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天數已盡
第190章 天數已盡
“想來祀兒被皇上罰的事情，整個京城都傳遍了。”雲果微微皺著眉頭，坐在炕上和蔣嬤嬤說道。
蔣嬤嬤忙安慰道：“主子，六阿哥不過才剛剛進學，日後多練練就好。”
雲果搖頭“本宮擔心的不是這個，祀兒是皇子，又不用考狀元，字寫得差書念得差一些都沒什麽，本宮擔心的是他的性子，不喜歡董其昌的書法也沒什麽，不喜歡就不喜歡，皇上也沒有強逼著所有人都學，關鍵是他太衝動了，沒搞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就頂撞皇上。”
想到上輩子的謹小慎微不輕易開口的胤祀，這輩子的胤祀真是天差地別的性子，雲果有些時候也不知道這種改變好不好。
不過，哪怕這輩子結局再差，她也不後悔。
“主子，六阿哥還小了，您和他說清楚，六阿哥會懂事的。”蔣嬤嬤安慰道。
“他呀，是被本宮寵壞了，依本宮之見，得找一個厲害的師傅，磨磨他的性子才行。”雲果歎氣道。
可那樣的師傅，根本找不到。
不是說找不到有資格教導皇子的師傅，而是沒人敢去磨皇子的性子。
皇子之師……
聽著尊貴，可實際上了？
皇子站著背誦課文的時候，師傅卻是要跪著聽。
但凡皇子有哪一門功課學的不好，師傅就要吃掛。
這個吃掛，不是後世那種解雇，而是直接挨板子，嚴重一下的還要下獄全家流放寧古塔。
所以在上書房做皇子師傅，一點都不輕鬆，每個人皮都繃得緊緊的，對於皇子更是罰也不是罵也不是，隻能供著。
雲果有點愁，她想將胤祀教導得謹慎小心一些，可又怕太過，一來引起胤祀的逆反心，二來也是怕皇上察覺到了，對她和胤祀不滿。
皇上可沒有想過他會在未來二廢太子，這個時候皇上壓根就沒有想過讓任何皇子挑戰皇太子的地位，不然也不會給大阿哥胤禔指那麽一個嫡福晉了，而且還會在不久後狠狠的收拾一頓明珠黨。
可那性子那樣發展下去，雲果真怕胤祀變成了上輩子的九阿哥和十阿哥，前麵無法無天在栽了一個大跟頭後就畏手畏腳起來，教也不行不教也不行，真叫雲果左右
為難。
“主子，皇上來了。”守門的小太監郭墨急衝衝的進來稟告道。
雲果有些驚訝，皇上今日並沒有翻她的牌子，不過動作不慢連忙起身迎接。
“妾給皇上請安。”雲果福身道。
“愛妃免禮。”皇上親手扶起雲果，隨後兩人移步西暖閣。
雲果給皇上送上冰涼的酸梅湯“外麵還熱著，皇上先喝口酸梅湯，解解暑。”
皇上將衣領解開，喝了幾口酸梅湯，總算是涼了下來。
“朕看愛妃眉宇間有幾分愁意，在為難什麽？”皇上問道。
雲果聞言一愣，隨後笑著說道：“妾一切都有皇上，有什麽可愁的。”
不過又換了一個語氣“還不是祀兒，被妾給寵壞了，竟然敢當眾頂撞皇上。”
皇上聞言卻笑道：“小六的膽子倒是不錯。”
比起另外幾個兒子來，胤祀膽子的確很大，包括皇太子在內都不會這麽和他說話。
“妾就是在愁這事，今日敢頂撞皇上，日後在這麽下去還不知道會怎麽膽大包天了，可教導，妾一介婦人，哪能教導祀兒這些事。”雲果向皇上說道。
皇上想了想，然後緩緩點頭，小孩子膽子大的確是一件好事，可要是大破天了，日後就不是什麽好事了，尤其是在儲君已定的皇家“朕知道了，過幾天給小六找一個師傅。”
