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柏夕嵐自救成功並且遇到了喻沅白
第16章 柏夕嵐自救成功並且遇到了喻沅白
所以,這是她爹的仇人,還是說是人牙子之類的?柏夕嵐這樣在心中想著。
一個蒙著臉的身材有些瘦小的男子走了過來,他蹲下用樹枝挑起柏夕嵐的下巴,眸光森冷。
他打量了柏夕嵐一番後,問身後的手下:“這就是喻沅白那未過門的妻子?”
“對。”一個尖嘴猴腮身形有些佝僂的男子走了上來對那蒙麵男子說:“這姑娘在我們手上,就不信那喻沅白不放人。”
柏夕嵐:“!!”
所以說,她這是無妄之災唄?
如果可以的話,柏夕嵐都想和這些人說:你們死心吧!我和喻沅白不熟啊,你想要威脅喻沅白抓我沒用啊!
那蒙麵男冷笑了一聲用那樹枝不輕不重地敲了敲柏夕嵐的臉,陰森森道:“小姑娘,你要是不小心死在這裏也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那未婚夫。”
柏夕嵐聽了他的話,心裏「咯噔」了一下。
聽這人的意思,這是要撕票的節奏啊!
柏夕嵐害怕嗎?
柏夕嵐怎麽會不害怕?
她一個紅旗下長大的孩子,從小到大雖不能說是順風順水,但也沒遇到過什麽大災大難。
這被人綁架,她也是頭一遭啊,所以怎能不害怕?
柏夕嵐怕歸怕,可麵上卻不顯,她甚至已經冷靜了下來。
她心想:對方看樣子是要拿自己去和喻沅白換什麽人,可從那蒙麵男的話來看,對方似乎並不打算讓自己活著。
柏夕嵐分析了一下眼下的情況,覺得自己可能等不到喻沅白來救她。
又或是,喻沅白根本不會來救自己……
所以,得想辦法自救!
“老大。”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對那蒙麵男說:“這女的好像也是丞相府的千金,我們就這麽把人給綁了會不會……”
“怕什麽?”蒙麵男站了起來冷笑著說:“老子連喻沅白那魔星都不怕,又怎會怕一個丞相?”
人陸陸續續離開了,破爛的茅草屋中就剩下被捆著手腳堵著嘴的柏夕嵐和一個負責看守她的彪形大漢。
刺史別院中,阿大阿二直挺挺地跪在院子中,一副任憑發落的樣子。
石傲則站在門口,麵色有些陰沉。
廳中,采菊站在角落裏紅著眼睛,顯然是哭過了。
黑鷹將一封信雙手呈給端坐在那裏的喻沅白道:“這是對方送來的信。”
喻沅白將那信拿了過來,粗粗地掃了一眼後便放到了一旁。
信上說,若想救柏夕嵐便拿人來換。
喻沅白不說話,黑鷹便也不敢開口,隻得沉默著在一旁候著。
少頃,喻沅白這吩咐黑鷹道:“去找赭紹。”
“是!”黑鷹應了一聲便離開去尋赭紹了。
赭紹善於追尋,他可以順著蛛絲馬跡準確地找到對方。
那破爛的茅屋中,將嘴裏的布蹭掉後,大口喘了喘氣後便看向那個看守自己的男人。
那男人也在看著柏夕嵐,他見柏夕嵐蹭掉了嘴裏的布,便目露凶光。
柏夕嵐也不懼,很平靜地問那個男人:“可否賞點水喝?”
見那個男人沒有說話,她又道:“知道你們沒想讓我活著,但你們還沒拿我去和喻沅白換人呢,我要是現在就死了,那你們豈不是要計劃落空了?”
那男人聽了柏夕嵐的話後,猶豫了一下,便倒了一碗水走了過來。
他粗魯地掐著柏夕嵐的下巴,就將那碗水給柏夕嵐灌了下去。
柏夕嵐被水嗆到了,一陣劇烈地咳嗽。
那男人眼中滿是惡意。
柏夕嵐等咳嗽平息後,看向那男人很平靜地和他道了聲:“謝謝。”
男人愣了一下,覺得有些無趣。
入夜後,柏夕嵐又與對方要了水喝,甚至在對方吃東西的時候還討了個饅頭墊了墊肚子。
而那男人也沒再為難柏夕嵐。
柏夕嵐的話沒說錯,他們是沒打算要讓柏夕嵐活著,但也沒打算讓柏夕嵐現在就死。
因為他們還沒拿柏夕嵐去向喻沅白換人呢。
一夜過去,那男人已經放鬆了警惕,甚至還主動灌柏夕嵐水喝。
柏夕嵐喝了水後紅著臉和那男人表示自己有三急要解決。
那男人確定柏夕嵐不會出什麽幺蛾子,便給柏夕嵐鬆了綁。
男人先給柏夕嵐鬆了手上的繩子,然後再去解她腳上的繩子。
柏夕嵐緊盯著男人看,在對方將他腳上的繩子解開的那一刹那,從頭發上拔下發簪就用力地刺入了男人的右眼中。
隻聽那男人一聲慘叫,捂著右眼就跌坐在地上。
柏夕嵐爬起來就拚命地往外跑!
那男人捂著汩汩流血的右眼,忍著劇痛去追柏夕嵐。
跑出茅草屋的柏夕嵐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她別無選擇地往前跑,拚命地往前跑。
就算因道路坎坷而摔倒,就算被樹枝絆倒順著斜坡滾下,她都咬著牙掙紮著爬起來繼續跑。
不跑會死!
不跑的話真的會死!
而那個男人因右眼受傷劇痛難忍的緣故,行動有些遲緩,追不上拚命奔跑的柏夕嵐。
柏夕嵐跑啊跑啊,終於看到了一抹還算眼熟的身影。
她立刻大聲地喊道:“喻沅白——”然後拚命地朝著喻沅白衝了過去。
是的,她看到的那個還算眼熟的身影是喻沅白。
因為對方過於謹慎,赭紹花了近一夜的時間才確定了柏夕嵐的位置。
而喻沅白得了柏夕嵐的位置後,二話不說就帶著人過來了。
喻沅白一抬眼就見柏夕嵐正飛快地朝自己跑來,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然後伸手接住了已經到了麵前卻因體力不支差點倒地的柏夕嵐。
“喻沅白!”柏夕嵐雙手抓著喻沅白的衣袖,上氣不接下氣地對喻沅白說:“他們想用我和你交換……”
她極盡詳細地和喻沅白描述那些人的外貌特征。
喻沅白看著眼前柏夕嵐,眼底有著複雜。
這姑娘臉上有著擦傷,衣服破損滿是灰塵,手上還沾著血跡。
都這樣了,這姑娘竟還能如此清晰地向自己描述那些人的外貌特征。
喻沅白手指動了動,抬手放在柏夕嵐的頭頂輕柔地撫摸了一下,似在安撫。
柏夕嵐的話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看著喻沅白。
喻沅白脫下外袍披在柏夕嵐的身上,轉身吩咐一旁無比安靜的黑鷹:“讓他們都回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