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78章 娶你為妃(一)
月上中空,寒風驟起。
庭炎國公府的某個院落之中,月色下兩道人影緩緩走出。
「大小姐你把女婢叫到這裡來做什麼?」借著月色那黑暗之中的兩道人影緩緩現出,此時那跟在身後的婢女開口道。
「叫你出來自然是有事情要你去辦。」驀地停下腳步,風晴羽回身看向身後的侍女,這名侍女乃是負責前廳的人,今日她爹回來便是把大哥和爺爺帶去前廳議事了,只是看著他爹的神色,這事情必然很是棘手,因此下她才打算從侍女這裡得到些消息。
「大小姐有何事儘管吩咐。」
侍女低著頭,風府大小姐的脾氣全府的下人都清楚得很,她今夜被風晴羽叫出來,那心上自然是一陣害怕,因此下說話也就萬分小心起來。
「事情不用你辦,我只是想要知道國公他們在前廳討論什麼事。」風晴羽話落將一塊玉佩丟到那侍女手裡。
侍女看到那落到手裡的玉佩,頓時神色一變,「大小要女婢辦事乃是合情合理,這玉佩女婢萬萬不敢收……」
「我送你你就收下,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他們在說什麼就行了。」手臂一環,風晴羽此時對於前廳之中正在進行的交談很是好奇,當下更是不想多說廢話。
「女婢方才去送茶時聽到……聽到……」
「聽到什麼?」
「國公與老國公他們說,今日六殿下向君王請求賜婚。」婢女話落,那握著玉佩的手指不由得緊了緊。
風晴羽在聽到賜婚二字之時,那嘴角的笑意便是不由得泛起,赤炎向著君王請求賜婚那這個對象想來是非她莫屬。
擺了擺手,風晴羽面上頓時展開一抹笑意,「你可以下去了,記住,我方才什麼都沒有問你,你也什麼都沒說。」
翌日,一片陽光大好。
風雷城外,那一處密林之中,半空上驀地生氣一陣疾風,隨後就見得銀光一閃,下一刻,那密林上空已然躍下兩道身影。
「就到這裡好了。」身形落下,傾漓推開凌無鄉攔在身側的手臂,輕咳兩聲便是向後退了兩步,想要與凌無鄉拉開距離。
凌無鄉收回手臂,看向傾漓道:「我許是忘記與你說了,我去找你之前已經通知清塵他們說你跟我在一起,所以要回去的話也應該是一起才對。」
臉上笑意泛起,凌無鄉的當下邁步向前,朝著風雷王城的方向而去。
傾漓站在原地,眉頭一皺,她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是又被某人算計了。
一路飛身,不過片刻兩個人已然進入風雷王城之中,傾漓直奔國公府而去,凌無鄉當下也緊跟其後。
暖陽輕風,庭炎國公府上,昏迷數日的冷惜雲終於轉醒,此時看著坐在身側的風平,只覺得眼眶一紅,眼角淚水竟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醒了就好,還哭什麼?」緊握著冷惜雲的雙手,風平此時自然是開心的不行,他的妻子平安無事,再沒有什麼比一家人平安要好的了。
「娘親你終於醒了。」站在一旁,風晴羽見著冷惜雲醒來,當下便是湊了過去。
「傾漓她……在哪?」冷惜雲開口,聲音之中依舊帶著幾分沙啞。
只是她這邊話音才落,那身側的風平與風晴羽皆是愣了一愣,平日里不許別人在她面前提起傾漓的人,怎麼今天才一醒過來就提起傾漓了?
「娘親你……莫不是病糊塗了,好好的怎麼會提起傾漓她……」話到一半,風晴羽這才想起風平此時也在這裡,她身為長姐必須要保持著一副長姐的樣子來,當下便是不再說下去,只是那眼神里明顯帶著幾分不滿。
她娘親大病初癒,醒來之後竟然不是先喚自己而是提起那個平時根本就不想見到的丫頭,這讓她怎麼能夠不生氣。
「惜雲,你不用擔心,傾漓她出去辦些事,很快就會回來了。」細細一想,風平當下便是想到冷惜雲對傾漓態度的轉變,恐怕是因為之前在星辰王宮之中是傾漓將她救了出來,因此下讓她對傾漓改觀了不少。
「之前多虧了有傾漓,不然我恐怕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聽說娘親醒了?」冷惜雲話音剛落就聽得門外一道聲音傳來,風清塵邁步走近之時就見得自己的父親與妹妹守在床邊,當下便是快步走了過去。
「清塵,我已經沒事了。」見到風清塵過來,冷惜雲臉上頓時露出幾分笑意。
「國公。」就在風清塵走近的同時,那門外驀地一名執事走近,此時聽在門外稟報道。
笑意滿面,風平此時心情大好,那面色自然也就平和許多,當下側身看向門外道:「什麼事?」
「六殿下到訪,老國公命屬下來通知國公與公子去前廳。」
本是心情大好卻是此時聽到赤炎到訪,風平那臉色頓時沉了幾分,好一會兒才回身道:「惜雲,我先與清塵去前廳,待會兒再來看你。」
話落朝著風清塵使了個眼色,便是起身離開。
身後風晴羽聽到赤炎到了,那唇角不由得勾了勾,赤炎來此,莫不是來此向她提親的?
國公府前廳,風家父子邁步走近之時,就見得那前廳內之中已然站了一隊人馬,風清塵挑眉,看來今日赤炎是有備而來。
「六殿下到訪不知所為何事?」邁步進入,風平見此率先開口。
坐在一旁,赤炎見此神色不變,卻是眉眼之中比起平日更帶了幾分尊敬之意,「風國公明知赤炎來意又何必裝傻。」
「此事昨日在大殿之上風平已然說的清楚,要等傾漓回來再做打算,六殿下莫不是忘了?」風平幾步向前,直接站到赤炎對面。
「赤炎自然沒忘,不過風國公許是不記得我父君他還不曾應允國公所說的,所以赤炎今日前來並無不妥。」
赤炎話落,風清塵此時站在門口,見此情形那一張臉上頓時僵了幾分,平日里從不曾見到赤炎做事如此強硬,怎的偏偏今日變得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