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釋懷

  這樣想著,他心情也是好受了不少,不再想這些,然後與寒霜說說笑笑起來,然後他從對方嘴裡,又得知了許多郡主以前的事情。

  雖然,寒霜嘴裡以前的那個郡主,與現在他所了解到的這個郡主似乎不太一樣,可是能知道對方多一點事情,他心裡還是很高興。

  好一會後,他的葯喝完了,寒霜也淺笑著站了起來:「好了,你吃完葯了,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她往外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又聽到東語一句:「寒霜,謝謝你!」

  寒霜嘴角上揚,並沒有說話,替對方關好門之後就走了。

  而東語那句感謝也是說得真心實話,寒霜為他做的這些事情,他自然能感覺得到,心裡除了感謝,卻再也不知說什麼。

  自己欠她的,怕也是很難還得清了。

  想到這,他往外看了一眼,嘆了口氣。

  而這時,他卻看到天空上一閃而過的信號彈,於是,目光一變。

  他看到了,那是白焰山的信號彈。

  此刻東蘭溪他們還在這大武帝國,那麼放出這個的就只能是他們了,難道,是遇到了什麼事?

  想到上次東蘭溪對自己所做之事,東語目光一冷,但下一刻,又眉頭皺起,忍不住猜測,對方難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不一會,那信號彈再次響起,東語知道這是對方在聯繫他。

  心裡卻是有些猶豫,有了上次之事,讓他心裡對對已經有了警介之心,如今他的傷還未完全好,若是自己此刻去見他,對方要抓他的話,自己怕是有些危險。

  但是,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對方這樣聯繫他,莫非是真遇到了什麼緊急的事情?

  否則的話,對方明知道有了上次的事情,自己不會再輕易見他,他卻還是這樣聯繫自己,恐怕不是遇到了緊急的事,對方也不會這樣做。

  這樣想著,東語猶豫了一會,還是出了門,閃出了尚書府,此刻的聽風院內其他人也早已休息下,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動靜。

  他想,他就出去看一下,確認一下對方什麼事情就回來了,至於上次自己會弄成那樣,也是因為對對方沒有設防,才會被對方下了葯,自己才會搞成這樣,而這一次,他有了防備,又沒有被下藥,就算他受了傷,可是只要他想離開,東蘭溪也攔不下自己。

  對方這樣聯繫自己,他終究是放心不下,再怎麼說,他還是白焰山的聖子,不可能對白焰山的事情不管。

  他從後院出,一出去,便看到了不遠處的東蘭溪,而東蘭溪看到他,面上的表情也是有些怪異,但還是有著幾分高興,他說道:「聖子,您還能來見我,蘭溪真的很高興!」

  他還以為,有了上次之事,自己是徹底的將人給得罪了,以後他們二人可能連兄弟都沒得做,自己今日想要把他叫出去怕是有些困難。

  卻沒有想到,對方還是來了,想到這,他心裡還是有些高興的,知道聖子雖然生氣他,但是並沒有完全放下他們的兄弟情。

  這讓他心中鬆了口氣,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他並不想與對方反目,上次自己那樣做,他也是沒有辦法,他不想看到聖子繼續再那樣錯下去,毀了他自己的前程。

  東語看著他,面色雖然不好看,但還是說道:「你急於聯繫我,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雖然生氣,雖然打定主意要教訓對方,但東語不至於就真的與對方徹底斷絕關係,他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知道對方是為了他好。

  雖然那並不是他想要的,雖然那方法讓他憤怒,可讓他因為這就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斷絕了關係,他也是做不到!

  東蘭溪笑了,是真的很高興。

  而東語見狀皺了眉頭,對方的些怪異,而且看得出來,對方身上也受了傷,臉上看著也是被人打過,他皺起眉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是何人傷了你?」

  東蘭溪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雖然是受了點傷,不過並無大礙,現在這事情也已經過去了,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你!」

  東語皺眉,語氣也冷了下來:「如果你是來勸我回去的,那我告訴你不必多廢口舌了,該怎麼做,我自有考量!」

  說罷,他停頓了一下之後,又繼續說道:「當然,若是你想強抓我回去,那本聖子也告訴你,別想了,這一次可不是上次,你打不過我的!」

  東蘭溪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放心,經過上一次之事,我也算是知道了你的決定,所以,雖然我不贊同你的做法,但也不會再做什麼!」

  對方雖然這樣說,但東語卻並沒有太過相信對方的話,上一次,對方也是這樣說,然後在自己沒有防備的時候暗算了他,所以,哪怕對方這樣說,卻也並沒有讓他放心下來。

  見對方這樣,東蘭溪心裡苦笑,心裡也知道因為上次那事,聖子對他終究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信任了。

  不過,他並不後悔,哪怕再讓他重來一次,當時的他,也仍然會選擇那樣做。

  他也不再多做解釋,只說道:「我這次來,真不是勸你回去,我來,是來告訴你,聖女殿下,她已經來到了大武帝國!」

  此話一出,東語瞳孔一縮,然後說道:「她怎麼會來這裡,她不是在白焰山,長老他們怎麼可能會同意她來這!」

  「我估計聖女是偷偷溜出來的,目的嗎,自然是為了找你了!」東蘭溪說道,恐怕聖女離開白焰山之時,白焰山的長老們都不知道,否則,他們是不可能讓聖女擅自離開白焰山,就算離開,也一定會派人保護,怎麼會讓聖女單獨前來。

