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4.第994章 我答應你
「所以這就是你單獨拉我出來相談的目的?」
傾漓話落,只覺得身後襲來的冷風更濃。
那感覺好似一瞬間置身於冰穴一般,冷的致命,寒的徹骨。
白衣人似乎不曾想到傾漓突然會有這樣的反應,握著拳頭的手臂猛地一揮。
霎時間一陣疾風升起,頓時將不遠處的一塊的巨石移開了幾分。
「那塊巨石后便是離開這裡的出口,畢竟你與君嵐這麼多年來不曾見過,如此要求你太多,實在是我的高估,你若是想走的話,隨時可以從那裡離開。」
沒有咄咄逼人,卻是直接放開出路讓傾漓選擇要不要離開。
白衣人話落當即竟是真的轉過身去,想要朝著通道內走去。
傾漓站定原地,此時看著那白衣人離開,一雙眉頭不由得挑了挑。
「那個人分明是想要藉此來激發你心裡的愧疚,風傾漓,你若是不想冒險的話就直接離開,我看他將那個女人照顧的很好,而且你已經將那鎖鏈斬斷,若是他想要救人,完全可以自己去。」
空間里,長空抱緊了一雙手臂低沉說道。
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暗暗的聽著他們的交談,他雖然是靈物所化,卻是如此活了許多年來也看到過不少,有血緣關係的不一定待你真親,而沒有血緣關係也不見得就對你不好。
曉得長空話里的意思,前世她從來不知道親情是何物,今生她本以為最親近之人莫過於風家幾人,只是今日被她遇上風傾漓的親生娘親,若是從前的那個風傾漓遇到此事會如何?
她一直知道風傾漓最為渴望親人的關係與愛護,若是她的話恐怕是會毫不猶豫的就選擇救人吧。
落在身側的手掌猛地鬆開、收緊。
「這件事我答應你。」
驀地開口,傾漓曉得那白衣人沒有走遠,話落當下身形一動,直接朝著通道的方向邁步而去。
果然,就在傾漓話落之後,那白衣人竟是真的由著通道內邁步走了出來。
此時站定原地看向傾漓,眼中緩緩升起一抹笑意來,「如此我替你娘親謝你。」
「你不需要代替任何人道謝,這件事是我想要做的,生養之恩我會報答她。」
邁步向著白衣人靠近,傾漓走到那人跟前之時又道:「將解毒需要的東西都告訴我,我會儘快將解藥準備好。」
「好,跟我過來吧。」白衣人見到傾漓答應的乾脆,當下自然也不啰嗦,身形一轉,直接朝著通道的另一方向走去。
冷風襲來,寒意陣陣。
只是此時的這一陣寒意之中,依然比之剛才少了些許的冰寒刺骨。
沒有去問那白衣人的來歷,因為傾漓曉得既然白衣人選擇在宮君嵐被海靈族人關在此地之後進入這裡陪著她、照顧她,那麼他這個人必然也就是宮君嵐最為信任的一個人了,如此的話她便是沒必要去問得太多。
有些事情留到心裡去想,比問出來要合適的多。
……
滄瀾城內——
由於第一天的祭祀就出了差錯,因此下那本是要進行三天的祭祀儀式竟是在兩天之內草草的完成了。
王宮大殿之上,宮澤臉色一沉,看向下方眾人的同時猛地便是將手邊的桌案掀翻。
「這麼多人,竟是連一個人的來歷都查不清楚,沒想到本王竟是養了這麼多的廢物。」
伴隨著宮澤冷聲傳來,桌案翻落,那方才還是一片寂靜的大殿之上頓時傳來一陣跪地之聲。
大殿之上,那一種族中長老大臣紛紛單膝跪地,一臉惶恐的低著頭。
確實是他們無能,這麼多天的時間竟是連一個小小人物的來歷都查不清楚,這樣的辦事能力簡直就是愧對先祖。
「是臣等無能,還請君王責罰。」
「責罰?難道本王責罰了你們就能夠知曉那個人的來歷?」猛地一掌拍向身旁的扶手,陌澤鐵青著一張臉,那模樣只是遠遠地看上一眼便會讓人感到一陣的膽顫心驚。
「臣等定然竭盡全力去查,絕不讓君王失望。」
猛然間感覺到一陣威壓襲來,下方半跪的眾人見此頓時臉色大變,當下便是伏下身來請罪。
祭祀被打亂,陌澤本就擔心深淵那邊會出現差錯,這兩天他雖然極力的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卻是在對上這些臣子長老們的同時難免會忍不住爆發出來。
伸手揉了揉額頭,陌澤見此也嘆息一聲,隨即擺了擺手示意下方的眾人退下.
天色漸暗,墨色翻湧。
就在眾人退出大殿之後,那本是關閉的大殿之門卻是猛地再一次被人推開。
端坐於高坐上頭,陌澤見此當即側身看去,只見的那大門方向一身紫衣的老者正不慌不忙的邁步走進。
「長老那裡可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見到紫長老出現,陌澤當即將揉著額頭的手掌落下。
「消息倒是沒有,不過方才據我觀察深淵那邊似乎出了動靜,現在雖然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那股困住她的力量似乎減弱了不少。」
紫長老邁步走進,說話間已然站定到了大殿中央,此時看著高坐上的陌澤皺眉說道。
陌澤聽言頓時露出一臉焦急之色,猛地站起身來,道:「深淵出事?紫長老,你說會不會是……」
「不會。」
不等著陌澤說完,紫長老已然打斷他說道,「深淵之中不僅有特質的晶石鎖鏈鎖著她,就是那周圍生活的海靈獸們也足夠讓她承受的了,若是她真的有本事套出來的話這十幾年又豈會如此老實?」
「雖是如此,只是凡是皆有萬一,之前那個不知名的男子不是進入到了深淵之中么,若是他做了什麼手腳的話。」
仍舊不肯掉以輕心,陌澤說著眉頭驀地皺的更緊了些,他絕對不能夠讓宮君嵐由著深淵之中走出來,當年他沒有將她毒死簡直就是這輩子最大的敗筆。
「此事我會繼續留意,君王不必如此小心,有些事情該來則來,我們只要時刻做好防備,就不怕他們如何。」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紫長老話落臉上的沉色逐漸收起,轉而露出一副雲淡風輕之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