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8.第1118章 到底是誰?
冷風襲來,陣陣冰寒。
夜色漸臨,墨色浸染。
此時一片漆黑之中,驀地竟是閃出一大白衣人影。
那人猛地一個竄身出現,緊接著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澟無月一張臉色蒼白的駭人,此時由著地上強撐著身體爬起來,一雙眸子卻是緊盯著身後的某個方向。
身後猛的一陣疾風襲來,呼嘯間便是朝著澟無月所在的方向而來。
周身的氣息已然變得微弱澟無月此時看著那身後襲來的疾風,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驚恐。
「宗主救我!」眼看著那一陣疾風已然來到跟前,澟無月當即驚叫出聲。
疾風凜冽,一瞬間鎖定目標。
澟無月眼中神色一暗,臉上的驚恐之色越發明顯。
身後之人怒意泛起,眼看著便是將要再無退路,然而就在澟無月閉上眼睛聽天由命的一瞬,那由著她身後的方向,陡然間一抹白影閃電般出現
一瞬間出現在澟無月的跟前,凌傲絕白衣隨風,落地的同時掌中已然快速揮出一道戰氣來。
迎面與那一陣疾風對上,凌傲絕出手當下眼底寒光一閃。
「當真是越發的本事了。」
戰氣與疾風相撞,頓時傳來一聲巨響。
凌傲絕冷聲開口,話落當下猛的衣袖一拂。
而就在他拂袖的當下,那由著方才疾風襲來的方向上,猛的竟是顯出一抹人影。
來人一頭墨發飛揚,周身的月色衣袍早已被鮮血所染紅,動作間儼然如同由著地獄之中走出的嗜血修羅。
「無鄉師兄!」
略帶顫抖的張口,澟無月此時躲在凌傲絕身後,看著那對面上滿面暴怒的凌無鄉,一張驚恐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慌張。
她的無鄉師兄,怎麼會一瞬間就好似變了個人一樣,之前他明明是那般的照顧她,卻是為何就為了一個不想乾的迎風竟是對她下了殺手,若是今日宗主不來的話,他是不是就要真的下手殺了她?
想到這裡,澟無月心裡頓時升起一抹寒意。
若是之前她忙著逃命而忽略了去思考這些的話,那麼現在她仔細去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澟無月方才知道自己儼然是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
「宗主,無鄉師兄他……」
看著站定身前的凌傲絕,澟無月不由得皺了皺眉。
她的無鄉師兄竟是突然變成了現在這樣,難不成是與那個叫做風傾漓的女人有關?
完全不去思考此事是否是因為自己引起,澟無月此時看著幾乎暴走的凌無鄉,下意識的便將責任推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傾漓身上。
凌傲絕自然知曉此事與傾漓無關,此時聽著澟無月開口,當下雖不贊同,卻也沒有反駁。
對面上,凌無鄉一身血衣隨風而動,看向凌傲絕出現的一瞬,一張臉上不由得竟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凌傲絕猛的抬眼便是見到了凌無鄉露出的那抹詭異笑容,臉色當即一沉。
「孽徒,還不住手!」
凌傲絕默然開口,聲音低沉陰冷,好似在一瞬間便要將人凍結一般
然而凌無鄉見此卻是絲毫不動。
他好似完全對面前之人沒有絲毫感情一般,看著自己師尊的瞬間,落在身側的手臂猛的一揮,眨眼間便又是一道戰氣揮出。
眼看著竟是真的想要與自己動手的凌無鄉,凌傲絕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此時他看著對面那被凌無鄉揮出的戰氣,不由得冷哼一聲,隨即看向身後的澟無月說道:「看清楚了,這就是你的無鄉師兄,為師的得意弟子,好一個徒弟,好一個徒弟!」
瘋狂的大笑一聲,凌傲絕見著凌無鄉出手的當下猛的便是身形一動。
對上凌無鄉揮出的戰氣,凌傲絕身形向前,不過是眨眼之間便是已然來到了凌無鄉的跟前。
然就在凌傲絕向前動作的一瞬,那本是站定在原地的凌無鄉卻是陡然身形一閃。
饒是凌傲絕這樣的高手都不曾看清凌無鄉方才移動的方向。
就在凌傲絕迎著那一道戰氣來到方才凌無鄉站定之地之時,那本是站定的凌無鄉早已經沒有了人影
「師尊?」
耳邊驀地傳來一聲熟悉之聲,就在凌傲絕聞聲回過身去的瞬間,那剛才一瞬間消失在原地的凌無鄉竟是奇迹般的出現在了凌傲絕的身後。
伴隨著那一聲師尊落下,凌傲絕只覺得心口一陣劇烈的痛感襲來,低頭間便是見得那面前之人的一隻手掌不知何時已然落到了自己的心口之上。
「你……」來不及將話說完,凌傲絕方才說出一個字來,猛然間便是感到眼前的景物一晃。
面前那一身鮮血之人的身影越發的模糊,凌傲絕猛的噴出一口鮮紅,隨即腳下一晃,竟是直接昏了過去。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澟無月看著那被凌無鄉打傷的宗主大人,只覺得一顆心就要從心口跳出來。
「無鄉師兄,你……不要殺我!」
大喊一聲,澟無月看著那一張臉色猙獰的凌無鄉,只覺得之前的一切恍如夢境一般。
她的無鄉師兄難道不是應該帶著一臉溫和笑意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么?
只是面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不,你不是我的無鄉師兄,你是誰?你是誰?」
驚恐的呼喊出聲,澟無月一雙腿雖然在不停的顫抖著,卻是仍舊強撐著自己向著身後的方向逃去。
身形一閃,還不等著澟無月走出一定的距離來,那身後的凌無鄉已然一個飛身出現在了澟無月的跟前。
「我是誰?以你的身份還不配知道。」
一張臉上滿是陰沉之色,凌無鄉話落當下竟也不對澟無月出手。
許是覺得面前之人沒資格死在自己的手中,凌無鄉冷眼由著澟無月的身上掃過,當即向前走去。
幾乎就要跌坐在地上,澟無月看著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的凌無鄉走開,本是攥緊的手掌此時握的更緊。
尖利的指甲直接刺入掌心,鮮紅的血液流出,然而即便是如此,那靠在一旁勉強站立的的澟無月竟是絲毫不覺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