“那可真是太好了，妾多謝皇上。”雲果露出笑容來。
這種事情，本就是要阿瑪教導孩子，可惜這裏是皇家，萬事都和普通人家不一樣，皇上除了皇太子外不可能教導其他皇子，甚至於連皇太子一些帝王之術馭人之術之類的，皇上也不會教導。
“光口頭謝可不行。”皇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雲果頓時就知道皇上再說什麽，嗔怪道：“等晚上，妾任由皇上處置如何？”
“沒誠意！”皇上卻一口否定到。
雲果眨了眨眼睛，皇上出宮開了眼界後，莫非是想要……玩花樣？
還不等雲果拒絕說出口，皇上就握住雲果的手，認真的對著雲果說道：“再給朕是生一個孩子。”
啊！
雲果驚了，她都四個兒子了，還生？
而且現在皇上的子嗣並不少，四阿哥雖然夭折了，可皇上還有十二個兒子了，沒有絕嗣的危機呀！
要是擱在十年前，皇上說這話，雲果倒是覺得有幾分真心實意。
可現在……
皇上這是試探，還是受了什麽刺激，然後發昏了？
“皇上，這可不是妾想生就能生的。”雲果微微低頭，故作羞澀的說道：“妾也想在為皇上誕下龍嗣，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妾的福澤用光了，這幾年一直都沒有好消息，讓皇上失望了。”
事實上，哪裏是什麽福澤用光了，分明就是雲果自己私底下在避孕，有四個兒子了，雲果哪裏敢再懷孕，在懷孕生子，怕是未來頭一個想要雲果去死的人就是皇上。
雲果也不敢小看後宮這群女人，元後那麽厲害還手握宮權，最後不也死了嘛。
皇上將雲果攬入懷著，頭埋在雲果頸部，一如當初一般。
半響後，雲果才聽見皇上似乎在嘀嘀自語一般“太醫說，十一怕是長不大……”
雲果微微一愣，她說皇上怎麽會突然發瘋，原來還真是受了刺激。
仔細想想，拋除還沒多大的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現在目前皇宮雖然皇子不少，可就隻有雲果一人，生下來的孩子沒有夭折過，四個孩子都健健康康的。
想來皇上是看見胤祀膽大敢和他頂嘴，一時感慨，然後就覺得她肚子爭氣，生下來的孩子都是健康的。
恐怕還在宜妃那邊受了一點刺激吧！
雲果可是知道，宜妃一直都沒有忘四阿哥夭折的事情。
想了想，雲果才開口安慰道：“十一阿哥吉人自有天相，有皇上您的庇佑，想來會沒事的。”
這話說著雲果心虛不已。
可不怎麽說，她又能怎麽說了？
難不成說十一阿哥夭折定了？
再傻的人，都不會這麽說。
十一阿哥是宜妃受了刺激後早產難產生下來的孩子，如今已經虛歲三歲，可偶然一瞧看著比小他半歲的十二阿哥弱了不止三分。
在後宮屬於“宅男”，宜妃輕易不讓他出門，別人也不敢去接觸十一阿哥，就怕萬一有事扣在自己頭上，屬於皇宮裏的冰寶寶，隻可遠光。
很快皇上就恢複了從前的模樣，他今天的確是在長春宮受了刺激，而且是兩次。
原本在宜妃那裏呆的好好的，結果宜妃突然提到了四阿哥，對於四阿哥皇上的心情是複雜的，也不知道怎麽麵對宜妃，因為這事不能往下查。
考慮到宜妃的臉麵，皇上雖然離開了正殿，不過去了後殿瑜嬪那裏。
結果……
瑜嬪也是失去一個兒子的女人。
