”他想跟她說大姐生日那晚,他沒和陸柔兒怎麽樣,隻是他的話沒說完,樹林裏傳來呼喊的聲音。
簡惜聽到了人聲,她激動的站起來:“是不是有人來救我們了?”
也不管是不是,她馬上大聲回答:“快來人啊,我們在這裏!”
不一會,果然是易繁帶著搜救隊找了過來。
“靳總,太太,你們沒事吧?”易繁急匆匆的趕來,看到兩人都傷痕累累,不禁嚇一跳。
“快,他傷得很嚴重,你們快救他!”簡惜唯一擔心的是靳司琛的傷。
易繁馬上通知救人的直升飛機飛過來,將他們二人都送上飛機。
醫護人員在飛機裏等著了,他們一上去馬上為他們醫治。
“你們先幫他處理傷口,我不要緊。”簡惜見靳司琛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她的心跟著抽緊。
靳司琛感覺到她還在緊張,大掌伸過去握住她微涼的手,已經很虛弱了,卻還是對她勾勾唇:“我死不了。”
隻是他這話剛說完,他的雙眼就不受控的閉上了,握著她的手也鬆開。
“靳司琛!”簡惜感覺自己的腦子也一陣眩暈。
簡惜睜開眼的時候看到頭頂潔白的天花板,聞到醫院慣有的消毒水氣味。
她猛地彈起坐起來:“靳司琛!”
她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幕,她要馬上見到他!
她掀開被子下床,剛站起來頭便眩暈,差點站不穩,護士此時進來了,連忙扶住她:“你身上有傷,快躺下吧。”
簡惜坐下來,緩了下:“我哪裏受傷了?”
“你身上各處都有傷,不過都是擦傷,不算嚴重。”
簡惜呼一口氣,一定是太緊張了才會頭暈。
她猛地抓住護士的手腕,沉聲問道:“靳司琛呢?他怎麽樣了?”
護士神情變了變:“他”
護士歎一口氣:“哎,我還是帶你去看他吧。”她也不好說他的情況。
見護士這樣吞吞吐吐,簡惜的心弦繃緊,他不會傷得很嚴重吧?
她忐忑不已,麻煩護士帶她去靳司琛的病房。
單人病房,簡惜推開門的時候卻看到了陸柔兒,她在照顧靳司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