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第869章 誰敢傷她(四)
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一重,傾漓下意識的回身看去,正撞上陌荇筠一張略帶沉色的臉。
「你們剛才去了哪裡,怎麼一回頭就看不到了?」
伸出手來將陌荇筠按著自己肩膀的爪子拍掉,傾漓看向陌荇筠的當下開口問道。
然而不等著傾漓等到陌荇筠的答案,那按著她肩膀的某人卻是突然間用著手臂指了指自己的前方。
傾漓本是向著對面站定,此時因為看向陌荇筠的關係,因此下乃是持著回身的姿勢站定。
回過身來,傾漓驀地皺了皺眉,雖然有些奇怪,卻是依舊向著陌荇筠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無鄉,你來這裡做什麼?」
就在傾漓回身抬眼的同時,那由著她身前的方向,凌傲絕那一道陰冷的聲音已然傳了過來。
無鄉?傾漓耳中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猛地心上一緊,一瞬間好似被這一個名字震懾心魂一般,當下便是向著面前看去。
寒風襲來,天邊已然魚肚泛白。
傾漓抬眼看去,只見的那此時一身月色站定在自己面前之人正向著自己露出一抹淺笑,那笑容如清風襲來,如春日暖陽一般,剎那間映入心底。
傾漓覺得,就在剛才那一瞬,她整個人的靈魂似乎都要脫離身體向著面前之人飛奔而去。
「怎麼?見到我太過歡喜,所以連話都說不出了么?」
站定在傾漓身前,凌無鄉驀地將手中緊握著的長劍鬆開,隨即帶著暖陽般的笑容看向傾漓說道。
「還愣著做什麼,這個時候難道不是要衝上去抱住他?」
見著傾漓一副發傻的模樣呆愣在原地,長空當下忍不住吐槽道。
長空的聲音傳來,傾漓當即回過神來,然而就在她回過神來的瞬間,她迎著天邊泛起的微光,一個健步向前,朝著凌無鄉的身前撲了過去。
眼神裡帶著笑意,帶著欣喜,天知道傾漓方才在聽到凌無鄉聲音的那一瞬有多開心,那一種心情簡直比讓她擁有全大陸所有的靈草仙藥還要開心。
向著凌無鄉的身前奔去,傾漓身形一動,已然撲到了凌無鄉的懷中。
也不知是傾漓的力氣太大還是凌無鄉一身的傷勢未愈,傾漓撲到凌無鄉懷中的當下竟是直接讓接住她的凌無鄉的身形不由得晃了晃。
「嘶,月余不見,傾漓你當真是越發熱情了。」雙臂展開,凌無鄉此時一雙手臂緊緊地環住傾漓的肩膀,說話間不由得輕笑出聲。
將頭埋進面前之人的身前,傾漓驀地吸了吸鼻子,就在剛才她奔過來的瞬間竟是有些忍不住想哭。
猛地搖了搖頭,傾漓曉得自己從來不輕易的哭鼻子,只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鼻子有些酸,忍不住的想哭。
「咳咳,兩位現在似乎還不是你們這樣的時候吧?」
傾漓身後,陌荇筠揉了揉方才撞到的肋骨,視線則是錯開傾漓兩個人看向那對面臉色陰沉的好似鍋底的凌傲絕。
他雖然不曉得凌無鄉與面前那兩個人的關係,不過聽著方才凌傲絕對於凌無鄉的稱呼來開,兩個人的關係應該匪淺。
聽到陌荇筠的聲音傳來,傾漓當下暗暗擦了擦眼角,隨即抬起頭來看向面前之人。
本以為凌無鄉身上的熱毒已解,此時應當是恢復的差不多了才對,只是就在傾漓抬起頭來的瞬間,她看到的仍舊是一張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唯一不同的則是凌無鄉之前那一頭幾乎就要變白的頭髮此時已然恢復了本色。
「熱毒不是已經解了么,怎麼臉色還這麼難看?」
傾漓說著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凌無鄉的側臉,膚質如玉,觸手冰涼。
似乎察覺到了傾漓眼角的微紅,凌無鄉看向傾漓的當下則是驀地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哭什麼?我這不是還在恢復么?」
「誰哭了?不要胡說!」
傾漓當下跳腳,隨即堅決否認,她才沒哭,絕對沒哭!
兩個人相互瞪眼,一時間竟是全然不把兩旁其他人放在眼底。
凌無鄉身後,那遠遠站定的浮淵見此暗暗揉了揉眉心,這情況似乎有些難辦。
「你不是說將那個寶貝徒弟送到山谷去了么,依照他現在的恢復情況是怎麼衝破結界走出來的?」
浮淵側身,向著凌傲絕問起的同時則是見到身側之人的臉色已然陰沉的不能再陰沉。
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動身去辦事,浮淵下意識的將揉著眉心的手臂收回,正要開口告辭,卻是猛地又聽到身側之人開口。
「他竟然掙脫了禁制,竟然掙脫了禁制。」
凌傲絕陰冷低沉的聲音傳來,浮淵當即身形一顫,他雖然不曉得面前好友說的禁制是何,不過看著凌傲絕此時的反應儼然是不得了的事情。
「無鄉,你的傷勢還未痊癒,此時不應該在此。」
終於恢復心緒,凌傲絕驀地將視線由著面前移開,這才向著遠處凌無鄉說道。
落在傾漓眉眼上的手掌緩緩鬆開,凌無鄉聽言當即回身看向身後的自家師尊。
「由著谷中擅自離開是無鄉不對,待會無鄉自會領罰,只是師尊為何要將傾漓關入殺陣之中,方才又要動手傷她?」
從未與自己師尊如此說過話,此時凌無鄉話落剛落,便是見得凌傲絕的身形一晃。
明顯也察覺到了對面之人的變化,傾漓驀地挑了挑眉,她倒不是有意挑釁,只是方才那柄長劍襲來若不是凌無鄉及時制止的話,恐怕她的身前現在已經被戳出一個血洞了。
想到這裡傾漓不由得按了按心口,當真好險。
「方才那一招不會傷及她的性命。」
凌傲絕眼神微動,看向凌無鄉的當下不由得將手掌收緊。
凌無鄉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幾分,聽到自己師尊話落卻是不由得又道:「雖不足以致命,卻也絕對不會是輕傷。」
方才若不是他及時趕到的話,此時傾漓已然被傷到何種地步,他簡直不敢去想,之前傾漓已然拼力去為他尋來解毒的藥草,過去種種他記在心裡,他不會對自己師尊不敬,卻也不能夠放任自己在意之人受人欺負,被人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