皇上受了兩次刺激，心情也壞了起來，因為他想到了以前孩子生一個死一個的時候，那也是他處境最艱難的時候。
然後就想到了雲果，這個至今生下來的孩子都活著的女人，於是轉腳就來了永和宮。
至於說讓雲果再給他生一個孩子，皇上雖然是腦子一熱吐口而出的話，但還真沒雲果那麽多的顧慮，在他心裏皇太子就是自己的繼承人，自己都這麽明顯的表態了，隻要是聰明人都應該知道該這麽做。
而且雲果家世低微，平時又老實本分，這個時間說她要為兒子謀求新皇之位，皇上根本不信。
親兄弟多了會抱團的事情，皇上現在也沒怎麽想這方麵的事情，一來是上書房還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二來皇太子和大阿哥胤褆又不是傻子，會當著皇上的麵針鋒相對恨不得對方去死，兩人在皇上麵前可是兄友弟恭，其他皇子也差不多。
皇上哪能想到未來幾個兒子會恨不得去死，畢竟他是覺得自己和兄長裕親王是開了一個好頭的。
“希望如此。”恢複了心情的皇上，也變得有些冷漠，孩子死多，就會變得麻木起來，封閉起來，不去接觸就行了。
在長春宮郭絡羅氏姐妹不知道的時候，皇上心裏已經決定減少去長春宮的次數，眼不見心不煩。
皇上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也會做縮頭烏龜。
不然還能怎麽辦？
不過很快皇上就沒心情和精力想這些事情了。
佟貴妃病重。
之前佟貴妃病了，可不過是小恙而已，誰承想治了三個月後還沒好起來不說，反而是重病了，聽說已經傷到了肺部。
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人意料。
雲果第一時間覺得這事有些不正常，上輩子佟貴妃可沒來這麽一出過。
其他人顯然也是這麽想的，都怕引火燒身，離承幹宮都是遠遠的，就怕自己沾染到，最後甩不掉別人扣過來的鍋。
皇後也有些奇怪，不過她雖然對佟貴妃生子並不感到威脅，可佟。
貴妃好與壞，都和她無關，皇後現在可沒什麽心情和精力，挖空了心思，為佟貴妃找出真相來。
她的身子，怕是……
???
“咳咳咳……”佟貴妃躺在床上，用手絹捂著帕子，咳嗽起來，像是要將心咳出來一邊，聽著就讓人心驚。
好一會兒佟貴妃才緩過神來，喝了一口一旁宮女遞到嘴巴的溫水。
將茶杯推開，佟貴妃看向童嬤嬤“嬤嬤，查到什麽了嗎？”
童嬤嬤麵色難看的搖搖頭，跪在佟貴妃床邊，一臉愧疚的說道：“奴才有罪，並未查到什麽異樣。”
突然從小病變成了大病，佟貴妃這邊當然是有所懷疑的，懷疑有人對自己動了手腳，但怎麽查都查不出來。
太醫？
不單單是關太醫，在察覺到不對勁後，太醫院的其他太醫佟貴妃都讓其給自己請脈過，還讓佟夫人從宮外帶了醫女入宮，可都一樣，醫生和藥方這方麵沒有問題。
藥？
佟貴妃讓人緊盯著過，甚至於派自己的心腹親自在一旁看著藥童煎藥，然後親自提回來。
依然沒有查到什麽。
可她的身子在衰敗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一天比一天病弱，到現在她下床走幾步就累得不行。
難不成真是——天數已盡！
她曾想長生天需要折壽也想要一個兒子，現在成功的有了兒子，所以長生天折了她的壽？