  而聽到這的東語,眉頭已經深深的皺了起來,若是那人來了,倒的確是有些麻煩了。

  想到這,他開始頭疼,腦子裡已經在開始想著,自己要如何應對對方。

  而東半溪已經繼續說道:「聖女也已經知道了你在大武帝國,並且知道了你現在的事情!」

  停了一會後,他才繼續說道:「是我告訴她的!」

  對此,東語到是沒有在生氣,知道東語面對聖女也是沒有辦法,就算他不說,最後也瞞不過她。

  他只是煩躁,自己這裡,還不知道該怎麼得到郡主的心,如今那丫頭又來了,自己又還要想辦法應對,光是想想這些,他的頭都在突突突的疼著。

  東蘭溪似乎也是知道他在頭疼什麼,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聖女她本來今天就要來見你的,不過得知你現在的事情后,可能以她現在的情況,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知道了!」東語點了點頭,面色不佳。

  而東蘭溪已經退後了幾步,他說道:「我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一事,聖女就是為你而來大武帝國,所以她一定會來找你了,恐怕也要不了幾日了,你知道這些人,自己早早做好打算吧!」

  說完這些,他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東語沉默了一會,還是說道:「謝謝你!」

  東蘭溪一怔,然後背對著東語揮了揮手,笑道:「謝謝就算了,只希望你別在記恨上次之事就好,我可還想與你做兄弟,以後還與你一起喝酒!」

  東語也笑了:「那可不行,你害我受如此重傷,本聖子可不會這麼輕易原諒你!」

  停了一下,他的語氣中也帶著笑意:「除非,你那珍藏了多年的好酒願意拿出來一起分享,本聖子倒是願意考慮考慮!」

  東蘭溪回頭,一臉苦笑:「你這傢伙,未名也太狠吧,那些可是我自己都捨不得的!」

  說完之後,不等東語回答,他自己卻又是說道:「下次,等我們兄弟二人再聚,高興了,全將他喝乾又有什麼關係!」

  說完,兩人對視著笑了出來,無論是東語還是東蘭溪心中都是鬆了口氣,知道上次之事,在他們心中是過去了。

  東語看著對方的臉說道:「你快點回去吧,那臉現在可真丑!」

  從對方說出是他告訴的聖女他現在的事情的時候,東語就已經猜測到,東蘭溪臉上的那巴掌印是從何而來。

  怕是有他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東語對對方也有些愧疚。

  東半溪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先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吧,那臉色可是蒼白的狠,怎麼,你那錦郡主虐待你了不成,沒讓你好好養傷?」

  東語瞪著他:「胡說八道,我們郡主對我可是好得很!」

  見他這副樣子,東語也是嘖嘖稱奇,兩人再說了幾句,隨後東半溪又向他提起了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東語聞言,眉頭皺了起來:「你說,今日你們對傅傾出手了,聖女受了傷,而傅傾也傷在了聖女手上,最終被面具女子救走?」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此刻傅傾就在郡主的房間里,他的確是受了傷被郡帶回來了。

  難道,傅傾的傷就是他們白焰山的人做的,而東蘭溪他們口中的面具人,就是郡主?想到這,他的面色一變再變。

  若是這樣的話,郡主豈不是成為了白焰山的敵人?

  想到這,他開始為郡主擔憂,也不知道,他們知道了郡主就是他們口中那個面具人沒有。

  看東蘭溪這樣,現在明顯是不知道的,只是這樣的事情終究是瞞不了多久,他們遲早會知道。

  想到這,他心中焦急,郡主怎麼會得罪了白焰山的人,這可怎麼弄,白焰山的行事作風,自己比誰都清楚,郡主惹到他們,一但讓他們知道郡主的身份,只怕以後郡主都再無安寧的日子可過。

  東語心中焦急,想不明白,郡主怎會惹上白焰山的人,她與白焰山的人並無交集,又怎麼會突然與他們為敵。

  難道是因為傅傾?

  是的,定是因為那個人,說不定郡主就是為了幫傅傾,所以才會與白焰山的人對上。

  想到這,東語對傅傾的不喜更是加深了幾分,心裡將對方給罵了個遍。

  這傅傾這一次,可也算是把郡主給害慘了,都是對方,害主子惹上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

  「你怎麼了!」東半溪見他面色古怪,不由得出聲問道:「難不成,你認識那個面具女子?」

  是了,聖子在這大武帝國待得比他們久,他們沒有查到的消息,說不定聖子知道呢。

  想到這,他心裡微微激動,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自己之前連那個面具人的底細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深淺,那更是一頭霧水,對付起對方來,那更是讓他們心裡沒底。

  若是東語能知道對方的身份,那就真是太好不過了,能省他們不少事情。

  「不知道!」東語搖了搖頭,心裡已經打定主意,決不能讓他們知道郡主就是他們要找的面具人,這件事情,能拖一會就拖一會,總而言之,絕不能讓他們知道。

  就算他知道,之後他們一定會查出來,可那樣,他也能多一些時間多做一些準備來保下郡主。

  總而言之,自己決不能讓他們傷害到郡主,決不可以。

  心裡下定決心的東語,面色的表情卻是很平靜,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更沒有在東蘭溪面前露出一點破綻。

  他說道:「這裡可是大武帝國,那傅傾地位很高,你們對他出手,卻沒有徹底將他解決掉,這恐怕將是個大麻煩,最近你們可要小心才是!」

  想到是他們自己來將傅傾打傷,然後郡主才會親自照顧那個人,東語的心中就是有些鬱悶,更是有些無奈,可偏偏又不能對東蘭溪說出來,這壓在他心裡,讓難受極了。

  這不就是他們的人,給郡主和那傅傾創造了機會嗎。

  此刻,東語很想說,受了重傷的傅傾此刻就在這府內,讓他們快去將對方給解決了。

  只是想了想,這樣的念頭又被他自己給狠狠的壓了下去,並沒有衝動地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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