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第646章 殘暴的四公子
走到半路被拖進陰暗小樹林的夜妖染的結局，自然毋庸置疑，被吃了個一乾二淨。
最後衣衫不整的被某個心滿意足的男人抱回房間。
看他隱約還帶著欲求不滿的眼神，夜妖染深刻覺得他有回房再繼續的打算……
打開門的時候。
第一眼，就看見了櫻。
一身黑色衣裙，站在昏暗的燭光中，靜靜的等待。
聽到動靜，她寂靜的黑眸一亮，忙不迭側過頭來。
然後……世界再度寂靜了……
夜妖染在眨著鳳目跟她對視片刻后，立刻慘不忍睹的閉上眼，把臉埋在墨蒼穹懷裡，一聲不吭。
要不要這麼衰，每次都是衣衫不整的被她撞見……
她血閣閣主的形象啊形象！
墨蒼穹則是很淡定的垂下眼，確定她身上啥都沒露出來后，目光落在懷裡的小腦袋上，流瀉出一絲傾華笑意。
櫻鼓起勇氣，掩飾尷尬，喚道：「主人……神尊……」
神尊大人高冷的點了點下巴：「嗯。」
然後拍了拍懷裡的腦袋：「小傢伙，她有事找你。」
夜妖染依舊不肯抬頭：「你放我下來！」
墨蒼穹目光頓了頓，聽話的將她放在地上。
「本帝先出去。」吻了吻她眉間半開的蓮，然後湊到她耳邊，低笑問，「小傢伙可是害羞了？」
「滾！」夜妖染反手就是一巴掌，咬著唇暗暗威脅：「還想不想雙修了？」
然後神尊大人就利落的滾了。
等他走了好一會兒，夜妖染才平復好情緒。
「櫻，有什麼事嗎？」
「主人，查到流言的源頭了。」櫻立刻正色說道。
她一頓：「寒言？」
「不是，」櫻搖了搖頭，「是夜靜語的丫鬟。」
「果然是她……」夜妖染絲毫不意外。
從她今日迫切想撮合的表現，便可看出這件事一定是跟她有關的。
「不過我不明白夜靜語為什麼要放出這樣的留言。」櫻皺著眉，「寒言跟她是親梅竹馬，而且據說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如果他和主人扯在一起，情況只會對主人有利。」
她又問道：「對了主人，我聽說你今天見過寒言了？怎麼樣？」
「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各方面很優秀，」夜妖染黛眉微凝，「長得也很好。」雖然略顯智障，但這些外在條件是事實。
寒言給她的感覺……完全跟夜靜語不是一路人。
櫻更加不解了：「連主人都這麼說……」
她懶懶地朝軟塌上靠，說道：「不過這事情還得再看看，他身上的氣息有一點兒不對勁。」
既然是夜靜語搞得鬼，她可不會認為對方只是單純想把她嫁出去。
更不會天真的覺得她真的為自己好，想找個如意郎君給她。
比起夜靜語的目的，她更有興趣的是寒言這個人。
櫻沉下眉眼：「這夜靜語，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確實。」夜妖染懶懶打了個哈欠，「不管她，反正我不可能如她所願跟寒言成親的。」
櫻冰冷的唇露出一抹笑：「也是，有神尊在。」
次日。
艷陽高照。
同樣是上回的那間茶舍，同樣靠窗的位置。
夜靜語再度和她的丫鬟萍兒坐在了這裡。
萍兒在一旁掙扎了好久，最終還是忍不住出聲問：「小姐，你為何……要把四公子指給夜妖染啊？」
寒四公子的身份可不低，更是寒家最受寵的兒子。
雖然不喜參與家族事務，但他手中的權勢一點兒也不少。
「我跟他是一起長大的，」夜靜語唇角帶著優雅的弧度，慢條斯理說道，「把自己的堂妹交給親梅竹馬，更放心不是么？」
萍兒腦中立刻靈光一閃，眼睛一亮：「小姐，四公子是不是……」
「他身體很好，沒隱疾，只不過……」夜靜語抬起指尖彈掉掉落在衣擺上的糕點碎，眼底精光四溢。
「不過什麼？」萍兒對寒言幾乎是一無所知，除了知道是自家小姐自小認識的以外。
雖然據她所知寒言似乎對自家小姐也是很冷淡的。
「他這個人……」夜靜語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如果不是小時候我救過他一次，他欠我個人情，我是不可能使喚得動他的。他雖然看起來很完美，城裡許多女子都將他當做夢中情人，但換作我……是絕不會對他動心的。」
「為什麼啊？」
夜靜語徐徐一笑，眼底卻帶著不易察覺的懼意：「他太殘暴了。」
萍兒不解：「殘暴？小姐，怎麼個殘暴法啊。」
在她心中寒言可是男神級別的人物，比起溫如玉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分毫不差。
「應該鮮少有人知道，他曾經納過七個小妾吧？」夜靜語緩緩說著。
萍兒吃了一驚：「小姐，你是說真的嗎？」
「是寒家主幫他納的，」說這話的時候夜靜語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七個小妾，嫁過去后不到兩天，就死了六個，剩下一個，被寒言砍斷四肢製成葯人，整日泡在藥酒里，生不如死，不見天日。」
她聲音微微顫抖，深吸了口氣想抑制住自己的恐懼：「這件事除了寒家主幾乎沒有人知道，就連我也是偶然看見才發現的。」
「那六個死了的姬妾，誰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只知道連骨頭都沒有剩下。」
萍兒渾身一寒。
深入骨髓的寒意從頭到腳。
頓時對寒言所有的愛慕之情，都只剩下了濃濃的恐懼。
「小姐，那……夜妖染……」
「讓她嫁過去吧。」夜靜語非常冷靜的說著，唇角帶了一絲笑，「反正以她的身份，死不了，至於會在寒家遭受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她一直都是這樣冷靜而狠厲，什麼事都在她的算計之內，沒有人能逃脫。
萍兒心中因為寒言之事散發寒意之餘，聽言也忍不住佩服起她來。
「對了，」夜靜語忽然想起一事來，「我昨日……聽到了她跟家主伯伯的談話，她好像……有心上人了。」
「夜妖染有心上人了？是什麼人？」萍兒好奇問。
夜靜語搖搖頭：「具體不清楚，不過，不是碧落的人，」
萍兒頓時不屑的冷笑：「估摸著是跟她一樣從那個低等大陸來的。」
夜靜語笑了笑，語調溫柔不改：「也是，低等大陸結識的能是什麼好貨色，」
「小姐沒必要放在心上，反正一個低等大陸的人，不礙事兒的。」
「不，我只是突然想到……」夜靜語笑了，抬起美眸看著她，徐徐說道，「讓一個有心上人的女人，因為家族原因迫不得已嫁給不喜歡的人，這齣戲是不是會更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