在查不到證據找不到線索後，佟貴妃開始往鬼神方麵去想了。
佟貴妃對著童嬤嬤說道：“嬤嬤起來吧，你們都出去，本宮有話對童嬤嬤說。”
“是！”屋子裏伺候的宮女都依言退了出去，然後關上了大門。
童嬤嬤有些膽戰心驚的看向佟貴妃，她怎麽覺得佟貴妃這像是在交代遺言了？
“主子……”
“本宮怕是天數已盡。”佟貴妃有些認命的說道。
“主子！”童嬤嬤聞言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佟貴妃卻一臉坦然“人早晚都會有怎麽一天，隻是本宮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
“主子，您別多想，您會好起來的，老爺和夫人已經去為您尋名醫了。”童嬤嬤連忙勸到，就怕佟貴妃真散了那口氣。
佟貴妃卻搖搖頭“嬤嬤，你聽本宮說，本宮怕以後有個什麽萬一，沒有機會說。”
能活，佟貴妃當然願意。
可真到了這麽一天，佟貴妃卻遠比別人和她自己都冷靜。
“是！”
佟貴妃喘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本宮要是真有個什麽萬一，最放心不下的不是六公主而是十二阿哥。”
“啊！”童嬤嬤驚了。
六公主才是佟貴妃的親生女兒呀，十二阿哥隻是抱養過來的。
佟貴妃知道童嬤嬤想歪了，於是解釋道：“六公主是本宮的親生女，身上和皇上一樣，流著佟家和皇室的血脈，又是一個公主，無論是誰都不會虧待她，更別說還有妹妹在，本宮不擔心。”在這點上佟貴妃倒是看得很清楚。
“十二阿哥那邊，若本宮真有個萬一，嬤嬤，十二阿哥是本宮苦苦求來的，本宮絕對不允許便宜了萬琉哈氏，到時候本宮會求皇上讓妹妹撫養十二阿哥，你到時候跟在十二阿哥身邊貼身伺候，萬萬不可讓萬琉哈氏搶去。”佟貴妃表情有幾分猙獰的說道。
為了這個阿哥，她吃了多少醋，受了多少委屈，聽了多少閑言碎語，又花了多少和皇上之間青梅竹馬的純真感情，才得到了這麽一個寶貝疙瘩。
哪怕就是自己死了，佟貴妃也絕對不肯白白便宜了萬琉哈氏。
十二阿哥是她佟家的阿哥，不是萬琉哈氏一族的！
“奴才遵命，可主子六公主那邊？”童嬤嬤擔憂道。
“六公主那邊已經有了嬤嬤，本宮會安排妥當的。”佟貴妃說道，六公主身邊都是她和佟家的人，就算她死了，皇上要將六公主交給其他人撫養，那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將六公主身邊的人全部換幹淨，而且還隻是一個公主，佟家還在一旁盯著了，那人斷然不會那麽做。
畢竟以佟貴妃的身份，死後，能撫養六公主的，隻有：太皇太後、皇太後、皇後和妹妹德嬪。這幾人都不是傻子，隻要真撫養了，肯定會好好對待六公主的。
“咳咳咳……”佟貴妃又咳嗽了好幾聲，才開口道：“這段時間，讓春花桃紅她們伺候本宮，嬤嬤你多去和十二阿哥接觸，讓他對你多親近。”
“是！”童嬤嬤應道。
伺候佟貴妃躺下後，童嬤嬤退了出去。
表情依然凝重，可心。
情卻沒之前那麽沉重了，畢竟佟貴妃已經給她安排好了一個好去處。當然如果可以，童嬤嬤還是願意佟貴妃能好起來。
十二阿哥身邊的掌事嬤嬤，可佟貴妃身邊的掌事嬤嬤那可是兩個待遇。
???
