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2.第1332章 魂體
傾漓之前雖托赫連琴音將他帶出來,不過他的情況似乎要比封天還要奇怪些。
相比於封天來說傾漓理所當然的更加擔心長空的安危些。
因此下在馬車向著拂天皇城方向而去的時間裡,傾漓則是開始專心思考著如何想辦法救人。
風恆倚靠傾漓身旁的車壁上,此時微眯著眼睛,也不知是在想事情,還是乾脆在休息。
倒是浮淵從始至終一直關注著封天的情況,丹藥已經餵給封天服下,只是到現在仍舊看不到絲毫的效果。
……
冷風拂面,斜陽微醺。
幾個時辰之後,傾漓由著馬車之中走出,看著下方那一片凌亂的拂天皇宮之時,當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是……」
儼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得那本是一排肅穆華麗的皇宮大殿,此時幾乎就要成了斷壁殘垣。
傾漓看著那搖搖欲墜的大殿斷壁,當即回身朝著浮淵看去。
浮淵帶著封天由著馬車之中最後走出,此時看著眼前的景象倒是淡定的很。
察覺到傾漓看過來的視線,驀地將下頜一揚,「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之前跟凌無鄉那小子來找你,出手重了些。」
出手重了?傾漓聽著浮淵的回答,一時間有些忍不住想笑,這哪裡是出手重了些,這分明就是要徹底毀了人家皇宮。
輕笑過後,傾漓卻又忍不住皺眉,能夠讓凌無鄉如此出手,看來之前他一定是極為擔心,否則的話也不會如此不掛不顧的。
只覺得心上一暖,傾漓轉過身來再看那些斷壁殘垣只覺得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
「血腥味不重,看起來你們兩個倒是手下留情了。」
傾漓的嗅覺一向敏銳,此時連她都聞不到血腥氣,那麼只能夠說明凌無鄉跟浮淵來這裡的時候並不曾下重手殺人,雖然不至於沒有絲毫的損傷,不過看起來似乎並不嚴重。
浮淵聽言點頭,「畢竟這裡是我那個徒弟的地方,所以下手太重的話……」
並沒有將話說完,浮淵頓在這裡,其他人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畢竟是自家徒弟的地盤,做師父的毀了大殿也就罷了,若是再傷了大批的宮人,那就實在是不應該了。
傾漓對此表示理解,當下也不再多說,只等著宮人將傾漓等人帶到寢宮去休息。
風清塵的傷勢因為之前有奉丹照看,此時已然沒有大礙,只要將養些日子就會好的。
倒是封天跟長空的情況仍舊不好。
浮淵將傾漓單獨叫到封天所在的寢宮內,示意傾漓幫忙封天檢查一些身體,看看兩個人的觀點是否一致。
傾漓當下也不推辭,走上前去,直接拉起封天的手腕。
片刻之後,傾漓站起身來看向浮淵,臉上依然顯出了幾分沉色。
「他的脈象很正常,身體似乎也沒有問題,就是……絲毫沒有蘇醒的徵兆。」
她對於魂體之事並不了解,之前在魂界也不過是粗略的聽說了一些,至於到底是什麼問題她實在是想不出。
浮淵聽著傾漓開口,當下也陷入沉思。
他雖然是魂界之人,不過此時封天的情況似乎並不像是普通的魂體丟失,他分明能夠感覺到封天體內魂體的存在,卻就是無法將其從禁錮之中釋放出來。
「看來我許是還要再回一趟魂界才行。」浮淵開口,語氣低沉。
周身散出一股冷然之氣,傾漓轉身看向浮淵,當下點頭道:「這件事情上我幫不上什麼大忙,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在你回來之前留在這了照看封天。」
傾漓自然不是在開玩笑,封天變成這樣歸根到底還是因為莫翎,而她與莫翎的關係,實在讓她無法對封天坐視不理。
見到傾漓表明態度,浮淵方才露出一抹淺笑,「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有擔當,有義氣。」
嘴角微微勾起,傾漓覺得她擔得起擔當兩個字,至於義氣,這倒要看是誰,她可不是那種隨便一個誰就能夠上前去好兄弟講義氣的主。
浮淵交代了傾漓一些事情,當下馬不停蹄的便是朝著魂界返回去了。
傾漓站在封天榻前,恍惚間竟是見到由著他的眉心之上緩緩散出一抹紅光。
循著那紅光散出的方向看去,傾漓竟是隱約的見到一抹模糊的人形影子。
「這是……」
只覺得那影子十分熟悉,傾漓當即向前兩步,伸出手來就要去抓,然而還不等著她的手掌接觸到那影子,那影子竟是如同青煙一般的便是消失不見了。
回過神來,傾漓看著那方才影子消失的方向出神。
「難道之前在林子里見到的那個人影就是封天的……」
隱約感覺到一抹不好的預感,傾漓低頭看向榻上的封天,隨即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
另一處寢宮內,風恆當下命令風平帶著冷惜雲先去休息,自己則是守在風清塵身邊照看著。
傾漓走近之時就見得風恆正坐在榻前,一張臉上難免露出幾分疲憊之態。
「爺爺還是先去休息一下的好,這裡交給我便可。」
走上前去,傾漓先是伸手探了探風清塵的脈門,確定他確實無礙之後這才轉身坐到一旁。
風恆見到傾漓出現,臉上的沉色頓時消散不少。
「我還不累,倒是你應該休息一下了。」
知道傾漓從地宮出來后便一直不曾休息過,而且風恆看著傾漓此時穿在身上的衣裙,也有些忍不住皺了皺眉。
抬眼間就見得風恆皺眉看向自己,傾漓當即朝著自己的身上看了看。
「我身上可是有什麼不對?」
風恆看著傾漓一臉茫然的問向自己,當下指了指傾漓身上的衣服道:「你怎的還沒把這身衣服給換了,話說剛才見到無鄉那小子你也一直穿著……哎,趕緊進去把衣服換了去。」
經風恆這麼一提醒,傾漓這才想起自己從地宮出來之後便沒來得及換身衣服,此時穿著的仍是那一身大紅色的喜服,雖然裙角上沾染了一些污漬,可是毫無疑問的它仍舊是一件喜服。
想到這裡傾漓頓時揉了揉眉心,難怪之前見到凌無鄉的時候,某人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看,她當時還以為某人他是在檢查她有么有受傷呢,合著是看到她穿這一身又不好直接開口要她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