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滿
林天又指了指瘦子,衝他勾了勾手指,那意思很清楚。
瘦子搖搖頭,緊緊護著胸前的照相機。
兩人都搖頭,林天嘖嘖嘴,將礦泉水瓶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礦泉水發出砰的聲音。
瓶蓋早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水流了一地。
瓶子被踩成扁平,像爛泥一樣攤在地上。
林天再次衝兩人勾勾手指。
這一次,兩人咽了咽口水,乖乖交出相機。
本以為兩人跟蹤是為了偷拍賈藝滿,可看過以後,發現相機的內容大多是他和賈藝滿比較近距離的照片,不知道的人看到還以為兩人是情侶呢?
越看越好奇,林天看向兩人:“拍這些照片幹什麽?誰讓你們拍得?”
無利不起早,兩人這麽煞費苦心的拍照片,如果沒人指使,鬼都不相信。
瘦子和胖子對視一眼,再次開起了靈魂交流。
瘦子:“說不說?”
胖子:“不能說啊!”
瘦子:“不說快挨打啊!”
胖子:“那…說吧!”
瘦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林天:“是一個叫王闊的人聯係我,讓我跟蹤你並拍攝你和其他女人親密的照片!”
“王闊?”
“拍我?”
林天笑了,真沒想到這兩人會是衝著他來得。
不過,拍我幹什麽?
仔細一想,就明白了。
王闊這家夥肯定是想拍我和其他女人親密照片給秦師詩看。
這家夥狼子野心,看來真對秦師詩對了歪念。
手扶下巴,林天陷入了思索,王闊他可是剛剛警告了,暗地裏還是在謀局,看來是真沒把他打疼啊。
有些人啊…真是不打不長記性。
“照片不用我多說了?”
林天指了指兩人的相機:“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你們該拍繼續拍,錢該賺繼續賺,聽明白了嗎?”
瘦子和胖子彼此對視一眼,愣是沒明白林天說這話時什麽意思?
正常人不是應該刪照片讓他們兩人滾蛋嗎?
“但是,王闊再有任何命令你們需要及時匯報給我,否則?”
林天看著路邊的黑色轎車突然衝著輪胎來了一腳。
沉悶的聲音把兩人嚇壞了,連連點頭,算是同意了林天的話。
將電話號碼留給兩個人,林天雙手揣兜離開了。
瘦子目送林天上了奔馳車,緩緩開口:“胖子,我們真聽他的嗎?”
胖子嘿嘿一笑:“剛剛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人都走了,怕什麽!”
一邊說著,胖子就要將林天的手機號碼刪除。
瘦子聲音顫抖的說道:“我們要是不聽他的會不會死得很慘?”
“很慘?”
胖子笑了:“上次我就跟他發生過衝突,也沒見我有多慘?”
瘦子指了指車輪轂:“我們要挨這一腳,不死也殘廢啊!”
隻見黑色轎車的輪胎直接憋氣了,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自然是…
胖子想起來林天好像踢了一腳…
咽了咽唾沫,胖子笑道:“小東啊,剛剛那位大哥的電話你還記著吧?”
瘦子一聽,呆在原地:“我…我沒記!”
胖子尷尬的笑道:“這特麽…我剛刪了!”
兩人對視,萌生了一個死定了的想法。
再次回到病房,林天剛躺到病床上,賈藝滿去護士台詢問還用不用加藥輸液。
叮鈴鈴。
桌上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秦師詩。
接通電話,林天問道:“有事?”
電話那頭傳來秦師詩認真的聲音:“林天,我覺得我們兩個應該談談了!”
“談什麽?”
林天知道肯定是因為中午吃飯的事情,可是他跟賈藝滿是真得沒有任何事。
“你說呢?”
“每天你對我什麽態度?”
“對其他女人又是什麽態度?”
一聽秦師詩的話,林天臉色一沉,第一時間回擊:“按照你的說法,那你每天對我什麽態度,對待其他男人又是什麽態度?”
秦師詩問道:“我對其他男人什麽態度?”
“那都是我公司的同事,你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小心眼三個字,恐怕是個男人聽到都會生氣,可林天非常平靜:“她和我不是同事,你不用瞎猜疑了!”
“我瞎猜疑?”
“林天,你以前就是個沒本事的男人,但最起碼人品沒問題!”
“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沒本事,小心眼,還變得越來越渣!”
“當初嫁給你…”
秦師詩第一次在感情上失去理智,咆哮道:“我當初真不應該嫁給你!”
林天平靜的應道:“你現在後悔也來得及,現在立刻馬上我們去離婚!”
電話那頭的秦師詩一下子陷入平靜了,現在的她事業正處於上升期,如果離婚,一下子就會有不利的新聞,到時候再被有心人利用,對於她掌控秦家非常不利。
縱然在氣頭上,秦師詩還是選擇了退步:“現在不能離,不過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管你了!”
“你本來也沒管過我!”
林天看著病房內一切,這個女人,什麽時候管過自己。
哪怕現在他躺在病床上,她也不知道。
隻知道事業、事業、事業…
隻知道秦家、秦家、秦家…
“你以後好自為之!”
嘟嘟嘟…
電話那頭秦師詩氣憤的掛斷電話,留下林天一個人發呆看著屋頂。
吱呀,房門推開,賈藝滿走了進來,就覺得林天的情緒不太對。
“你怎麽了?”
賈藝滿晃晃腦袋,盯著林天:“我就去趟護士站,怎麽感覺你不太高興啊!”
“沒什麽!”
林天問道:“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賈藝滿將手中新買的水杯放在桌上,倒了一杯熱水給林天:“剛剛護士說了,明天在輸輸液,給你開點藥就可以回家了!”
看著水杯裏冒著的熱氣,林天突然陷入了呆滯,長這麽大,可能他是第一次被人照顧,沒想到還是被一個剛剛認識一天的女人。
老天爺還真是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啊。
感動之餘,林天突然出聲:“滿,我能這麽叫你嗎?”
賈藝滿歪著腦袋,突然笑了:“你這個人很奇怪,你想叫什麽就叫什麽,為什麽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