太皇太後結果蘇麻喇手中點燃的香，對著佛像鞠了三躬，隨後將香插進了麵前的香爐中，走出佛堂的時候，自言自語道：“也是時候了吧！”
“快了，應該就在這兩天。”蘇麻喇一邊扶著太皇太後的手，一邊微微低垂著眼皮回道。
太皇太後另外一隻手撥了撥手中的佛珠，不喜不悲的說道：“那就好！”
被蘇麻喇攙扶到炕上，太皇太後坐下，揉了揉太陽穴，這段時間她的精力越發不濟，眼睛也模糊起來，怕是……
隻是佟貴妃一日沒有死，她就必須要硬撐著，她必須要看見佟貴妃死在她前麵，太皇太後才會心甘。
三日後……
承幹宮傳出一陣哭聲，緊接著消息像是離弦的箭一般，飛速的傳了出去——佟貴妃病逝。
雲果算是第一個接到消息的，誰讓永和宮就在承幹宮旁邊了。
讓人給自己換好衣服後，雲果就領著人去了承幹宮，這個時候承幹宮還沒設置好靈堂，雲果沒進臥室，因為皇上在裏麵，隻是在外麵待著，吩咐承幹宮的奴才好好照顧六公主和十二阿哥。
沒一會兒各宮的嬪妃都過來了，皇後也來了。
雲果不敢進去打擾皇上，但皇後敢。
也不知道皇後和皇上說了什麽，沒一會兒皇上就雙眼通紅的走了出來，顯然佟貴妃在皇上心裏的地位真的不一樣，皇上為她流了淚。
可真叫人嫉妒的不一樣地位呀！
太皇太後和皇太後沒有過來，但都派遣了身邊的第一奴才過來寬慰皇上。
佟貴妃這病，一病三四個月，其實不少人心裏都已經做好了佟貴妃病逝的思想準備，皇上心裏怕也是有數的，不過到底是青梅竹馬的表妹，如今病逝，皇上再怎麽樣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緩過神來。
有皇後在，又因為佟貴妃隻是貴妃不是皇後，所以喪儀自然沒有前世那麽大。
佟貴妃病逝，皇上輟朝五日，又命佟貴妃所生六阿哥和所撫養之十二阿哥截發辮、摘冠纓、成服，至大祭日除服，百日剃頭。
五妃九嬪等宮妃每日還要給佟貴妃哭靈，這靈哭得一點誠意都沒有，誰不是在心裏想著佟貴妃死得好。
不過好在皇後上書皇上，請封了佟貴妃為純愨皇貴妃，這倒是多少給佟家等人一點安慰。
皇後大度？
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畢竟先帝可是來了一出皇後還在世，就追封其他嬪妃為皇後的戲碼，皇後也怕皇上為了佟貴妃來這麽一出，到時候她臉麵可就丟光了，所以提前下手而已。
佟貴妃病逝，整個皇宮都沉浸在哀痛之中，不過恐怕除了皇上和六公主外，其他人的哀傷都有幾分裝模作樣了。
結束了一天的哭靈，萬琉哈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主子，擦擦臉。”紅鳶遞過去一塊濕潤的毛巾。
萬琉哈氏接了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隨後有幾分擔憂的說道：“皇貴妃薨了，十二阿哥也不知道皇上會怎麽安排？”
如今的萬琉哈氏不過是答應身份，可不是上輩子的德妃烏雅氏，按照規矩她依然沒有撫養自己孩子的資格。
所以萬琉哈氏是最不希望佟貴妃出事的那一個人，沒想到十二阿哥這才三歲不到，佟貴妃的薨逝了，這讓她的兒子怎麽辦？
交給其他人，萬琉哈氏不放心也不願意，畢竟她可是佟貴妃一手扶持起來的人，誰不會防她一手，而且如此一來就是母子分離了，在佟貴妃那裏她好歹平時還能去看上一眼，要是被抱養去別的宮殿，恐怕一年難以見麵。
“主子，您別急，就算皇上想不起來，還有皇後娘娘了。”紅鳶安撫道：“實在是不行，等皇貴妃娘娘出葬後，主子可以去求求皇後娘娘。不過……”
紅鳶小聲的說道：“奴才覺得，後殿的德嬪娘娘怕是會有想法，畢竟十二阿哥可是皇子。”
萬琉哈氏抿了抿唇。
德嬪嗎？
其實德嬪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德嬪身下有烏雅氏的八公主。
萬琉哈氏敢對懷孕的烏雅氏出手，卻沒膽子對八公主出手。
謀害嬪妃和謀害皇嗣那是兩個概念。
作者有話要說：PS：喪儀參考的溫僖貴妃，康熙朝沒有皇貴妃的喪儀，但我感覺應該和貴妃差不多，反正不可能和皇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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