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兩大支部的爭論
「確實如此,不過事已至此,再說這些恐怕已經沒有意義了。」說話的是寒夜支部的支部長黛安娜,只是一位長得十分美麗的女性,光從外表上來看的話,她是一位十足優雅知性的女人,但熟悉她的人便知道,這個女人一旦發起瘋來會有多麼可怕。
「不知道黛安娜支部長有什麼看法?」
說話的是帝國支部的一名S級調查員凱文,他四十多歲的樣子,中等身材,鼻樑上還架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不像是個調查員,倒像是老派貴族。
這個時候,敢隨意插嘴的,也只有這些S級調查員了。
達爾優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黛安娜笑了笑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我們再去就糾結它也沒有任何意義。雖然輸了讓人覺得很鬱悶,但拋開這些來說,那個諾諾的資料我也看過,她確實是個很了不起的人才。」??
迪加爾冷淡地看了黛安娜一眼,說道:「你什麼意思?你難道還想將諾諾挖到你們寒夜支部去不成?別妄想了,就算她願意到其他支部去,也絕對不會是你們寒夜支部。」?
迪加爾說著看了寒夜支部的人一眼,被他目光掃視到的人,臉頓時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
對方這番話明顯是在嘲諷他們寒夜支部不如他們帝國支部,這實在是讓人火大。但說這話的偏偏是帝國支部的支部長,他們就算想爭,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黛安娜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擊道:「哦?那你們帝國支部又有這個把握了?恕我直言,你們支部的王牌,這次可是第三名。」
一聽到這話,迪加爾的眼睛頓時瞪大,似乎有一團火要從他的眼睛中噴射出來。
感受到迪加爾的憤怒,達爾優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但還沒有等他做些什麼,迪加爾便已經將目光投向了他,用近乎咆哮的聲音說道:「達爾優!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否則你就捲鋪蓋滾出帝國支部!」
聽到這句話,達爾優臉上瞬間流下了幾滴冷汗,但偏偏他還無法反駁,只能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我知道了。」
吼完這一句之後,迪加爾便不再理會達爾優,轉過頭來對黛安娜冷聲說道:「我承認,諾諾確實是個人才,雲霆輸給她不算什麼丟人的事情。但我也告訴你,這樣的人才只能留在我們帝國支部,只要她成為我們支部的一員。」
「你剛才那番話也提醒了我,只要將諾諾納入我們支部,那這次失敗便也算不上什麼,世人也不會因此就對我們產生動搖。」
見迪加爾厚顏無恥地將諾諾直接劃歸為他們帝國支部的一員,並且還將自己的想法直接套用了過去,黛安娜頓時嗤笑了一聲,道:「迪加爾你果然還是這麼厚顏無恥。」
「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我在來參加這次會議之前,就已經派人去和諾諾接觸了。而且,我還聽說她和我們素心關係不錯,想來我們提出這個條件她也不會反對吧?畢竟極地支部那種地方,也實在是太差了一點。所以迪加爾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實話告訴你,我今天之所以過來,其實只是想看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而已。」
「你!」迪加爾沒有想到黛安娜竟然會有這種想法,頓時氣得夠嗆,不過轉念一想,他來之前不也是有類似的想法嗎?
不過,諾諾畢竟打了他們支部的臉,如果就這樣讓她過來,迪加爾心中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所以他實在拉不下臉面去找諾諾,畢竟他們帝國支部還從來沒有做過挖牆腳這件事。
不過既然黛安娜已經率先行動了,他就算心裡再怎麼膈應,也得馬上行動。否則,就會讓寒夜支部搶先,這對他們帝國支部來講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更何況,諾諾確實十分優秀,從她做的那些事來看,她不僅有冷靜的頭腦,更有過人的實力,如果加以訓練的話,肯定能夠成為他們支部的王牌之一。
想到這裡,迪加爾不再猶豫,直接轉過頭對著正在不停流冷汗的達爾優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負責了,這一次,你要是再失敗就別怪我不客氣。」
達爾優立馬寒蟬若噤地點了點頭。
說完這句話,迪加爾又將目光投向了一臉笑意的黛安娜:「這次確實被你擺了一道,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
黛安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對迪加爾笑了笑:「雖然知道你們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預祝你們能成功。」
兩名支部長的對話,讓房間里的其他人頓時感到有些不真實。
他們原以為這次會議會以這次失敗為核心,探討相應的解決方法。但沒有想到,會議剛開始主題就立馬走偏了,兩大支部的支部長,竟然會為了一個小小的B級調查員箭弩拔張,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一時間,兩大支部的主要骨幹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直到兩位支部長起身離開之後,他們才反應過來,這件事恐怕會影響並改變某些東西。
……
極地北邊的北倉鎮,是亡命之徒、不法商旅的自發聚集地。
雖說是鎮,但其實這裡只是用無數個大型帳篷搭建起來的簡陋市場,旁邊還有數十間錯落與山坳之中的酒樓和客棧。
正因為這裡是極地,再加上這些不法商旅、亡命之徒,可以不惜性命地採集到一些珍貴的藥草、製造水晶戰鎧所需要的特殊材料,一些少見的極品水晶等等,所以滄溟帝國對於這種地方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只要這些不鬧出太過分的事情,調查局便不會過問,再者,禁也禁不絕。畢竟驚人的利潤總是會吸引大量鋌而走險的人,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無論是滄溟帝國還是調查局,都需要這些人冒著生命威脅去找一些東西。
因此,這個地方並沒有駐軍,畢竟對於很多不法商人來說,保護自己的特殊途徑也是一種獲取利益的方式。
所以這個地方,就像是擁有自己的獨立法則的混亂小國,殺人放火是最常見的事。
但唯獨有一個地方,小鎮上的人不敢隨意招惹。
這是一間坐落於小鎮最西邊山坳中的酒肆,從小鎮成立之初,它就一直聳立在那裡。
沿著布滿泥濘、冰雪和牲畜糞便的狹窄小路,再經過幾節台階,便能看到兩扇布滿了各種刀劍痕迹的厚重木門。酒肆左右分別掛著兩個旗子,一面旗子上畫著刀劍相擊的畫面,另一扇旗子上則用狂卷的字體寫著一個「殺」字,看上去分外地耐人尋味。
兩扇厚重的木門裡,酒氣熱氣十分洶湧,數百人同時聚集於此,顯得無比嘈雜。
在酒肆最裡面,則是一列酒櫃,不少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裡面放肆地笑著。
還有數十名衣著暴露,只用幾片布將身上重要部位遮蓋住,將大片雪白裸露在外的女人在數十名面色通紅的男子之中遊走著。
時不時有面色興奮的男子從袖子里掏出金幣,塞在女子的胸口處,然後在女子的嬌笑聲中,一把把女子橫抱起來,掀開酒肆之後的帘子,大步往後院的屋子裡走去。
就在這時,虛掩著的厚重木本突然被人推開,兩名身穿黑色斗篷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在這危險的地方,人總是會保持比平時更重的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